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里已经要满一年了,又来到了寒冷的冬日,粉嫩的梅花初开,枝干上有些许的嫩芽与花苞,不知道是山上寒冷,还是花期较早,才一月初就有些已经开花了。
我披着新缝制的貂皮毛披肩,虽然没有往日宫中的狐裘领来的豪贵,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最舒适的打扮,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梅花,泡了一壶茶静静的喝着,真的是说不出来的享受啊!
小燕拿着去年腌制的梅乾泡在泉水里,在倒点蜂蜜就成了蜂蜜梅子茶了,我好奇的说:「这样好喝吗?」小燕笑着说:「梅子可以生津止渴跟疏肝和胃,蜂蜜也能健脾胃,师父说我冬天脾胃不好可以多喝这个,师妹要喝喝看吗?」我嚐了一口,蜂蜜盖住了梅子的酸味,反而保留了梅子的清甜,我走到梅树下摘了一朵刚开的梅花,把花瓣放到茶壶里跟他的小壶里,看着皑皑白雪让人说不上的平静。
不知何时师父朝我们走来,他把手放在我肩上说:「看什麽那麽入迷呢?」我笑说:「正在跟小燕赏梅呢!师父您要不要一起赏梅呢?」他用手拍一下我的头说:「等一下准备练功,早上已经休息够了!」说完便走回了书房。
吃完午膳,换了一件保暖的练功服,拿着练功专用的扇子,里面只放了用木头削的木针,木针染了红色颜料,射出去的时候比较好找到,对着面前的稻草人,先朝头部射了一针,在来心脏与四肢驱干,总计十六针。
练完了装着暗器的摺扇,在拿铁扇来练,这铁扇比一般扇子来的重,而且每个扇面虽为帛而制,但是其边极为锋利,一不小心划到深可见骨,铁扇与一般扇子不同,可化为铁棍跟刀,甚至防暗器,我只敢拿最钝的铁扇练习,但有时候练习招数常常划到,所以我的手臂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划伤,小燕每次都要帮我准备一大罐的金疮药才免的成疤。
扇子表面轻巧,但是成为武器可是神鬼莫测啊!我最大的难题却是琴,琴要弹得好,还要在弹的时候藉机射出毒针或其他细小暗器极为不易,光是谈好曲就得花我数个时辰,想到自小在家就被认为此生与乐理无缘,更是在跟师父学习琴的时候,心中充满无数的不愿意与闪躲。
小燕练完他的功课後,看着我坐在梅树下重复弹着雉朝飞与凤求凰这两首琴曲,看着我面有难色的滑过琴弦,时不时发出一点噪音,我颓丧的趴在琴上叹气,小燕走来对我说:「没有人向你这样僵硬的弹曲,在好听的曲子都会变成刺耳的噪音。」
说完把我桌上的琴拿到他面前,他对我说:「我来小弹一首古琴曲,不如就梅花三弄吧!」开始弹奏,我闭上眼耳朵传来的乐声,让我脑海中自己彷佛来到梅林般,突然乐声嘎然而止,我睁开眼面对眼前十几岁的少年,心中升起由衷的佩服。
师父走了出来说:「弹的不错,但是燕儿你弹琴还是有个毛病,太过急於求技,有些音应该轻巧,却略为粗重,下次改进就不错了,梅嬿你过来一下,我想问你事情。」
我走进书房,看到师父桌上放着一封信,师父坐着对我说:「你知道万灵楼的风妍姑娘吗?」我想了想,突然想到那天跟小燕去镇上药舖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讨论万灵楼的红牌要招亲,近日要出价。
我说:「师父您说的风妍姑娘是不是万灵楼的红牌?」师父点头说:「对!没错!我要你过两日万灵楼招亲中把她赎回来!」我瞪大双眼说:「我?」师父笑着看着我说:「记住!一定要把她赎回来,好了快去练功吧!」我还来不及回绝就被推出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