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喬裝 (佐櫻同人) — 《喬裝》V <再任性一次>(1.1)

正文 喬裝 (佐櫻同人) — 《喬裝》V <再任性一次>(1.1)

V<再任性一次>

01

小时候,老爸试过买了一包辣椒回来,剖开来,用里面的籽当成种子。鸣人知道,老爸见到辣椒就会想起逝去的老妈,因为她脾气火爆,又蓄了一头红发,确实像一只鲜艳的红辣椒。过了一阵子,兴许是天气潮湿,又或是他们父子俩急於求成、浇水过多,泥土上现出几块霉菌。老爸很忙,幼小的鸣人想自己解决问题,就用新泥盖上发霉的地方。然而霉菌感染完好的新泥,瞒也瞒不住。最後还是老爸发现,手把手的教鸣人将植物移植到另一个花盘。

即使将问题盖过,短时间表面上看来是没什麽不妥,还是无法瞒到底。

他、佐助跟樱之间的问题也是如此。本来就很奇怪,都是因为佐助那家伙。想深一层,鸣人似乎有点明白佐助为什麽要亲他,可是那个答案模模糊糊的,要说也说不真切。简单而言,佐助在害怕。那种害怕,就像是……例如老爸死去後,鸣人将自来也当成第二个老爸一样,假如有天自来也像老爸般去世,会对他造成更甚於当日的打击。

并不是他喜欢自来也多於老爸,而是那种先是失去、失而复得、但最终还是注定孤独的失落。重要的人,假如一开始已没有就好了。不需要再去在乎,再去守护,顾好自己的人生就行了。佐助认为这样下去,自己就不会受伤。

当鸣人发觉樱喜欢佐助,起初是失落的。果然又是佐助啊。那也对,站在佐助身边,大家都只会看到他的优秀:不管是姿容还是能力,而且佐助的冷淡显得他像一朵高岭之花,可望而不可即,更有种神秘的吸引力。他漩涡鸣人有何神秘可言?不过就是个脏乱傻气的男生。鸣人不是没察觉到樱的企图——他是个傻瓜,也未至於傻得连感情也无法感知。一个人有没有用心对待他,他知道的。

因此,不管佐助怎样叫他「吊车尾」,他也不会真的动怒。佐助心里很重视他:像重视鼬一样重视他,只是这人一向别扭,过早失去父母的关爱,无法像一般人坦诚说出自己的感受。那也是一个小缺点而已。

樱对鸣人,的确是毫不留情的嫌弃,去到一个地步连鸣人也觉得自己是地底泥,不值得有人喜爱,难怪大家都对他这麽差。後来,他感到樱的态度慢慢改变,而鸣人说不出原因。小樱喜欢他吗?不尽然,她依然爱慕佐助。

小学时,在樱的帮助下,鸣人最终考到全级四十名。就连一向疼爱他的伊鲁卡老师也大跌眼镜,老师纷纷说樱日後不当老师是可惜了。他拿着成绩单,半开玩笑地对樱说:「小樱,我考到五十名之内了,你要跟我去游乐场吗?」

樱咧嘴一笑:「当然!就由我请你们去吧,新年的压岁钱一块也没用呢。」

他本来以为樱只是开玩笑,没想过她会兑现承诺。佐助冷冷地说:「游乐场是小孩子才去的地方,我没什麽兴趣,不过要陪你们也不是不可以。费用我会自己付,不需要你……」

「不要紧啦,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才开心啊。虽然让我选的话,我绝对会跟佐助约会,但是,」樱得意地夺过鸣人的成绩单:「无可否认,你这次确是做得不错。我可不是爱食言的人喔。」以当时三人的家境而言,佐助最拮据,鼬独力承担兄弟俩的生活费,完全不肯接受自来也的经济援助;鸣人跟自来也同住,生活跟之前没大分别,当然他会自觉地省着使用零用钱;樱的家境最好,父母开甜品店,在区内算是遐迩驰名,生意很好。佐助深思,若是跟哥哥说去游乐场,他肯定不顾实际困难、硬给他腾出零用钱。他不再反对了。

三人一起去游乐场。不用想也知道,鸣人跟樱都是爱刺激玩意的,一进去见到机动游戏,不由得两眼生辉。佐助压抑着发抖的冲动,结果一玩完海盗船就呕得面色青白。

「原来佐助君这麽不擅长玩机动游戏。」樱担心不已。「才不是……只是早上……稍微多吃一点东西,我还可以的。」佐助病恹恹地坐在长椅。鸣人有点自责,他认识佐助那麽久,竟不知道他玩不了机动游戏:「那麽……要不小樱留在这里陪佐助,余下的机动游戏我自己去玩就好了。」反正,他习惯了做独行侠。

樱来回看着两张脸,沉吟一阵,决定:「这样吧。我先跟鸣人以最快速度玩完机动游戏,再回来跟佐助君吃午饭。到了下午,我们三人去逛不同的场馆吧,比如说……鬼屋之类的?」

「不、不行!鬼屋不行!」

「鸣人!」樱双手叉起腰:「刚才佐助君不也陪我们玩了海盗船吗?换你来陪他玩一下就不行?」

「……鬼屋的话,我没有兴趣,但要进去也可以。」佐助喝了一口清水,擦去小脸上的汗。

她欢呼一声,不顾鸣人的抗议,强拉他去排队玩过山车。後来,他忍不住问:「小樱,为什麽不回去陪佐助?这可是你亲近他的大好机会啊……我不明白。难道、难道小樱现在喜欢的是我,所以……啊啊!!!」

未说完,他的脑袋又被樱打得满头是包。「鸣人你这白痴!可别以为我移情别恋了,我对佐助君可是一心一意的!但是,」她一顿:「今天我们之所以有机会来游乐场,是因为你——你考好了,我们才陪你来。」

「可是……门票的钱不是小樱付的吗?要来游乐场的话,什麽时候都可以吧?」

「这不一样。你今次考得好,就是一个契机。而且即使我们任何时候都可以来玩,每一次的心情却不一样。这一次是特别的,不是吗?」樱仰脸看着高耸入云的过山车:「你啊,可是抱着考得前所未有地好的喜悦过来的。若这样仍要独自一人去玩,不是太无聊了吗?再说,」她掩嘴偷笑:「其实我也超想玩机动游戏的。虽然稍微对佐助君不住,也没办法了。」

鸣人没想过,那麽喜欢佐助的小樱,也会为了他而抛下佐助。他知道这不代表她不喜欢佐助,只是,鸣人在樱心中的地位,并没他原本想得如此卑微。这样就够了。樱心里,一定将他当成很重要的朋友。

其实还有两项机动游戏未玩,但那时已过了一点。樱担心佐助觉得无聊,鸣人乾脆说:「我们回去吧,因为我开始肚饿了。等下要去买两个便当吃!」他知道她挂念佐助,但又为免扫兴而不说,於是就由他主动提出回去吧。毕竟小樱不是属於他的,能够霸占他一个上午,他就觉得有赚。

可能,他失去过太多,只要得到那麽一点关怀,就满足了。他不能够贪心。他想要樱的关怀,那麽,跟他一样长期孤独的佐助,也肯定会有同样的需求。差别在於鸣人会说出口,佐助不会。要他利用佐助的不坦率来霸占樱,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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