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个学期，克宁都十分热衷社团活动，我和亮言虽然意兴阑珊，但还是风雨无阻的陪他参加。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们和社团里的学长姐越来越熟，尤其是社长，简直把克宁当成接班人似地栽培。
然後，大仙女学姐则把我和亮言当成卖身给张员外家的长工在对待，呼来唤去的，常常叫我们做一些清洁和跑腿的工作。
「为什麽张克宁在下象棋，」亮言不解，「而我们两个在擦象棋？」
『谁叫我们两个看起和跟班一样。』我将擦完的象棋装进盒子後，再倒出另一盒等待清洁的象棋。
「这麽认真干嘛！」亮言说归说，手上还是不断拿起一颗又一颗象棋擦拭。
『反正你也不想下棋，』我说，『就当找点事做。』
「你看他，」亮言指着正在和社长对奕的克宁，「也不知道在认真什麽鬼。」
『这是好事。』我说。
一直以来克宁都给我们一种对任何事都只有三分钟热的感觉，很难得看他这麽认真，而且持续地去做一件事。
「对了，」亮言忽然提起，「你和湘如学姐好像很有话聊。」
『有吗？被你这麽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我认真地想了一下，似乎每一次的社团活动她都会主动来找我下棋，只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聊天没下棋就是了。
「赖禹臣，你少在那边装了。」亮言贼笑，「什麽好像是，是根本就是。」
『干嘛笑得这麽贼。』我伸手去打亮言的额头。
「不闹你了，」亮言放下手中擦拭象棋的布，「走，去买饮料。」
「买饮料吗？我也要去。」
我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说话的是萝卜学姐。
因为亮言忽然皱眉了。
顺道一提，大概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社团活动之後，亮言就被她缠上了。
「没，」亮言又拿起手中的布，开始擦拭象棋，「是赖禹臣要去买而已。」
『学姐要喝什麽？』我故意问。
「不用了。」萝卜学姐一脸不悦。
『那我先去买。』我忍着笑，赶紧让座，『两位慢慢聊。』
走出社团教室时，刚好看见湘如学姐一个人站在走道上，靠着护墙，神情若有所思。
我走到旁边，轻轻叫了她一声。
「不是在忙吗？」看到我突然出现，湘如学姐有些惊讶。
『差不多了，』我指了指，走道另一头的自动贩卖机，『现在要去买饮料。』
「我陪你去。」湘如学姐说。
『学姐在想什麽？』想到方才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我问。
「我们来玩个小游戏，」湘如学姐没有回答，却转移话题，「好吗？」
『好啊！』我点头，『什麽游戏？』
「交换秘密。」湘如学姐说。
『交换秘密？』我疑惑。
「好吗？」湘如学姐停下脚步。
『有规定要什麽样的秘密吗？』我有点後悔自己答应的太快，毕竟秘密这种东西平常不说则已，一说肯定惊人。
「都可以，」湘如学姐露出笑容，「也可以讲你长大後还会尿床的事。」
『那我要先听完学姐的秘密之後，再决定要说什麽。』我笑了笑，『而且，从哪边看得出我还会尿床。』
「就是看不出来才叫秘密。」湘如学姐说。
『也是，』我说，『那学姐可以开始说了。』
「突然好紧张喔！」湘如学姐笑了笑，「好像有点难以启齿。」
『能轻易开口的就不是秘密了。』这次换我对她晓以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