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MHA/我英】冷凍糧食庫 — 流星與你【爆豪*耳郎】

正文 【MHA/我英】冷凍糧食庫 — 流星與你【爆豪*耳郎】

#文化季结束後的某天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傍晚五点,家家户户开始飘出饭菜的香味,正值晚餐时间,却有人早已用餐完毕准备出门。

「响香,演唱会结束记得打电话给爸爸去载你哦!」

「知道了,我出门了!」

身後是父母们直到关门前也不忘再度叮咛的声音,提醒宝贝女儿注意安全。

跨大步伐往公车站的方向全力奔去,兴奋之余却也担心着是否能顺利赶上公车抵达的时间。紧捏手上的票券,在三十分钟漫长的车程上随着耳机里的旋律打着节拍,内心早已经激动到无法言喻。

那是一个名为流星的非主流乐团,以重金属为主融入了说唱形式的特殊韵味快速窜红,如今却在正火热的第三年宣告解散。毫无预警地,如同流星一般在转瞬即逝的刹那迸发了它此生所有的光芒,在平凡中酝出了璀璨却不带走一丝犹豫地在黑夜中消逝。

或者说,他们早在出道时便立下预告,却在人们来不及反应时便兑现了当初的约定,在这一刻举办了最後一场的演出。

七点整,排队的人潮开始往前移动,因为拥挤而造成的烦躁感却在与某人相撞时转变为满满的困惑。

「靠,给老子长眼啊混蛋!」

熟悉的声音突如其来的传入耳中,抬眼之际与对方交会的视线产生了两人间……更准确的说,是仅限於少女才感受的到的尴尬。

「……爆、爆豪?」指着面露凶恶的红眼睛少年,耳郎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一时半会儿间大脑瞬间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三白眼?你这家伙在这里干嘛?」眉头深锁,近乎对方欠自己三千万的臭脸,语气中是极度地不耐烦,似是在传达若胆敢不回答下一秒就会让对方吃拳头的威胁。

「痾……看演唱会啊?」

「你当我白痴啊!不看演唱会会出现在这里吗!」

「……粉丝。」担心尴尬而将脸撇开,然而眼神中闪烁着即将见到心仪已久的乐团的喜悦却表露无疑,手中的票券早已因为兴奋被捏的老皱,即便很羞耻仍旧穿戴上了应援用的T恤以及手环,把握着这最後一次偶像们所举行的盛宴。

「那你呢,怎麽……」尚未吐出完整句子便被少年给打断了。

「别人送的票,代替老太婆来看的。」接过验票员递还的票根,爆豪不悦的撇嘴回答到。

前几天家中的老太婆给了他一张不知打哪儿来的乐团演唱会门票,说是同事硬塞给她的,为了不浪费同事的好意但自己又没时间去看,只好强迫儿子去了。而自己反倒是在家追剧等着演唱会的心得。

「那还真是辛苦你……哇!」移开与少年交会的视线,下一秒却被人潮挤到了他的身旁,试图拉开距离,然而在不断涌入粉丝的livehouse之中这样的行为根本是徒劳无功。发现毫无效果只能赶忙道歉,却在手腕传来一阵力道後整个人被近乎是拖行的姿势往舞台前方的摇滚区前进。

「唉、等、等等啊!怎麽回事……!」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距离舞台三公尺不到的距离,正想询问那个拉着自己的人到底有何打算,对方抢先开口,「老子既然来了就是要看个够本,我可不想什麽好处都没有然後待在这该死的地方浪费时间。」

正想说些什麽回应少年的话时室内的黄灯逐渐转暗,取而代之的是各色绚烂的灯光闪烁,前奏响起,舞台上出现了五个人影,当第一个音符落下时如同受到引爆的炸弹一般,整个空间瞬间被尖叫声所吞没。

忽明忽暗,不断变换着颜色、照射的角度,耳边充斥着的旋律重击着意识,紧紧抓住了台下所有人的思绪,锁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使人们全神贯注,无暇顾及身旁其他事物。

这之中理所当然包含着那名忠实的女粉丝。卖力的挥舞着手灯,跟着其他粉丝摇摆,这一切全被一旁的少年看在眼里。

在他的印象中,少女平时并不是会有这种疯狂举止的人。他对她并不熟悉,甚至是不放在眼里,丝毫不在乎她是个怎样的人。对他而言,只有强者才值得去关注。而她,根本与强者一词毫无瓜葛可言。

看着少女,他没有说话。听着台上演奏着自己未曾主动接触的音乐风格,爆豪的皱紧眉,眼神依旧凶恶,却有着那麽一点点、一点点的不一样。

无法被察觉,也无法解读的差别──因为她。

一首曲子结束,让场面稍稍冷却的期间与粉丝们闲聊,却在气氛降到水平之前再度演奏起另一首曲子炒热场面,如此重复了数次後,维持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演唱会即将进入尾声,台上握着麦克风的主唱用富含磁性的低沉嗓音毫无保留的向粉丝们道出感谢,没有一丝的遗憾,写在他的脸上的是用尽全力後的豁达与满足。

「流星之所以珍贵,」欲开口,却刻意停了会儿好将粉丝们最後的面容尽收到回忆中。有的笑得开怀喜悦,有的强忍不舍的泪水,而有的早已无法控制得泣不成声。

「是因为它一闪即逝,只有足够幸运的人才有机会与之相遇。感谢命运让我们燃烧的刹那与之相伴。」语毕,五人深深的一鞠躬,久久未起。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耳郎直到出了livehouse依旧无法自己。

认识流星、喜欢上流星,因为他们而让自己在这一路上有着许多的改变,就连文化季那次也是──第一次将兴趣搬上舞台,向往着像他们那样用摇滚成就某些事物。

他们轰轰烈烈登场,又挥挥衣袖潇洒下台,狂妄自大正因为他们有那个本事,不曾因为负评受挫,而是用实力证明他们就该是如此耀眼。

「哭够了就给老子闭嘴,吵死了。」沉默许久终於开口。受不了一旁有人哭哭啼啼,怒视着少女,爆豪心中不知何时产生了一把无名火。

「喜欢这麽久的乐团居然要解散怎麽可能不哭啊……」擦着眼泪,耳郎用极为细小的声音咕哝着。

「……再吵老子撕烂你的嘴。」

「你这人怎麽这麽恶……唔!」话音未落,肩膀一沉整个人便被跩进一个结实的怀中。厚实的胸膛微微起伏,在鼻尖能够感受到对方气息的距离内还有规律沉稳的心跳声。在脑子重新开机之前,下唇传来的刺痛感早已将少女的意识从惊恐中拉回。

将唇从紧贴的距离上移开,俯视的红眼死盯着对方,表情则是一如既往的不善。

抿了抿唇上的伤口嚐到的是一股细微的腥味,不知所措中夹杂着愤怒的情绪,想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握紧拳头然後放开,再握紧又放开,试图透过反覆动作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说过,要你闭嘴。」一字一句,吐露出他的怒火。

「你……!」脸胀得通红,将文字硬生生吞回肚中并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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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忘记後来是怎麽联络上爸爸,又是怎麽与爆豪分别的,耳郎坐在车内,回忆着那短暂的对话。

「他到底……」

目送汽车驶去,爆豪走到公车站拨了通手机报平安後静静地与人群等待公车的到达。下意识的皱眉又摸了摸唇,对自己刚刚的行为很是不解。

「……乾死了。」

漆黑的夜空中一道光芒划过天际後便快速消失在尽头。

「流星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一闪即逝。」如同那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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