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獵人】海妖是怎麼煉成的 — 孽緣x交鋒x任務失敗

正文 【獵人】海妖是怎麼煉成的 — 孽緣x交鋒x任務失敗

杀死两名科技公司的高层是她今天的工作,据说他们最大的兴趣是到这间酒店物色漂亮女孩。

漂亮、女孩,以上皆是的赛莲很轻松就混了进去,解决完其中一个後甚至还有时间在沙发上思考一下人生。

目前她已经潜伏在这间高级酒店五个小时又十四分钟了,为了不显得突兀,赛连事先喝下好几升水把自己变大,好撑起那件在更衣室偷的窄裙洋装。

毫无心理障碍的露出一双白花花的美腿和胸口,反正用了绝正常人都不会注意到自己。

她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还没搞清楚另一个目标的位置,路痴是病,没得治。

还在纠结该不该直接杀去柜台用武力逼问,赛莲就听到这宛如天籁指引她走出旁徨的声音———

「客人不先喝杯酒吗?人家怕你等一下太用力~」

甜腻的嗓音配上挑逗意味十足的语气,她记得这个声音,听说是只接待VIP的红牌。

那客人喜欢待在哪个包厢她应该很清楚才对。

赛莲先他们一步闪身进入房间,躲到方便偷窥听墙角的屏风後,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金发爆乳的艳丽女子挽着一个男子进来。

透过屏风缝隙赛莲只看到对方被挽住的手臂,要先解决掉那个碍事的客人才行.....赛连慢慢把手伸向藏在胸口的小刀。

「先生第一次来吗?以前没见过你呢…啊!!」

「闭嘴。」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掐住女人纤细的脖颈,声音冷得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想活命就不要多问那些有的没的。」

「知、知道了…对、不起…」女人梗着声音不断求饶。

男人一下松开手,任这个酒店红牌狼狈地摔在地上,完全没有一点想搀扶的意思,看她呛咳不止还不耐烦的冷声催促。

「还不快起来招待客人吗?」

「是、是…」女人颤着脚站起来,努力挤出一丝讨好的娇笑,可是脸上的苍白已经出卖了她。

而同时脸色一白的还有赛莲,因为她终於看到男人转过来的模样。

黑发黑衣黑面罩,细长的眸子闪着野兽一般的锐利金芒,就算身高只到金发美女深邃的乳沟处也能撑出一百八的强大气场。

他抿起唇,冷笑的弧度让人错觉自己的脑袋好像已经被他提在手中。

「飞坦…..」

太突然了,这太突然的巧合让她忍不住的气息不稳,尽管短短几秒就又努力压了下来,可是从飞坦瞬间看过来的冰冷视线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同时赛莲也冷静下来,应该说是身体本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没有在使用绝,收起所有念让自己就像个普通人,在迅速把长发跟衣服弄乱,然後一步三晃的从屏风後出来。

「谁啊…大清早的…」她压低声音,说得很含糊,原意是不想让飞坦认出来,也更符合荒唐了整夜的宿醉身分。

「莎莉姊!?」她像是才看到金发女子,惊讶的微微张着嘴,「我、我不知道…啊,我现在就走,打扰你们了对不起!」

赛莲匆匆鞠了一个躬就想转身离开,却被现场唯一的一位男性叫住。

「谁让你走了,过来。」

「可是…」赛连带着最後一点希冀望向莎莉,她记得在酒店最忌讳的就是抢生意啊。

「客人最大,说什麽就是什麽,还不快好好服务人家。」钱怎麽会有命重要,莎莉恨不得快来个替死鬼来接这个光看着就让人发冷的客人,这不,上帝果然是眷顾她的。

看着像脱离苦海一样飞快离开这个包厢的莎莉,赛莲无语凝噎,「……」这跟她听说的不一样。

「怎麽?你很不乐意?」飞坦挑起一边眉,语气还是又凶又臭,但似乎没之前那种能把人刺伤的冰冷了。

「没…」赛莲低下头,乖巧的望着自己的脚尖。

「那就是乐意?」

「……」能说出没已经是极限了。

飞坦嘲讽满满的笑了一声,显然乐不乐意都只是问好玩的,盗贼怎麽会去介意对方的意愿如何。

所以聊天结束,他以一个扛麻布袋的姿势把赛莲扛起,着地点是软绵绵的床上,以为飞坦是想杀她的赛莲有些茫然,她都做好战斗准备了。

飞坦一脚踩地,一脚弯着膝盖跪上床,两手则撑在赛莲头的两侧,让她整个人几乎都被垄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他惬意的眯着眼,好像很满意这样的俯视状态。

赛莲下意识偏开脸,就是力求一个不要对到视线,鸵鸟的认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

「胸好像没刚才那个大,嘛,无所谓,我喜欢黑发。」他异常耐心的把少女散在脸上凌乱的青丝一点一点拨到耳後。

露出那小小的滴水般的鼻子,软软的苹果般的粉颊,艳红如沾血的唇瓣,只有双眼紧紧闭着,如细雨般浓密的睫毛轻轻落在卧蚕上形成一片阴影。

而这样的人,这样美丽的完全不像凡人的人,这一生他只见过一个。

漫长,又或其实极短的沉默过後,赛莲感觉肩膀被重重一捏,力道大得好像可以直接捏碎她的骨头。

飞坦大吼,「…睁开、快点睁开!他妈的你快把眼睛张开!」

少女纤长的睫毛脆弱的直颤,像是不知疲倦的蝴蝶的翅膀,下一刻就会死在过於炽热的晨曦中。

是啊,她死了,她应该死了才对啊!

「该死!你、是你吗?赛…」

赛莲猛然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往下压,两张位置相对的脸,当然两人的唇也无可避免的碰在一起。

书上说想让人闭嘴有很多种方式,但最有用也最直接的,就是接吻。

她就只是,不想再听到蜘蛛中的任何一个叫出那个名字了。

原本就灼热的身体一触及那片冰凉立刻一发不可收拾,飞坦愣了两秒後很快抢回主导权,野兽啃食般汹涌的吻了回去。

她的唇很软,软得不可思议,好像只要用舌尖轻轻吸吮一下就会在嘴里化开,化成她同样诱人得不可思议的甜美清香,融入自己的身体、血液,最後甚至连灵魂也跟着沦陷。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沦陷,但他不想停止,就像毒瘾,你只能选择堕落或堕落得更深。

尤其当少女在嘴唇短暂获得自由,微微喘着气说出他的名字时,他连少女为什麽会知道他的名字都不想去追究了。

「飞坦」

她温柔盖住他的双眼,黑暗中用诉说情话的绵软嗓音贴在他耳边轻喃:「现在,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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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去赛莲没有停留立刻就开窗跑路,连衣服都没能换掉,只好把不便行动的窄裙两侧撕开。

她很清楚蜘蛛的实力,他们都足够强大得不会轻易受到她声音影响。

飞坦之所以成功受到催眠,一是因为认出她带来的震惊动摇,二或许是因为自己太过突然的吻。

但这些只是一时的,他至多一到三分钟就会醒来,这段时间虽然够她解决目标,却不够她解决完後逃离蜘蛛。

还真是怕什麽来什麽。

「喂,小桃小姐。」梧桐接起揍敌客宅邸的电话。

「很抱歉,请帮我跟雇主说任务恐怕要延後了。」赛莲拿着手机,轻巧的奔走在屋脊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是有什麽麻烦吗?需不需要支派人手…」

「不用,我可以的,只是现在…有点干扰。」一个手刀解决了门口侍卫,赛莲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才刚过三十秒时间还很充裕。

「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去,梧桐记得先去睡不用等我了。」俐落扯下人家的衣服披上,她很中意这件有帽子遮脸的长外套。

「不、不行,十点之前一定要…」

来不及细究梧桐反常的着急,赛莲听到空气被重力划破的声音。

她一个纵身跳转过身,原先站的位置已经被一个拳头打穿。

「喔~身手还不错嘛~」就算来到这种地方也面不改色的穿了件运动服,男人甩去拳上的石屑,吹了声轻浮响亮的口哨。

芬克斯,腕力仅在窝金之下,擅长徒手空拳的近距离搏斗。

赛莲隐在帽沿里的眼睛瞪得很大,除却最开始的惊吓她现在只懊恼自己怎麽死过一次连记忆都丢了。

蜘蛛都是两人一起行动的。

「快说吧,你对我的同伴做了什麽?嘛,就是那个矮子。」芬克斯姿态随意的把手插进口袋,跟像是炸毛全身紧绷的赛莲形成对比。

四十六秒了,她必须速战速决。

从皮靴里抽出匕首率先攻去,芬克斯嘲弄的挑了下眉头笑她的不自量力,轻易挡开利刃再抓住她紧接而来的脚。

「我没什麽怜香惜玉的美德你最好快说。」虽然手感是真的不错,皮肤又滑又凉。

赛莲把声线压低了一些,「你看起来的确没有,就跟眉毛一样。」

她的脚被拧断了,轻而易举地像折什麽巧克力棒。

让芬克斯意外的是她竟连呼吸都没乱一分,好像那真的只是巧克力棒。

他开始有点佩服这个忍耐力比骨头勇猛的少女了,或许问出来後也不见得要她死…..,

「我只说了两个字。」赛莲微微昂起下巴,半露她似笑非笑的粉嫩唇瓣。

「喔?」连唇形都很漂亮。

「睡吧。」她真的没在说谎。

直觉一片真心被践踏的芬克斯瞬间爆出青筋,他狠狠一拳揍了过去,被早有预料的赛莲交叉双手运坚挡住。

此刻实力的差距很明显就对比出来,就算有即时用念保护,少女纤弱的身体还是像柳絮一样飞冲出去,然後再狠狠撞上墙壁。

手应该也断了,她模糊的想。

水泥墙豆腐似的碎成一片,尘灰扬起密布了整个缺口,芬克斯还悠哉地打呵欠掏耳朵,刚才那拳虽然只用了三成力道,但她的脚早断了也跑不到哪去。

速度还行,其余都搬不上台面,而且脑袋好像有病一直在激怒他,芬克斯怎麽想也无法理解飞坦被放倒的原因。

「白痴!你在干嘛啊!」

说飞坦飞坦就到。

「喔,你醒了啊,我正在帮你教训那个ㄚ头…」

飞坦气急败坏:「你打了她!?」

「不然呢?.....别跟我说那是你女人!」才没几分钟就好上了?

不想理会芬克斯那些没营养的脑补,飞坦很快奔向崩塌的墙边。

「人呢?」尘土散去後只剩空无一人的残垣断壁,坦子大爷开始刷刷刷的放杀气。

「就在那里啊…咦!?她她她怎麽跑的!?」该死!他竟然被一个有窝金恢复力的ㄚ头耍了!

飞坦重重啧了一声对同伴献上最深刻的鄙视,抬起脚显然打算继续追。

「喂,你别忘了还有任务,想让团长生气吗?」上次被某人微笑着毁掉珍藏的木乃伊後芬克斯就学会教训了。

飞坦顿了一下没有回头,闷在面罩里的声音带着杀人时才会有的兴奋高昂。

「我现在就是要去找那个可以让他气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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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有一种人是你不管去到哪都无法轻易摆脱的。

像是深渊,像是聚集最多污秽的沼泽。

但当你发现就算坠入地狱他也与你同行时,你还有办法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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