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光與暗的相遇 — 10

正文 光與暗的相遇 — 10

黄先勇发现不多同学和他讨论学术问题,只顾讨论怎样操练旧试题,快速而准确的回答试题。最重要是找旧试题的优秀的答案,但这些答题只会在少部份的同学之间流传。黄先勇发现只是独自做极度繁琐的计算,没有可能准确算出答案。

也有一次,黄先勇有一次做小组项目,在开会时拍枱离开,表示不满。

黄先勇心想:「真的识人比识字好!我还是要努力学习人际关系的深奥之道!」

在大学努力参加大学不同活动,尤其是土木工程学生会的活动。他努力在活动和读书之间作一个平衡,但成绩不能保持刚进大学的好成绩。他大学第二年当上了学术秘书,努力在教授,研究生们了解大家的意见。当业界资深的工程师来临学生会的活动,也了解业界的意见。他发现,学术界和业界的鸿沟很大。

「先勇,你跟我一块打桥牌吧,你的中学同学说,你参加了玫瑰杯,是中学桥牌队的队长。」

他是李成仁,读书成绩不错,但没有黄先勇对数理的天份。他和先勇一样热爱读工程。

「他们只说了一半。当时桥牌学会会长介绍我打桥牌。他说:『我的天资平庸,但发现学打桥牌,能大大训练逻辑思维,你天资这麽好,一定打得好,这本是桥牌入门的书,你学懂算牌力,记一下叫牌,加一些做庄和防守打牌』」

黄先勇继续说︰「那本入门书,有二百多页呢!我只玩了三个月,打的不多,不容易找到桥手。你知道吗,他喜欢了一个打桥牌的女生,她的实力还比那会长高,他想找多一个桥手,可以约她来打牌,当然会长和那女生搭挡啦。我不明白这个女生有什麽好,外观很一般,但最大问题是嚣张拔扈,又喜欢出阴招。」

李成仁说︰「你不要讲那个会长的情史啦。」

「对,当时我学参加玫瑰杯,我的中学出了五队,在多一些同学参与,基本懂得打的都去。而只打了三个月的我,是第五队队长。嘿嘿,你要明白这一点。」

黄先勇接受成仁的邀请,加入了港大桥牌学会。他们偶然伙拍同学去打桥牌,在港大桥会,高手云集,有的是香港代表队队员。黄先勇桥力其实不高,只是他的同伴好比世外高人,只要他相信拍档,准确以约定好的方法叫牌和应叫,当拍档做庄家时,合约基本上一定完成。他们更有幸在港大桥牌比赛获得第三名,奬品是桥牌学会三年会费加一百五十元现金。

在这次比赛结束後,他们重温比赛时记录的每一个牌局。

黄先勇说:「你这副牌只有一分,但因为你首先攻了梅花小牌,令我建立了梅花长门,他们不能完成叫到成局的合约。这局牌只有我们成功防守,拿了六个IMP。」

成仁说:「人生就像打牌,我们没有办法选择手上的牌,但可以选择怎麽打手上的牌。一副烂牌,如果做好防守,成功阻止对手完成合约,在比赛里也算是胜利。每个人怎样定义成功,可以很不一样。」

黄先勇回应:「哈哈,只要你是我的拍档,选择相信你的叫牌,准确描述你手上牌,我也回叫,准确描述我手上的牌,彷佛我们彼此看透对方手上的牌。我就很大机会赢了。所以人彼此的坦城和信赖也很重要。我庆幸你成为我拍档,选择相信这个牌力差的我!」

黄先勇叹气说:「和同学做一个小组习作,大家因为利益而彼此猜忌,总想不劳而获,或有不同筹算,做一些能在教授面前突出表现的工作。大家同心合力,不分彼此,利用各人的长处,补足对方的不足。竭力追求合一,然後共同分享成果,不是很好吗?我又是太天真了。」

李成仁说:「我相信正直的人,在上天的赏赐是大的,我们眼光要放远一点。而最远的视野就是永恒的视野,知道终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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