正文 我們,於無緣的回憶,沉淪 — The first-低調?貌似對妳無效

正文 我們,於無緣的回憶,沉淪 — The first-低調?貌似對妳無效

午後,夕阳将云彩渲染成橘红色的晚霞,在风的挥拂下,形成一丝丝橘白相间的缎带,衬托着这幅短暂的美丽画作。钟声响起,每日最长的下课来到,却也是最繁忙的时刻,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扫地、嬉戏、运动,各个活动在此时发生,而我在这喧闹的时刻,低调地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确认她不在时,偷偷地,抬起、放下、靠上。在即将上课时,我都会替她把椅子放下,等待着她回来後的表情,及肩的长发与吹弹可破的婴儿肥,如花萼般衬托着她的微笑,见此,心情也跟着受到渲染,因她而快乐。

直到一天,我一如往常地搬着椅子,却听见熟悉但令我惊吓的话语。

「那个……」後方传来的她的声音。

「呃……」我回过头,有点尴尬。害怕她的反应与想法,怕她讨厌而不再和我说话,但这种种的担心与紧张,在下一秒就立刻瓦解。

「原来是你帮我搬的,谢谢罗!」她脸上浮现我熟悉的微笑。

「不客气。」她的反应让我松了口气,幸好她不觉得奇怪,不过我们的对话也仅止於此。

虽然想再继续与她交谈,但脑内却一片空白,什麽话题也想不到,只能看着她坐回位子,与朋友聊天。虽然如此,我依旧持续着,但不再偷偷摸摸的,也能渐渐面对她的微笑,接受她的道谢,我们或许也更近一步了吧。

如同释放困兽的号角响起,告知令人窒息难耐的课堂暂且结束,我也终能小睡一下,要是在课堂打瞌睡,只会惹得驯兽师的破口大骂。

「那个……可以教一下这题吗?刚刚老师上课说的我听不懂,还是你现在要休息?」就在我准备趴下休息时,身旁传来某人的话语。

「嗯?」我转头,是她。「没关系的,哪一题?我看一下。」

「就是……这一题。」她靠近所散发出的发香,令我愣了一下。

「哈罗?别神游了,是这一题。」她对我的发呆而感到好笑,但不具恶意。

「喔喔!抱歉,刚恍神了一下。」我思考着题目,边好奇她是用哪牌的洗发精。「这题就是,先把题目的实例转换成方程式,再利用联立……」

「好哦,我再自己算看看。」

「嗯,有问题再问我。」我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没想到距离会这麽近。

望了一会儿她认真的侧脸,我沉迷於其中,就像是被石化一般,动作停滞,不过她不是蛇发女妖,而是天使。在她发现我之前,好险我已移开视线,因为下一秒便听见她的询问。

「这里还是算不出来。」我转头瞥见她疑惑的表情,再看到她写的算式。

「你把0写成6当然算不出来。」我笑道。

「欸?对吼,我怎麽会看错。」

「这样算应该就解开了吧?」

「嗯,感谢,下次有问题再问你。」

老师上课时犹如催眠曲一般,我看到後排同学都已倒一片,只剩前排的几个还在奋斗。

「欸,这星期假日要不要排练啊?」千明小声的说。

「要吧,歌曲找好了,但还没合奏过,再不练就来不及了。」看了一眼老师,我才转头回答他。

「好,那等等也找祤霖和韦其他们吧。」

「Ok!」

「这星期假日也要排练。」

「还要排练喔?我要补习。」祤霖抱怨。

「老师干嘛出这种考试,我还以为音乐是营养科目。」韦其附和。

在几周前,音乐老师的讯息如世界末日的警告般,在同学间引爆。

「音乐期末考将以表演呈现,请你们找回收的铝罐、奶粉罐等当作乐器,分组演奏出一首乐曲,等一下会给你们看《破铜烂铁乐队》的影片,可以参考看看,下课前给我分组名单和组长。」

於是,我、千明、韦其和祤霖理所当然地在同一组,在找寻各种曲目和工具後,才终於定案,准备要来排演。虽然是已经决定的事,但免不了一些抱怨,以至於有现在的对话。

「没办法,她都说了我们也不能怎麽样。」千明无奈的说。

「而且再不练就来不及了。」我也觉得很麻烦,但也只能照做。

「也是,那就约星期六下午一点吧,练完还可以打个球。」韦其的提议似乎也不错。

「好,那就这样决定罗,记得带一些铝罐之类的过来。」

*****

星期六的午後,和煦的微光照耀着,虽然仍感受到冬天的寒冷,但温暖的阳光缓和了些许刺骨冷颤,我静静的等待着他们来到。

「你们好慢喔!」我看着他们朝我走来。

「你太早来了吧,现在离约定时间也还差几分钟。」千明提着几个铝罐过来。

「人都齐了就开始吧,等等练快点就能多打几场球了。」韦其在走廊上边运球边说。

「好险现在教官不在,要是平时,你早就被骂了。」

「现在就是要做教官不在时,才能做的事啊。」

「好像自己做的事没错一样。」

「等等用我手机放音乐喔。」祤霖开始准备曲目,看来也想快点打球。

「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在不知是音乐还是噪音持续一段时间後,才开始渐渐熟悉这种只有节奏的乐曲。

「我怎麽听不出来我在演奏什麽。」千明困惑着。

「恩……我也只听得出节奏而已。」我们这些算是敲击乐器,演奏大部分是由节奏呈现。

「我只知道……考试要考。」韦其看着宝特瓶,似乎在思考着什麽。「我们的乐器要不要再更多样化?感觉声音都差不多。」

「用橡皮筋弹纸盒呢?但感觉手会很酸。」

「可以试试,之後再看看吧先继续排练吧,感觉有人等不及打球了。」韦其看着祤霖。

「对啊,快点吧。」

在终於练习完打球时,还差点发生一件惨事。我们先把乐器放在场外篮球架旁,便开始我们的对战,而球,真是难以预料的生物,有时不按牌理出牌。

「这里!」我看着韦其传球给祤霖,马上过去拦截。

碰到了球,但没抓稳,还是飞了出去,不飞向祤霖,它往我们的乐器翱翔。

「欸!」虽然注意到了,却来不及阻止,我准备看着被压扁的铝罐和保特瓶。

「碰!」篮球奇蹟般的擦撞到篮球架杆,沿着反射线飞出。

「要是没撞到篮球架你就惨了。」韦其走向原本应该在铝罐上的篮球。

「如果真的撞到了,你就要负责把乐器重新找齐了。」祤霖笑骂着,我不敢想像如果真撞到的後果。

「放心吧,我刚刚拦截的时候计算好了,不会撞到的!」

「如果真的计算好了,怎麽会没抓住。」千明一个突破盲肠(?

夕落时分,却见到层层云朵聚集,没有前阵子的晚霞,有的是天空阴晴不定的想法。我与千明骑车并行离开,与他们道别。路上,我抱怨千明总是被拦截,他抱怨我总是投不进,总归一句,我们输了好几场。嬉闹的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也不是住在同个方向,在分道扬镳後,我祈祷着天空的心情变好,别将哀愁降於我身上。

忽然,余光中出现了她,她身着灰蓝色羽绒衣搭配着全黑窄管裤,即使戴着帽子也认得出来,我放慢速度考虑着该不该打声招呼,她却提前发现了我。

「嗨,你怎麽会在这里?」

*「嗨,你怎麽会在这里?」「因为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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