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獵人】海妖是怎麼煉成的 — 毀壞x刺青x遺忘

正文 【獵人】海妖是怎麼煉成的 — 毀壞x刺青x遺忘

一向摆冷脸的侍女带了点笑意,蠢鸟在枝头叫得特别欢快,连他们这些抛弃过去看不见未来的黑帮走狗也没了铁锈的肃杀。

杰米看了看那两只在桌底下踢踢晃晃的短腿,椅子不高还是踩不到地,本人却好像以此为乐,每吃下一口食物就会绽开无限满足的笑脸,灿烂得彷佛能抖落满室春光。

明明是个俘虏却是为这片阴霾带来温暖的光源,已经乐观得超乎普通人的程度了。

时间飞逝,转眼间赛连已经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月。

平常她都是被拴在房里或老板怀里,只有微乎其微的天时人和才会被允许在大厅那张红木长桌上用餐,当然事前必须先吃下会失去声音的药。

至於要达成那些天时人和的先决条件要满足以下:

1.老板今天心情爽

2.老板今天吃饱闲闲

3.某只看着窗外的阳光眼露向往

不管这个事实多难以置信,没错,这位江湖上以冷酷出名的黑帮新星就是拜倒在一个小萝莉的蓬蓬裙下。

用餐进行得很愉快,因为只要配着女孩那张脸好像饭也会跟着美味起来,老板比平常多用了两碗汤。

但当最後一道让女孩眼睛闪亮的水果送上来时,老板胸口那只手机第一次响了。

他重重皱起眉头,端着果盘的女仆顶着那双蓝眸里的殷切期盼,坚强的再度退回角落。

「你说什麽!?」提诺桀斯愤然推桌而起,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好不容易明亮一些的房间似乎又黯淡回来。

凭藉超乎常人的耳力,赛莲隐约听到另一头说了一长串数字,还有,流星街。

她来不及藏好听见熟悉事物而下意识涌现的笑意,阴影已经走到她面前将她垄罩。

「现在你高兴了吗?」提诺桀斯用力掐起她的下巴。

「还真是小看他们了,连死都不怕,攻破的那几个据点兵力少说也在几千人以上,而造成的损失是那些垃圾死一万次也赔不起的!」

女孩被扭着手腕从椅子上拖起来,她平常应该都是无动於衷,毫不反抗的静静承受着一切,但今天她不知被什麽刺激了理智,昂起脑袋,浑圆澄澈的水色眼睛少了分稚嫩,多了分不容侵犯的孤傲倔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那样喝斥着他这个无礼之徒放手。

提诺桀斯愣住了,杰米愣住了,整个房间,甚至连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彷佛世间只剩女孩漂亮的眉眼独自绚烂。

糟糕,杰米回过神来,那张脸用上那种表情,然後在没有了同等足以保护自己的力量後,只会让人想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摧毁啊!

「你那什麽眼神,你现在是想叫我放手吗?」

果不其然,盛怒下的提诺桀斯轻易就被激将到了,也不管周围还站了满满一圈人,把女孩按在桌上粗暴的开始撕她衣服。

「放开、放开我!」

「嘿嘿….事到如今了你还在说什麽傻话?」男人用衣服堵住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喔小妹妹。」

赛连恍惚想到她一个人偷偷跑去买相框所遭遇的一切,就跟现在一样,面对着未知的恐惧她却无从抵抗。

唯一不同的是再也不会有人及时赶来救她了。

女孩又踢又抓的徒劳挣扎,提诺桀斯拖着她的脚镣铐到桌脚上。

「赛儿在这里等着。」

「真的、真的不能一起吗?」

「我会带苹果回来。」少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一向深沉的黑色眼眸亮得像那夜雨後的星空。

「只要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是不是我没有乖乖等着所以你生气了?不要苹果了,不要了,你回来,你快点回来把我带走!

求求你求求你!带我走,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

库洛洛!库洛洛!一遍又一遍,赛莲张着嘴无声大喊。

「闭嘴!」提诺桀斯重重甩了女孩一巴掌。

那巴掌显然是动了真格,杰米目不斜视的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却还是被那清脆的啪一声震得眼皮一跳。

「看着我!记住谁是你的主人!」他的怒吼回荡在整个房间,这是杰米第一次看到老大这麽生气。

「不承认是吗?很委屈是吗?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耗!」

「要怪就去怪你最喜欢的蜘蛛吧!是他们太没用了,身为手下败将就该认清现实把你还给我!」

提诺桀斯气喘吁吁的,他终究没有继续下去,慢慢松开抓在女孩领口上的手,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就像个为情所困,感情用事的可悲之人。

赛连的肩膀已经完全裸露出来,她柔柔弱弱的躺在自己宛如丝缎的黑色长发上,手臂上还有被用力抓过的红痕。

虽然无法说话,她黯淡下来的双眸却像是烛火熄灭前最後的回光返照,镶满水钻一样闪闪发亮,连破皮流血的嘴角都带着笑意。

就像在说,她不会怪他们的。

杰米必须要非常努力克制自己,才不会逾矩的质问她到底在笑什麽。

还不够绝望吗?还不肯面对现实吗?

打从你乞求着说只要让你跟那女人说一句话就乖乖离开的那一刻,你就失去自由的权利了。

这样悲惨的命运,你却还笑得出来?

为什麽?

因为我爱他们。

女孩无声轻喃,闭上眼,泪水就止不住的滑落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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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阳光依旧明媚,透过阳台的雏菊和玫瑰,安静的在女孩昏厥的侧脸盖上一层金色纱幔。

她眼角红红的,睫毛还沾着泪痕,眉头紧蹙,就算在梦中也无法从针扎一般的疼痛中清醒。

年轻的黑帮首领满意哂笑,用略带薄茧的指尖摩娑女孩纤细的後颈,象徵提诺家的老鹰图腾在她细嫩的白皮肤上昂扬。

「这样就可以了。」坐在一边的女人收拾好刺青的工具,站起身。

「大概要多久她才会全部忘记?」

「这不一定,如果她越想念那就越容易遗忘,一个礼拜或一个月都有可能。」

提诺桀斯点点头,挥手让人把他重金聘来的念师带出去。

被刺者会将原本最重要的记忆渐渐淡忘,然後代换成用特殊念力刺下的东西。

可能是一朵花、一句话,或家徽象徵的家族。

她只会记得提诺家,记得她是提诺家最珍贵的宝物。

男子虔诚的在女孩後颈上俯首一吻,跟那些黑色染料一起侵蚀她的血肉。

现在,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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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说到刺青,大家有喜欢什麽样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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