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宰相大人嫁給我 — 笑容

正文 宰相大人嫁給我 — 笑容

秦何唯打开信看,不是谢灵潦草的字迹,而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体。

--姚笙冯的字,而且是一笔一划,端正到不行的字体,看得出是耗上了非常久的时间写的。

可秦何唯只是如往常一撇,看完後便交给齐昊让他处理。

「请个书法较好的人写,不要自己动手。」秦何唯说道,而齐昊表示明白。

让谁动手,是一种身分显示。

秦何唯提完後便没再过问,而是带着齐宏齐颖二人去训练场。

「你们要练暗器还是刀剑之类的?」秦何唯问到。

「刀剑之前是学过一些,可堂堂皇家不能使用暗器。」齐宏皱了皱眉。

「那就暗器吧。」秦何唯点了点头,她的询问只是走个过场,没有要他们的意见。

「就暗器吧,应该比较好学些。」齐颖爽快的附和道,可齐宏还是不赞同。

「暗器是小人用的,堂堂君子何必?」

秦何唯看着齐宏,只想问--他到底怎麽活到现在的?

「母后派出了很多保镳,父皇的暗卫也被调到他身边了。」齐颖有些幽怨的说道,而秦何唯恍然大悟。

皇后不愧最宠自己的儿子,难怪自己去时只有会武功的几位宫女在她旁边。

感情是男的都被分发在齐宏的小厮里了。

比起齐宏,齐颖更清楚皇家的阴暗面,也更知道最终保自己命的方法哪个比较靠谱。

「齐宏,我并没有要让你们学很多,只是学个防身而已。这样可以吗?」秦何唯问到。

「知道了。」齐宏说道,可却有些不甘愿。

「众所皆知,身为暗器必定要快狠准,不要过多花俏的招式。」秦何唯说道。

「暗器也必定小而看似普通,最好的方法是把自己身边的物品成为暗器。」秦何唯掏出腰间的毛笔给他们二人观看。

「拿过这只笔对吧。可你们没有碰过毫的部分,里面有一根针藏在其中,像这种便是最好藏的暗器。」秦何唯说道,而这时齐颖恍然大悟。

「是要我们也拿这种笔当作暗器吗?」

秦何唯点了点头,以赞许的眼光看着他。

「重是因为能拿更稳、更精准,如此一来伤害也越大。」秦何唯说道。

「知道来训练场是要干嘛吗?」秦何唯说道,而齐宏虽然感觉大祸临头,可还是摇了摇头。

「跑步,今後你们要在书房练字看书的时间会更久,总要有体力能念书吧。」秦何唯笑着说道,而二人点了点头。

「那背起沙包跑吧。」

……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为了要读书背着沙包跑步的。

齐颖一边悲愤地想一边使劲地跑,努力不要落後。

「何唯,最近怎麽没见到姚大哥啊?」齐昊突然问到,而秦何唯批改奏摺的手顿了下来。

「我也没见着他,可能又出去那里玩了吧。」

齐昊怀疑地看向秦何唯,可她不说自己也套不出甚麽话。

「帖子我已经发出去了,三日後回覆,八日後设宴。」齐昊说道,而秦何唯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齐昊觉得有些不对,她似乎一直在寻找些甚麽,总会有些分心。

而齐昊刚说完话,门便被轻轻地敲了敲。

「进吧。」秦何唯说道,而二人的眼神移向敲门的人。

推门而入的是较少同秦何唯说话的童童,缓缓的走了进房,却摆明是来找秦何唯的。

「何唯姊姊,你的帕子刚落在正厅了。」

「谢谢。」秦何唯看着自己纯白的帕子绣着的浅蓝色荷花。

……这奇怪的配色是姚笙冯所坚持的,当时还笑他没品味。

「何唯姊姊,你是不是很喜欢荷花和蓝色啊?」童童问到,秦何唯回过神来。

「还好吧。」

「可我发现何唯姊姊私人配饰上都有荷花。」童童怀疑地说道。

「那是凑巧而已,我对花与颜色没有特别的执着。」秦何唯说道。

「可姊妹在缝姊姊的衣物时都会配上蓝色或荷花,要是不喜欢那还要缝吗?」童童说道,而秦何唯温柔的一笑。

「没关系的,也不是讨厌荷花,荷花满好的。」

「那我缝荷花,姊姊会开心吗?」童童看到她的笑,不禁红了脸颊。

「你缝甚麽我都会开心的。」秦何唯说道,而童童问完後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何唯,你要去沐浴了吗?」齐昊在童童离开後问到。

「已经那麽晚了吗?」

「平日这时间我都被你赶着去睡觉了。」齐昊说道,而秦何唯听完後才恍然。

难怪现在童童敢来找自己,是平日这时间其他人都已经睡了。

「我这就去洗。」秦何唯对齐昊淡淡一笑,便拿着衣服离开房间。

真的,真的太奇怪了……她竟然也有如此的笑容。

齐昊摸了摸自己有些热的脸颊,他终於知道为甚麽秦何唯不轻易真心笑了。

太、太、太美了啊!

不是疏远的、客气的笑容,那种笑容是昙花一现的笑、脆弱而炫目的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何唯难得的没有泡澡,而是简单的盥洗便回到房间。

一回到房间便见齐昊扭开了头。

「我又忘了束发了。」秦何唯恍然大悟的说到。

「过来,你的怎麽头发可以湿成这样……」齐昊又见她的头发在滴水,便忘记自己刚才的害羞了。

「好。」秦何唯走过去,乖乖地坐在齐昊的前面,让他帮自己擦头发。

齐昊有些小庆幸她没有正对自己,不然他现在不敢看她的脸。

他喜欢帮秦何唯擦头发。

第一次帮秦何唯擦头发是出自於好意,看着她头发一路滴进来而不自知,感觉就无法忽视。

後来他喜欢上帮秦何唯擦头发。

她的头发很顺,每次帮她擦头发梳头,她会安静的闭眼,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时光--就只有他们的时光。

秦何唯也挺喜欢他帮忙自己梳头,他的动作很轻,每一次都似初次帮对方梳头般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呵护,总会给自己「他是喜欢我」的错觉。

「好了,我们睡吧。」齐昊说道,而秦何唯点了点头,起身吹灭了蜡烛。

齐昊很快地进入梦乡,而秦何唯确认他睡着後又起身点亮蜡烛,坐在书桌前批起奏摺。

蜡烛一夜未熄,而站在远方屋上的姚笙冯只是静静的看着。

天渐亮,而蜡烛的灯光越来越暗,直到再看不见灯光他才回沾春楼休息。

「这是甚麽?」下午姚笙冯起床时便发现身边有封信,他暗暗叹了口气。

最近喝酒喝的昏天黑地,连有人来送过信都不知道。

打开信,便是齐昊亲笔写的宴请,姚笙冯一看到精神就来了。

又有藉口可以待在她身边了,尽管是有些尴尬,可总比不知道她近况来的好。

况且信送到这里来,秦何唯应该也同意了吧,这表示她先示弱了吧?

可姚笙冯万没想到的是秦何唯完全不知情,这信是齐昊让他身边的明卫送的,他真当姚笙冯只是去玩才没见着人,便送出了这封信。

宰相府依然在动工,而且已经外观已经全盖好了。

照理来说,这时需要姚笙冯去检查,可姚笙冯这几日连靠近都没靠近,更别说去监督进度了,直接把设计图交给手下的人了事,敷衍着盖完再去检查就好了。

而他自己不是在喝酒发呆,就是在探听秦何唯的动向,偶尔谢灵会来找他聊天,那也是他话最多,也几乎是唯一说话的时候。

另一边的秦何唯一如之前的生活步调,对於所有人她都瞒的很好。

早上带齐宏齐颖训练,下午带他们练字,晚上批改奏摺。

只是,只是很偶尔的时候,她会有些分心,会下意识的要找姚笙冯问他问题。

会不知不觉翻起帐本,会不知不觉戴上手帕与簪子。

「何唯姊姊、何唯姊姊。」婷宁叫了好多次,秦何唯却迟迟没有回神。

「何唯?」

「怎麽了?」秦何唯这时才发现他是在叫自己,赶紧看向她。

「这是薄的里衣,夏季穿起来比较舒服。」婷宁递了出去,而秦何唯笑着收下了。

「你们可以多出去走走没关系的,不用为了我的衣服而困在家里。」秦何唯说道。

她的衣服缺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之前是因为每天穿官服所以没感觉,如今不用穿官服反而是个问题。

连小厮的衣服都比她多上几套,之前被齐昊发现时就要求所有人帮她多缝几套衣服。

所以才会有许多询问喜欢的颜色样式的问题,而她收到却啼笑皆非的看着各种不一的荷花与蓝色。

……就说其实她不是特别喜欢荷花与蓝色了。

但她还是一一回覆说她很喜欢,对於她们感到感激。

然後有天她就吃到了莲藕莲子,接下来又连续吃了四天。

……就说她并不是特别喜欢荷花了。

对此她感到有些许的困扰,可却不好责备她们的好心,只好婉转的说可以试试其他食物。

眉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也幸好她是管厨房的,不然可能就要吃更多天的荷花大餐了。

「今天终於有些其他的菜了,可何唯,为甚麽那麽多天都吃莲藕、莲子啊。」齐昊在吃完午饭过後,偷偷问秦何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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