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敏若] 浮生若夢 (趙敏x周芷若) — [敏若] 浮生若夢之十三

正文 [敏若] 浮生若夢 (趙敏x周芷若) — [敏若] 浮生若夢之十三

--浮生若梦之十三--

沉吟半晌,周芷若才道:「是有些时日,但并非你所想那样。」

周芷若走下床榻,赵敏神色担忧的靠过来搀他,周芷若心里升起丝丝暖意,接着道:「你晓得我会发噩梦这件事?」

「听张无忌提过。」那时张无忌每夜都要提,听到耳朵都长茧,「说你被迫发下重誓,夜夜都被先师的鬼脸追杀。」赵敏两手成爪在空中抓抓摆出鬼脸的样子。

辱及先师周芷若理应生气才是,却被赵敏扮鬼脸的样子逗笑,她摀着嘴克制着,「是我愧对师父,被梦魇所困实属应报。噩梦困扰我许久,每当发起噩梦後,总会浑浑噩噩好长一段时日,魂不守舍无法成事,甚至有轻生的念头,始终寻不着解决方法,於是...」

「於是你就乾脆不睡觉?我从以前就觉得你处理事情的方法特别极端,还偏爱自损的方法。灵蛇岛那会为了瞒过其他人,你不只吞了毒药,还削掉半只耳朵,想得到用苦肉计取得信任怎麽就没想到乾脆杀掉我让真相石沉大海,真搞不懂你是聪明还是糊涂。」

「你听我说完。」周芷若因为赵敏又提灵蛇岛脸色显得有些难看,「我也非突然间决定晚上不睡,时逢重练正统九阴真经,白日又有俗事缠身,只能趁着夜里练功,後来发现练功能达到跟睡眠相仿的效果,才如此决定。」

看周芷若惨白的脸,赵敏才不信呢,不过这解释了周芷若几年不见内功突飞猛进的原因。

「天下何来因果应报,若有,我敏敏特穆尔英明一世会落得如此?」蒙古人策马天下,向来凭着实力说话,自是不信那些故弄玄虚的玩意。

「芷若,你这是心魔。」说着,赵敏手指要点上周芷若胸前,周芷若尽管身体不适武功还是比赵敏高,眼明手快的拦下赵敏不安分的手,抬眼看了赵敏,赵敏像个没事人般继续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对师父的誓言哪样没有完成?却还是噩梦连连,芷若,是你困住了自己。」

周芷若摇摇头,「我连累了宋青书跟敏君师姐,他们因我而死,难辞其咎。」

他们死有余辜好吗。赵敏翻了个白眼,怕周芷若听了不快没有说出来。

「敏敏,你且宽心,这都好几年了,稍加注意无碍的。」

「你都吐血了还无碍!哪天两腿一蹬放我跟绍布母女俩喝西北风去啊,你舍得吗!」

周芷若拉起赵敏的手宽慰道:「自然是舍不得。倘若...」

「没得倘若,不许倘若。」赵敏强硬道,「趁着我们现在在县城,找大夫容易,把这问题治了,给我去睡上个三天三夜。」

周芷若为难道:「不妥,我希望这事只有你我知晓。我怎麽说都是峨嵋派的掌门。」一派掌门有这麽明显的弱点被人知道还得了。

赵敏当然懂周芷若的担忧,灵机一动接着说,「这简单,别让人知道你是掌门就是,这方法嘛...」笑得狡黠。

隔日,扇子一甩,风度翩翩俊美无双的赵公子,重现江湖。赵敏好几年没做男装打扮了,端详镜里自己的样貌,看来宝刀未老嘛。她转过身,对着周芷若道,「如何?」

「潘安再世。」看到赵敏男装扮相真有恍如隔世之感,依旧迷的人移不开眼。

「潘安算甚麽东西。」不满那贫弱的赞美,看在周芷若眼睛时刻黏在她男装扮相的份上不计较了,赵敏阖起扇子,端详着周芷若,「话说周公子生得琼林玉树一表人才啊。」

眼见那把扇子就要戳上脸,这人的坏习惯怎麽还在,周芷若用手背别开扇子,「赞谬了。」

「娘—」绍布愣愣的仰头盯着赵敏,「你比犁哥哥好看多了!」

赵敏笑呵呵的把绍布抱起来,「现在才知道娘好看啊,你能长的这麽可人多亏我啊。」

听见绍布提起张三犁,周芷若脸色骤变,赵敏以为是虚损加重,催促着出门。

兜兜转转看了几个大夫,诊断不出精神紧绷、积劳成疾,开些静养的方子。

赵敏相当泄气:「汉人的大夫,没个有用处的。」

他们三人坐在街边的茶摊稍作歇息,街上热闹依旧,周芷若沾点茶水润润喉,「心病还须心药医,他们医身子的大夫,自然无解。」

「你终於承认是心病啦。」赵敏没好气道,「得医病的人是你,却一派清闲,就我瞎操心。」

周芷若想解释,这梦魇不是三两天能解,急不得,方启口,「敏、」

「敏敏!」

一道浑厚的男子嗓音传来,那声音略显沙哑但依旧可辨,是张无忌!

周芷若与赵敏几乎是同时站起,赵敏把绍布往怀里拉,周芷若向前站了一步,将母女俩挡在身後。张无忌脱离年少俊逸的模样,脸上刻画着岁月的痕迹,显得苍老许多。周芷若派人持续注意明教的动向,偏生几个月前张无忌脱离明教独自行动,便失去他的行踪,如今来到此处,想必已经得知那件事情。

张无忌先是认出赵敏,开心的跑过去,一来是想念二来是有急事要问他。跑进才发现有个男子挡在赵敏身前,张无忌先是恼怒接着定睛看发现那男子竟是周芷若!在江湖上时有听闻峨嵋的动静,少室山一别数年,今日终再相逢。

「芷若...」张无忌瞬间嗫嚅起来。时至今日,他对周芷若还是又敬又怕。

「张教主,别来无恙。」周芷若生分道。

张无忌忙改口,「别来无恙,周掌门,我辞去教主职位已久。」

「那是我的疏失了,张公子。」周芷若盯着张无忌,见他眼神飘来飘去,不停瞄着身後的赵敏,「不知张公子跋山涉水前来蜀地有何要事?」

经周芷若这麽一提张无忌方想起他急忡忡跑来的原因。

「周掌门,听闻我儿子被扣在峨嵋派,当年我负您良多,可孩子生来无辜,祸不及妻儿,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还我们一家人团圆。」张无忌本来耳闻时是半信半疑的,现在看到赵敏跟着周芷若在这,正坐实了传闻内容。

听到儿子两字赵敏再度将绍布抱得紧了些。

绍布机敏的感到气氛不对,安静地躲在赵敏怀里。

「张公子贵人多福气,儿孙满天下,本派弟子多出身清贫,许是错认了。」

听周芷若讽刺他,张无忌以为周芷若对旧事放不下,他自清道,「周掌门多有误会,我与敏敏深刻相爱,结发为夫妻,这辈子只得这麽一个孩子,张家就这麽一个後人了。请周掌门高抬贵手放人。」

深刻相爱?若非他放了那麽一条消息出去,张无忌怕是连自己有孩子都不知道。周芷若冷笑,「子虚乌有的事,张公子莫要无理取闹了。」

「你、」无法从周芷若身上求得,张无忌转向赵敏,「敏敏,你定是知道,我们的儿子是不是被扣在峨眉里了!」

赵敏现在大脑乱哄哄的,他怕绍布的事情让人知道,张无忌一口儿子一口後人,必是笃定她俩生下的是男儿,为何他会如此肯定,张无忌究竟得知甚麽。

见赵敏不答,张无忌急道:「敏敏!我知道你对我有怨,但也不能因此伤害我们的儿子啊。」

周芷若简直听不下去,「张无忌,你若继续纠缠,莫怪我不客气了。」

张无忌不愿对周芷若出手相向,却又不能放她们走,急得像热锅的蚂蚁,恰在此时,韦一笑跟杨逍赶到,「教主,少公子已经被朱元璋抓走了。」

「甚麽!」张无忌晴天霹雳。当时听见的消息便是周芷若抓了赵敏跟他的儿子扣在峨嵋山想以他们作为与朱元璋谈判的筹码。他千里迢迢来到峨眉便是为了见从未谋面的儿子。

「就是峨嵋派的妖尼姑送去给朱元璋的!」韦一笑指着周芷若。

「芷若,这是真的吗!」张无忌难以置信,「你真的把我的儿子送给朱元璋当作筹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周芷若不以为然。

张无忌怒急,瞬间提了气一掌拍来,周芷若早有预备,提了十成内力以掌相抵,九阴九阳的内功冲撞在一起,双方僵持不下。周芷若因受梦魇所累已有损伤,张无忌内功浑厚源源不决,久战於他不利,周芷若心生一计,忽然松了掌力,失去抗衡力道张无忌忽向前倾,掌力全数拍在周芷若身上。内力汹涌而至,忍下经脉的疼痛,周芷若憋住气趁势反掌一拍,打在毫无防备的张无忌身上。张无忌连退好几步吐出一口鲜血。韦一笑跟杨逍立刻来到张无忌身边。周芷若眼角余光注意到赵敏欲动未动,她深吸一口气,状似平稳。

「你现在可满意了。」周芷若居高临下的说。

「你这妖尼姑,夺走别人家的儿子,还打伤老子,比灭绝老尼更加无耻。」韦一笑起身欲战。

张无忌抬手拦下他,「不许动,方才是我冲动了。与其在这边瞎搅和,不如先去拦朱元璋的人马,应天路途遥远,有的是机会。」韦一笑听令不动了,可还是挤眉弄眼的嘲讽周芷若。

「敏敏,与我一同去救我们的儿子吧。」张无忌站起身,对着赵敏伸出手。

不待赵敏答话,周芷若先抬手挡住,「你说要人我就得放?张教主好大的面子啊。」

「你!」张无忌又想出手。

「朱元璋可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他为明教中人,作派想必你们清楚。」

知道不是在这里耗时间的时候,张无忌虽怒却毫无办法,加上他现在身受掌力,心肺受损下与周芷若分不出高下,只能委屈求全了。

「周掌门,告辞!」

街上因着这场骚动喧哗一时,惊动官府,周芷若让赵敏他们先回客栈,自己则到官府走一趟。峨嵋在蜀地打下的根基岂会受这点事情动摇,江湖门派打闹常有的事情,县官了解情况後草草结案。周芷若离开县府,寻一处无人之地,打坐运功,逼出胸中瘀血,纯九阳内功果真了得,周芷若松手时已先运功护体,却仍感筋脉欲裂肺腑具损,若非他几年间内功大成,这伤敌自损的法子,早一命呜呼。比起这些,周芷若更挂心另一件事情,在他与张无忌过招时赵敏的神情变了又变,怕是已经猜到,他把张三犁当作张无忌儿子送给朱元璋当作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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