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语昀带着几分醉意回了房间,刚躺上床,手机传来讯息的通知音效,是余冉皓传来的。
"睡了吗?"手机的提示灯不断闪烁像是在催促她回覆一样。
"还没"
"明天有休假吗?"
"有"
"那我能去见你吗?"
她想起郑语济说的话,思索了一会给出了答覆。
"恩"
早上六点,郑语昀整晚没睡,也说不上紧张,但整晚不得眠。
下了楼,几乎所有的家人都在,除还没下班的几个。
「早安,亲爱的」
「早」
郑语昀拿着吐司做到郑语济旁边坐下,似乎是为了让自己放松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他要去上班为止。
「不要太想我Dear」郑语济开玩笑似的给了她一个拥抱「还有,别躲啊」他笑嘻嘻地说着,转头跨上车,出门了。
早上十点左右,他来了。
因为昨天发生的事,余冉皓今天可以说是做足了准备,怎麽跟她相处,要避免什麽全都查清楚了,就怕郑语昀再次消失,等待的日子太过漫长痛苦,余冉皓不想再来一次了。
门开了,郑弈开的门。
「你来找语昀的?」早上他也稍微听到郑语昀和郑语济的对话,知道今天会有人来找语昀,但他没想过会是余冉皓。
「是的」看见郑弈他莫名的紧张。
郑语昀在房间,原本郑弈要上楼叫她,但在思考一番後,他让余冉皓上楼去,他稍微意识到这两个年轻人之间有些什麽,他也不好当电灯泡打扰人家。
房间在四楼,余冉皓走得很快,却停在房前不动。
"冉皓来了,我叫他上楼了"郑弈传来的讯息已是五分钟前的事,到四楼怎麽想都不需要那麽久。
"咖!"门开了,余冉皓後退了一部抬起头对上一双浅褐色的双眼。
「不进来吗?」
她的房里摆了很多画,其中一张挂在床头的画吸引余冉皓的注意。
「那是...」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侧脸。
「像你想的那样」那是五年前最後一次见到郑语昀时他画的,在余冉皓家里也有一张郑语昀画他的。
「我没想到你会留着」
「因为是你画的所以留下来了」郑语昀说得很轻松,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但画框上磨痕却出卖了她,那是因为长时间触碰留下的痕迹。
余冉皓朝她伸出手,这次郑语昀没有躲开。
指尖从额前滑下,最後停在唇瓣上「你後悔过吗?」余冉皓收回了手,凝视着她的双眼。
「从来没有」
五年前,郑语昀要去警大的前一天,和余冉皓上了床,她一直以来都抱持着自己已经是别人玩到不要的破布,连生育能力都没有,被强奸过那麽多次,再被上一次也没有差别,只是她没想到会被温柔以待。
「那什麽要躲?」余冉皓迫切的想知道原因,但她只是撇开脸抿紧双唇。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说的」
余冉皓迟疑了一会,伸出手给了她一个很轻的拥抱,在耳边轻言道「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