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要保持距离吗？」他笑着看着在他面前低头认错的人。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吗？」他挑眉，「我老婆被你这麽一撞，烤漆要重弄了……」
「对不起。」
「还有，你把我的脚撞成这样，要我以後要怎麽上班？」他敲了敲裹着石膏的右脚。
「对不起，以後我送你，到你好为止。」
*
隔日他依照约定开着车来。
「哇～昨天都没仔细看，原来你开的是宾士喔？有钱人耶～」不像他自己，只能买一台小小的破50，还是中古货，骑一小段路就快要解体的样子。
「还好。」他谦虚的说，为两手拄着拐杖的他开门，「小心点。」
「干嘛？我才不会刮坏你的车！」
「我是怕你撞到会痛。」
*
「少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钻进副驾驶座，眼睛直视着前方。
他上车後贴心的把横在两人中间的拐杖往後座放。
「我上班要迟到了！快点！快点！我的全勤奖已经被你撞没了，再被扣钱我下个月就要睡路边了！」
「等等。」他从驾驶座横过身，伸手帮他系上安全带。
「你干嘛不用说的？」他脸红。
「这样比较快。」
*
脚受伤异常的不方便，但幸运的是，他的工作并不需要东奔西走。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往公司大门而去。
「叭叭！」门口停着一抬眼熟的车，在他出来的时候朝他按了喇叭。
「你来做什麽？」看着他从驾驶座下车过来帮他开门，他疑惑的问。
「接你下班，上车吧。」他平静的说。
*
「你怎麽知道我几点下班？」他满肚子的疑惑。
「不知道，我是从你上班的时间推测你可能下班的时间。」
「所以你在那等了多久？」他上班的时速一向比正常人多。
「两小时吧，我没什麽在注意时间。」
两小时？这家伙也未免太有耐性了吧？！
「为什麽要站在那等啊？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啊！」
「我没有你的电话。」
*
「说的也是。」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跟我说你的号码。」
依言的报出号码，他专注的看着前方开车：「你晚餐要吃什麽？」
「我？随便都可以…算了，最近没钱，载我回去就好，我记得家里还有泡面。」
「吃那种东西不营养。」他皱眉，握着方向盘的手一转，车往反方向开。
「你要去哪？我家不在那！」
「吃饭。」
*
他这辈子没来过这麽高级的餐厅，本来还很兴奋，但一想到第一次来居然是跟撞伤他脚的男人一起来…他就有些…这种第一次应该是留给他未来的女朋友！怎麽会是一个臭男人呢？！
「怎麽？不合胃口？」
「不是，这好吃。」他泄愤似的戳着眼前的小牛排。
哼、反正自己没钱，这顿也不是自己要出的，那就尽量点吧！
*
嗯哼哼哼，特别是昂贵的酒！就多点一点！一顿晚餐下来，太过放纵的後果就是酒喝太多，酒量不怎麽好的他喝到神智有些不清醒。
他看他吃的差不多了，招来侍者後用一张黑卡结了帐，半扶半抱的将人抱上车。
「醒醒，」他轻拍着他的脸颊，「你家到了。」
「姆……再一杯就好…」
*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他笑了出来，「再不起来……小心我会侵犯你喔？」後面的话他说的很小声，几乎是呢喃着。
他不知不觉的凝视着他红通通的脸，等回神或来时早已倾身吻上他。
「真遭。」他退开後露出伤脑筋的表情，「好像不行了……」
他驱车，扬长而去。
*
隔日，他醒来时除了宿醉以外，全身就像是被拆散开来一样的疼。
「……现在是怎样？这是哪啊？」
「早。」
「早你个头！为什麽我会光溜溜的？！还有为什麽会跟你睡在一起？！」
「恩、就是这样。」
「什麽？！等等！哪样啊？！你说清楚！」
「你喝醉了。」
「然後？」
「爬上我的床。」
「放屁我是伤患耶！」
*
他想了一下：「我把你丢…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你趁我洗澡的时候自己爬上我的床……衣服你自己脱的。」
「那为什麽我全身上下都很痛？！」
「你自己去撞到的，我的东西都被你撞掉了。」
「……」他突然很佩服自己，脚受伤打石膏还可以这样一路跌跌撞撞的找到床睡。
*
「那、那你有没有做什麽、什麽事？」他害羞的结巴，没想到原来是自己想歪了。
「有阿。」他很快的回答。
「欸？！」
「我把你的衣服拣去洗、把东西归位还来跟你抢床睡。」
「你、你话不会讲快一点喔！吓人啊！」
「你刚刚想什麽？」
「就我会不会被你非礼啊。」他想也没想的说，「啊、不是啦！是、是……」
*
「是？」
「……少罗嗦！」他脑羞。
「啊、我想到了，我少说一件事。」
「啥啦！鸡毛小事不用说啦。」
「我亲了你。」
「……干！我就知道你再肖想我！」
「我不否认。」
「……有本事就花时间追我！不要偷偷摸摸的！」
「是，那我现在可以在亲一次吗？这样算正大光明的吧？」
「不可……嗯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