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圣母伽蓝
“哎——没想到真的存在耶！”
“真的有滴呀——”
面对着身前这俩莫名发出奇怪赞叹的虚，一护握着胁差的手不知道是该举起还是放下。他虽然面上依然努力紧绷着小小大人样的严肃表情，但是内心里一半是苦笑一半是不知所措。
——啊，原来还有这样子滑稽的虚存在呀……
一护默默地把乌尔奇奥拉的样子拉出来对比面前这两只，有一种想要捂着脸的冲动……一个高高瘦瘦细长如面条，发出浑厚男低音的同时却在不停做出搞怪动作；另一个虽然有着一张大到可怕的嘴，但滚圆的身上明黄的配色让他看起来实在是很像一颗马铃薯……
内心莫名想要叹口气，一护扬声打断一步以外两只虚小声的嘀嘀咕咕，“喂，你们两个，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怎麽来到这里的？”
一双小如豆粒和一双大如铜铃的眼睛齐齐转过来一丝不眨地盯着他。
“这小家夥还会说话捏~果然是有智慧的整灵，献给妮露大人想必一定会让她很开心吧！”
“是滴呀！个头小小的还很可爱，妮露大人最喜欢可爱的东西滴说~”
——虽然一护听不懂他们说话的具体内容，也不知道所谓的‘妮露大人’究竟是谁，但‘献给’这个词已经足够引起他的警惕心了，他驱散了心中因爲这两只虚可笑的言行而産生的略略放松感，右手重新紧握住刀柄，左手则是趁他们不注意时悄悄从地面上攥起一把沙土。
“我最後再问一遍！你们究竟是谁？如何跟到我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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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露俯下身，仔细检查了地面上两位从属官独特的脚印。
一双瘦削但是很长，另一双则是笨重滚圆。
脚印一直蔓延，顺着他们巡逻时的路径深深浅浅，直到刚才相遇作战的地方，脚印就宛如凭空消失一般不见了。
——不，也许说是凭空消失还爲时过早！
妮露摘下手上的骑士白手套，将掌心直接贴触在沙地上，探査回路一瞬间延伸至地表深层的沙土中，并不断向下伸展——
果然！
撤回灵力，妮露微微放松的吁了口气。
之前作战的亚丘卡斯之所以很难锁定它的灵压，应该是与其特殊能力挂鈎的躲藏方式有关，从沙地中灵压探测的结果来看，对方应该是可以操控土石的大虚。在战斗中通过不断在地底移动让她追查不到灵压，却未曾想被她的虚闪重奏一时惊破心神，暴露了气息，轻易被破坏力巨大的翠之射枪投中——那可是别说地底，就算是周围数百米的生物都能齑爲粉尘的武器。
——至于沛薛和咚德恰卡，大概是因爲对方不想给她帮手，便在第一时间转移走了他们，地底下还有逐渐愈合的沙土隧道，虽然不知会伸向何方，但应该不会太远。
正当妮露准备从单膝跪地直起身来时，大约三百米外突然传来凝重到几乎让人窒息的灵压，妮露在心中大惊的同时，感到膝盖一沈——那股灵压的强度甚至有种快将她重新压跪回地面的感觉；而至于身後不远处的巡逻队，早已在这带有浓厚警告意味的压力下东倒西歪。
“——什麽人？”顶住压迫，妮露快速恢复站姿，翠之射枪在右手中重新凝聚。
一颗突兀的石英树後缓步走出一个苍白的人影——说是突兀，那是因爲在之前与亚丘卡斯的激战之时，石英树早已全部被巨大灵力波的撞击蒸发，而那颗树，竟然在妮露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傲然挺立，直到现在被她刻意的关注，才有所发觉。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那帮杂碎转移走同伴的痕迹，对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可有所判断？”淡漠并不含杀气的清冷语调传入妮露耳中，方才阴郁的灵压也如潮水般瞬间退去。
“——他们？”妮露准确把握住一个词汇，“难道……有两只亚丘卡斯一同进攻虚夜宫？”
“哼……杂碎而已，已经被我解决掉了。”对方依然保持着一手插兜一手自然下垂的姿势，但妮露依然发现那只下垂的苍白指节上淋漓滴答的血迹——而其身上，却是干净纯白，全无血星。
——这只虚，要比自己，要强上不少！妮露心中微紧，但对方并没有暴露出敌意，仅仅是在刚现身时爲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有意放出灵压。所以，在不主动挑起斗争的情况下，小心以语言应对爲上。
“不要再让我重复——那只死在你手上的虚，送走你同伴的目的地，可有发现？”
对方微微收敛漆黑额发下幽绿的双眸，手指却似不耐烦一般虚握上腰间的斩魄刀——斩魄刀？？！！
妮露心中低呼，这只虚，实在太可疑了，仔细看上去，虽然有一小部分虚洞暴露在衣领内侧的锁骨正中间，但不论是从他手上的斩魄刀，还是仅仅覆盖侧颊四分之一的面具，都充分显示了他的与衆不同。
但是，此时还是详细回答他的问题爲好。
“是的，那只亚丘卡斯大概拥有操控沙土的能力，以地下通道的形式将我的两位同伴传送了，从灵压残留来看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妮露老老实实共享情报。
“……袭击我的那只虚，是有空间移动物体的能力，”乌尔奇奥拉完全阖上双眼，将心中的不安感强行压下，“传送门打开的非常迅速，而且完全没有灵压可以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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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个大姐姐好厉害的样子。”刚刚抵达虚夜宫的外围，一护和乌尔奇奥拉就撞见了虽然并不罕见，但绝对是能引起一护好奇心的战斗场面。
“……怎麽？这回不会因爲血腥而害怕了？”乌尔奇奥拉决定给一护像小动物一般旺盛的精力泼一盆凉水。
“恩……虽然如果和她面对面战斗的话一定会害怕，但是从她的姿态来看，她绝对不是那种因爲愉悦而主动生事的类型，非常干净利落的动作——她只是想尽量减少伤亡才采取主动攻势罢了。”一护头头是道的分析让乌尔奇奥拉略感惊讶——这个小家夥，果然是有战斗上的天赋。
“……乌尔奇奥拉，咱们难道还要靠近麽？”在离战场不到五百米的距离时，一护拽了拽他的袖子，“虽然能近距离观看战斗的详细内容是很好啦，但这样真的不会被波及到麽？”
乌尔奇奥拉悄无声息的增加了包裹着自己和一护灵子罩的厚度，“那种水平的战斗，你尚且不用担心——再说我们的真正目的是抓取一只适合当你陪练的虚，现在正是趁乱动手的时机。”
“恩，好吧——”
一护的话音未落，他面前的空气突然如水波一般振颤扭曲，一道镜面似的无色小门就这样凭空开啓，其内浮现的身影正碎碎念道：“——切，没想到今天轮值虚夜宫的，竟然是排号NO3的女人！那个笨蛋不知道妮露的实力就这样操纵大虚招呼上去了，肯定会死的很惨！幸好我能开个传送门逃出战场中……心……”
一只身上坠着五彩缤纷羽毛的虚，就这样与一护打了个照面。
“什，什麽——玩意！”它大惊失色中慌乱一擡手，一直亦步亦趋紧跟乌尔奇奥拉的一护，就仿佛被漩涡吸入一般卷进身後突然开啓的传送门中。
乌尔奇奥拉翡绿的瞳孔微微扩大——他大脑飞快运转，各种纷杂的思绪像短路一般粘滞——那道传送门究竟是如何突破他灵压的防护罩、那两只亚丘卡斯攻击虚夜宫到底有何目的……不，这些都不重要……一护，一护！！
千分之一秒内他就伸出了手，但是一护已经不在原地了……
乌尔奇奥拉转过头，眼神淡漠如死水一般凝视着面前因爲他陡然放出的灵压而瑟瑟发抖的虚。
“——你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爲此……你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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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呆呆地坐在那条被身後那两只虚称作——巴瓦巴瓦的巨型沙漠蠕虫身上，开始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回想起现在这个情况，发生的由来经过。
………………
“啊！你问我们是谁？”
“我们是沛薛和咚德恰卡滴说！”一唱一和搭配的天衣无缝，两只虚向面前紧张的小男孩报出姓名。
“至于我们爲什麽会来到这里嘛——其实我也一头雾水。”沛薛挠了挠完全被骨质面具包裹的後脑勺。
“是的，完全不明白滴呀！”咚德恰卡补充道，“不过我最後的记忆是被一张沙子大嘴吞掉了滴说。”
“没错！在狭小的黑暗通道里颠来颠去，还被这个可怕的大屁股怼了好几次！”沛薛不满的砸了一下咚德恰卡的脑袋顶——凭他的身高确实是很容易完成的事。
‘——这麽说，他们也是被穿送过来的？虽然不像我一样是靠着传送门。’一护暗暗思考，“那你们，刚才说要把我‘献给妮露大人’，是什麽意思？”
“啊~那件事呀，我们是爲你好哟！虽然不知道你这个小魂魄是怎麽在杀机四伏的虚圈里活过这两天还没被吃掉，但你应该充分了解到虚圈的可怕之处了吧？”沛薛突然由夸张的语调变的有些一本正经起来。
“是滴呦！虚圈这麽可怕，不如来投靠我们温柔善良又威风凛凛的妮露大人吧！”咚德恰卡手舞足蹈地建议道。
“——笨蛋！”沛薛‘咣’一下，又敲中咚德恰卡的脑袋，“这个建议应该是我跟他提出的！是我最开始提议要把小整灵送给妮露大人开心的！！”
“什麽嘛——”咚德恰卡揉了揉因爲连续被砸而泪花四溅的大螺纹眼，“要表达对妮露大人忠心的话，我也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好吧好吧——”安抚地揉了揉咚德恰卡的肩膀，沛薛重新面向一护弯下腰，“如何这个建议？你也看到了，我们在妮露大人的麾下相处是非常和谐的，绝对不会有吞吃你或者伤害你的行爲。一个单纯的魂魄在虚圈游荡实在是太危险了，有了我们的保护，你一定会比现在过得更好更安全。”
“——虚夜宫里还有我们的寝室滴哟！”咚德恰卡趁机插嘴开始推销，“寝室里有软软的像是现世里那种床滴说。”
一护看着面前极力拉拢自己入夥的两人，暂时放下了戒备，将胁差收入怀中。“如果我说加入你们，那我们现在就回虚夜宫？”
…………
从头梳理了一下思绪，一护觉得现在他大脑中的脉络清晰多了。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跟这两个来历不明的虚一起返回虚夜宫的，虽然在他们嘴中所谓的‘妮露大人’拥有世界上所有美好品质，但是一护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他们。
——只有乌尔奇奥拉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因爲他从一开始就向自己摊开了所有最坏的打算？告诉自己他是虚，告诉自己虚是以灵魂爲食，告诉自己虚是会无差别的袭击猎物——哪怕是最无反抗之力的流魂街的平民。
——不，一护不能确定是这个原因。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回到乌尔奇奥拉身边。
乌尔奇奥拉还在虚夜宫附近寻找他的几率有多大，一护不能肯定。但是，有一个地方他是肯定乌尔奇奥拉会去的——就算不是今天，以後也会去的。
他转过头问身後那两个，从一坐上巴瓦巴瓦开始就不停对他比比划划并且抒发着对‘妮露大人’诡异热情的笨蛋虚。
“恩……你们知道，虚圈里哪里有水源麽？一护现在有点渴了。”一护故意作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因爲他的发声而不再嬉笑的两人。
“巴瓦巴瓦~~巴瓦巴瓦！”身下的沙漠蠕虫仿佛听懂了一护的发言一般激烈扭动了起来。
“——哇哦！”一护急忙用力搂住巴瓦巴瓦的脖子防止被它甩掉。
“……啊，巴瓦巴瓦刚才说的是，他知道一条小溪的路怎麽走，可以带咱们过去。”咚德恰卡对一护翻译道。
“好的！那就让我们先去小溪边上，再转道回虚夜宫吧！”沛薛一敲拳头，决定了接下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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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接下来要派遣巡逻人员进行大范围的搜查，至少虚夜宫周边的区域一个都不会放过，”妮露有些犹豫的走近那个独自站立，闭目垂首的安静身影，“而我自己，则会去查看那条沙子甬道最终的出口到底在哪——虽然也不指望那两个笨蛋会在原地老老实实等着我就是了——至于你，有什麽打算？你是被另一只亚丘卡斯所开的传送门传走了什麽重要的东西吧，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妮露艾露，是吧，”乌尔奇奥拉缓缓睁开眼，轻轻扫了一眼妮露的脸庞，“虚夜宫的NO3。”接着，他不明原因的流露出一种接近温和的微妙笑意，“如果你的从属官真的与我的一护掉落在同一处地点，那你在甬道出口的寻找，恐怕要徒劳无功了。”
“哦？那我倒是要悉听尊言了。”妮露抱起手臂，“还有‘你的一护’是什麽？一护——是人类名字吧？难不成你丢失的东西是个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流淌在妮露的言语中，“那天，巴瓦巴瓦看到的带着一只整灵的大虚，就是你对不对？”
“巴瓦巴瓦？那只弱不起眼的沙漠蠕虫麽？”乌尔奇奥拉转过身背对着妮露准备出发，“没有再靠近那片水源是它识相。”
“所以，你是要去那条小溪边找一护？”妮露紧随其後，“你如何能确定一护一定会领着沛薛他们到小溪边？”
“哼……因爲那是他唯一熟悉的，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如果他希望被我找到的话，就一定会去那里的——”话音未落，响转中高速移动的身影已经消失于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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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啦！”沛薛从巴瓦巴瓦身上轻快的跳了下来，顺手也把身材矮小的一护抱了下来。
“到了滴说！”咚德恰卡也从高处一跃而下，激起沙丘上一片飞扬的灰尘。他张大嘴，巴瓦巴瓦也就势化爲小虫慢慢溜进嘴里消失不见。
“啊，不愧是你腹中的战斗用虫，一下子就被吸进嘴里了呢！每次看到这个惊人场面都会有种感动的感觉。”沛薛给目睹此景有些发愣的一护不着痕迹的解释道。
一护看了沛薛一眼，点点头，正准备从他怀里挣脱跑向溪边，却不知被他揽得更紧。
“小家夥，”白蚁面具身材瘦长的虚凑近一护耳边低低开口，“我们是完全出于善意的邀请，希望你也回报以诚实的态度——”说罢，就弯腰放下了一护。
一护闻及如此正经的发言，不由得身形一顿，但很快他就‘嗯’了一声表示明白，小脚步嗒嗒嗒的向他跟乌尔奇奥拉一同休息过的溪畔前进。
“——喂，沛薛，刚才那话是什麽意思滴呀？”咚德恰卡有些想不明白，转了转明黄色的大眼珠。
“哼，之前巴瓦巴瓦给咱们讲的故事中，不是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大虚抓住了这个小魂魄麽？”沛薛盯着溪水四周的空旷沙地，微微提高警惕，“虽然不知道这个小魂魄是如何逃出的，但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他只是那只大虚放出的诱饵——”
“——乌尔奇奥拉！”远处传来一护惊喜万分的呼唤，稚嫩的童音因爲其中浓厚的感情色彩稍稍显得有些嘶哑。
“——什麽？！”沛薛和咚德恰卡一惊，瞬间做好了战斗的姿势准备，但还是被铺天盖地泼下的厚重灵压雨压得透不过气来。
溪畔孤零零的一颗石英树旁，斜倚着乌尔奇奥拉苍白的身影，尽管两者因爲相同的顔色几乎快融爲一体，但一护还是一眼就分辨了出来。
橘发小团子像是在沙地上的风滚草一般一头撞上了乌尔奇奥拉的腿，然後就黏黏糊糊抱着不肯松手了。
“——果然是，中计了麽！”沛薛紧咬着面具後的牙齿，手掌心开始凝聚起小型虚闪。
“唉……”看着乌尔奇奥拉明显有针对性的灵压方向，一身骑士装的长发丽人叹了口气，安静的从隐藏处走出，“这位瓦史托德先生，我知道你很不满一护劳累的状态，但也请稍微顾及我从属官的安危好不好——尤其是我这个主人还在身旁的时候。”
“——妮露大人？”这是一句结合了各种感情语调的双重奏，一高一胖的两具虚的身影就这样激动地冲向湖绿色长发，羚羊角覆面的高挑少女。
一护把脸埋在乌尔奇奥拉纯白的衣服布料中，小小的分出余光看着身边不远处上演的家庭喜剧。
“妮露大人那！下回可不要轻易丢下我们两个独自去战斗啦！！跟咚德恰卡独自呆着的这半天，我觉得我智商都降低了不止一半！！”沛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视图接近妮露求安慰求抱抱。
“——胡，胡说！”咚德恰卡结结巴巴的抗议，妮露也是一脸了然的笑容拍了拍咚德恰卡的肩膀，“真是的沛薛，咚德恰卡哪有本事带歪你——明明是你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又欺负咚德恰卡了吧！”
“——就是滴呀！”咚德恰卡一脸遇到救世主的样子连连点头，“还是妮露大人了解我滴说。”
“哇——妮露大人也偏心眼，只袒护咚德恰卡却讨厌我……明明，明明我只是希望妮露大人不要独自上战场而已……”蹲下膝盖抱住头，沛薛开始一脸阴云地碎碎念。
“好了！不要再闹了，我们有正事！”妮露英姿飒爽的转过身，走向乌尔奇奥拉和一护的方向。
“那麽——重新好好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这虚夜宫排位第三的虚，身後这两位，是名爲我的从属官实则爲我家人和朋友的沛薛·卡迪谢和咚德恰卡·毕尔斯坦，请多指教！”凛然的姿态和毫不做作的语气，再加上清冽的灵压，让一护虽然感受到压力但也十分有好感。
乌尔奇奥拉安抚的手指轻轻掠过一护萱色的发梢，一护心中稍定，正过身来仰起头大声回答：“我是黑崎一护，身边的是乌尔奇奥拉·西法，刚才可能多有得罪，请不要放在心上。”
“——恩！看起来很有活力的样子，我也不用担心我的两个从属官是否有伤害你的行爲了吧——虽然他们也不是这样的虚就是。”妮露点点头，单膝点地和直立挺胸的一护保持同样的视线高度。
“一护，我相信我的同伴已经向你提出这样的邀请，不过我现在还是要正式的说一遍——一护，你愿意来到我的麾下，接受我的保护麽？从此在虚夜宫，你可以衣食无忧，不必再奔波于荒凉的虚圈每日爲生计发愁，不必再担心睡眠时会有其他不友好的虚企图恃强淩弱。放心，我没有任何不怀好意的想法，我的剑是骑士道的剑，保护弱者并不是我的义务但是我愿意背负的责任，尤其是像你这样魂魄拥有耀眼光芒的纯洁生灵。那麽——考虑好了後，请给我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