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Ⅴ
好痛……跟以前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截然不同的感受，硬挺趁着刹那的松懈完全冲进来的那一瞬，一护不禁从咽喉深处摩挲出不堪承受的哀鸣，他感觉到似乎有股摧毁性的力量在挤压着他的内脏，下腹就跟被人粗暴地狠击了一拳似的，胃肠抗议地翻搅着，难受得无法形容。
指尖都开始绞拧着痉挛起来。
混蛋……真会抓时机……
被强力绽开的粘膜颤抖着包裹住侵略者，清晰地感知到那完全不同於手指的尺寸还在叫人惊恐地扩张，大剌剌地占领、开拓、身体被撑得呼吸一下都会牵扯出来自那里的痛楚，发颤的指尖有点怪异的滑腻感，抓出血了吗？——一定在那里又留下许多伤痕了……一护模糊地想着。
背上的疼痛似乎总能刺激出男人的狂野，开始不由分说地抽动的时候，在柔嫩的内部反反复复烙印下的，是一片火辣辣的痛楚，直刺脑海的痛楚将眼前泛起的雾气染成了昏眩的血红，每前进或者後退一分都让一护差点失声叫喊出来，即使记忆里想要唤起曾经有过的热情缱绻，但是身体却跟不上节奏地抓不住掩盖在过於强烈的痛意下一闪而逝的感觉，可是……
那里并没有受伤，却在反复的贯穿中渐渐地湿了……
节奏开始加快的撞击变得滑顺就是明显的证据。
一种情色到让人心旌摇荡的气味在诺大的室内缓缓散溢开来，无论是渐渐湿泞的肉体撞击声，还是断断续续的喘息和似痛苦似愉悦的嘤咛，或者是直线升温并且变得稀薄的空气，都让人不禁要面红耳赤，不敢去看，不愿去听却无法逃避。
越是羞耻，那种在内部一丝丝蒸腾而上的，混合着燥热难耐的异样感官就越发的鲜明，不知道什麽时候，一波波在神经里荡漾开来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痛楚，侵占的力道稍微激烈一点点就接近了疼痛，而轻柔上一点点就变成了近似於酸楚的酥疼，仿佛从内部席卷开来的火舌，蔓延开焚身的热度，而意识就在这两者之间无助的摆荡轮回，一时清醒一时混沌，一如自己无力随着男人的撞击而不停摇晃的身躯。
方生方死，连感觉都被对方接管了过去，肆意操纵，就像是漂浮在无边无垠的海洋，在席卷而来的巨大浪涛里随波逐流，一时被抛上了高高的浪尖，轻盈得感觉不到自身的重量，一时又被压卷进了深深的水底，在沉重的压迫之下无法呼吸，起起落落间，周围的世界都碎裂崩塌下来，化作了渺茫虚无的粒子，而唯一真实的，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将自己完全包覆在身下悍然索取侵犯的男人，这种无助的感觉让倔强的少年觉得不甘，却怎也无法施力推拒，反而更加紧密地贴合住面前宽厚的胸膛和肩膀，紧紧地纠缠着，攀附着，好像绝望的人紧抓住那最後的浮木，一旦失去，就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热！好热啊……
“一护，你好像……开始适应了……”性感的吟喘回荡在耳边，露骨的话语令少年耳垂上的红色立刻深了一层，将脸埋进男人的肩窝无地自容般的低骂，“闭……闭嘴啦……混蛋……”
身体的反应却更加直接，战栗般的，火热的花穴狠狠一紧。
“唔……”低哼一声，白哉扳过想把自己闷死的红热脸庞，低喘着嘲笑了一句，“就爱……口是心非……”雨点般的炙吻向少年落下，一一吻过湿润的长睫，紧闭的眼睑，急速翕张的鼻翼，火烫却柔软的腮颊，最後终於落在了克制不住地吐出甜蜜的喘息的红唇上，啃咬般的亲吻。
吃痛开启的嘴唇发出抗议般的模糊声音，热情的舌趁机滑了进去。
而身体纠缠得宛似不可分离，火热到无法言喻的楔子一次次重重钉进甬道的最深处，长程的摩擦恍似要激溅起四射的火花。
火花没进体内，在那里引燃沸点，燎原的情欲再没有什麽可以浇熄了。
白哉可以感觉到少年一步步在全面的进攻下崩溃的矜持，唇间溢出的呻吟如此婉转甜腻，娇软的小舌在他的引领下做出热情的回应，而火热的内部开始有了意识般地紧紧咬合，那般绵密又那般柔软，更蕴含着隐隐的吸力，彷若没有尽头黑洞，引诱着他无止境地将自己投入，那波涛汹涌的蜜意狂情。
继续吻得倾情，火热的手掌滑进交合着的部位，细细抚摩着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然後迅速滑到膕窝，猛地将膝盖紧紧地压在了肩膀上，一个纵跃，挺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分开的角度大到几乎可以听见髋关节发出的脆响。
那一瞬间，猝然睁开的橘色眸子里，白哉看见了压缩到极限的金炎，纯正浓郁到极点的颜色，仅仅是对视，那里面高温的热力就快要把他烧着了，落入了火海的灼烫！
胸中有什麽暴烈地炸开了。
“一护……”深吸一口气，白哉猛地撑抬起上身，腰部大幅度地前後摆动着，将身下的少年撞击得就像暴风雨中挣扎着快要覆没的小舟，墨色的发丝从脸颊边垂落了下来，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半明半暗的面容上，清浅的白染上了冶艳的红，一双眼眸深邃晦暗得有如夜色下危险汹涌的深海，映照其间的，只有心爱人儿的影子。
这一次，已经适应了的紧密内里呈现的是完全臣服的姿态，融化般的吸吮包裹住他，仿佛要不够似的，那麽粘腻地粘附，绞缠，柔韧得不可思议，穿插其间只有震颤着的，一波推涌着一波的无上快意。
会被逼疯吧……
紊乱了呼吸，肌肤裹在了濡湿的汗意里，腰肢曼妙却凶猛地动作，优雅迅捷中带着要将猎物不留情撕碎的狂暴。
承受不住过於激烈的侵犯，绚丽的发丝在洁白的底色上拉出耀目的色彩，不住拉起的下颌骨形状有着尖利的纤巧。
浑厚宽广的气息随着强劲有力的抽送占满了身体内外的每一寸空间。
“嗯啊……呃……慢、慢点……”官能的液体无意识地沁出发红的眼眶，一护紧拧着眉，从颤抖的嘴唇中吐出断断续续的气音，不知道自己混合着忍耐和沉迷的失神面容该有多麽勾动男人将他欺负得更厉害的欲望。
“怎麽可能……”白哉用力扣住纤细的腰肢迎向自己，纵身深深地埋入那片销魂的紧窒，快意无限地叹息出声，“……慢得下来啊……”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事先怎样告诫自己要温柔，到了激烈处总会演变成狂野近乎粗暴的掠夺，自身的光芒过於灿烂而让人有无法抓住的忧虑的少年，即使已经经历过情事却依然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禁欲的性感的少年，总会让人萌发无法自持的复杂情感。
捕获你，拥抱你，将你珍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有我才可以触碰，才可以看见你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表情……这就是白哉压抑在深层意识里的，比爱还重，比血更浓的，独占欲。
“啊……啊哈……”腰臀深处的搅拌的角度和力道似想要将他弄坏，变幻着角度撞击，有意地掠过敏感的一点的时候一护不能自己地尖喘出声，惊悸扣紧的指尖用力得发白，根根青色的经脉几乎要跳出肌肤的束缚，胸口塞满了似的鼓胀着，“不……那里……啊……”喘息得快要气绝一样，不停扭动的腰肢似是想要逃离这对身心冲击太过激烈的情事，却被直接当成了热情的迎合，弯折的肢体在不停压下来的力道中已经又酸又痛，几乎快要被折断了。
再次挺立充血的脆弱摩擦着精壮的小腹，尖端激动地渗出粘腻的泪水。
内部阵阵痉挛似的收缩令得穿插倍增艰难，蜂胶般粘腻的感觉，白哉不由低哼出声，下腹越来越明显的紧绷感让他不甘示弱地一次次加大了撞击的力道，然而那绵密的粘膜却是世上最顽强的敌手，短暂地退却之後却是无比粘腻，无比顽强地卷缠而回，报复似地绞紧了他，那种震颤的压迫感……
令人眩晕……
接近死亡一般的无上欢愉……
“啊啊……白、白哉……”少年修长的手臂求救般的缠紧，绯红的脸颊情动难耐地磨蹭着他的颈项，似乎在索求更多更多，火热的呼吸喷吐在耳边，还有一声声再无压制的激动呻吟，沙哑又腻人，“……我……啊……快……”
於是他狠狠地勒住了纤细震颤的腰肢，用几乎要撕裂的力道将自己奋力埋入甜蜜无限的柔软，那深处的深处，不可测的尽头。
“呃啊啊…………”
高亢的尖声吟叫，柔韧的内壁猛地收紧，高频地挛缩震颤着，丝丝地压迫着他，少年尖巧的下颌倒折似的向後仰去，小小的喉结上下急速滑动。
下腹随即一紧，意识被一泻千里的欢愉洪流所淹没。
屏住的呼吸和心跳，碎裂的星空坠落下来了，一切在崩塌，在重建，在虚无的云雾里光影流离，身下细瘦的身躯自脖颈，到胸膛，到腰肢，到精巧的足背，无不绷到了极限，连成了满月般饱满的弧度，带着拉到了极限的弓般的张力，甩开的艳丽发丝下，愉悦到微微扭曲的透明面容，昭示着完全的沉醉，失神的眼眸里，一层又一层泛上了渐变得魔幻的颜色，浮荡在荡漾的波光下。
良久身下紧绷的身体才脱力般的绵软下来，一声疲惫却深蕴满足的叹息，高温的内壁犹自一丝丝地抽搐，挤压着跳动久久未歇的火热。
舌根处浓稠着的，宛如回味的甘甜。
放软了身体，白哉将头颅整个的埋入少年的肩颈，吸嗅着潮湿而清润的体息，沾染了自己身上惯有的桔梗香，却少了几分清幽多了几分张扬，交叠的急促心跳声中，变得沙哑而极度诱惑的嗓音却仍旧带着一贯的倔强味道，“很重啦……白哉……”
“我爱你，一护。”并不抬头，也不挪动，白哉自顾自的想像着少年在听到这样近似於突兀的诉爱话语的表情。
不出所料，耳根一下子就又红得要渗血一样了呢，想笑，努力忍住的同时又替少年那需要频繁经受考验的血管感到可怜。
轻轻撑起身体，追捕着恋人不知所措的目光，白哉坏心眼地加了一句，“不说点什麽吗？一护？”
这下连脖子都红了，叹息，怎麽能纯情成这样呢？都不是第一次了啊……这个时候，贵族大人才多少有了点强迫未成年人发生关系的罪恶感。
虽然在某些方面相当的成熟，但是黑崎一护到底还只是个现世的高中生而已，接受死神力量，与不可想像的敌人战斗，不顾一切地变强……一路行来，这一切的一切，究竟需要多少了不起的毅力和意志呢？
至今回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用灼烈的目光和坚定的声音点破了自己的迷茫的一护，白哉仍旧能感受到当时那种被灼伤的痛楚和解脱的轻松，那一刻，从规则、诺言、矛盾和自责中解放出来的心，无法不为那道照亮了所有的橘色光芒陷落。
他知道自己不可抑制地爱上了那份坚强的温柔，爱上了那份怎样悲伤绝望也不会消泯的勇气，爱上了他的成熟懂事，他可爱的孩子气，他的纯粹、他的固执、他的脆弱……那越发掘就越是丰富的一切特质。
又或许，并没有那麽复杂，也不需要归纳，只是想要贴近，想要拥有，类似一种趋向光亮和温暖的本能。
而至今，仍然觉得这份感情能得到回应，确确实实是生命中最大的恩赐和奇迹。
所以，白哉清楚地知道，自己掩盖在戏谑下面的，对於那句回应的期待，到底有多浓。
而别扭的少年却从不会在这样的关头让人失望，虽然吞吞吐吐而且声音低得不仔细听就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我也爱你……白哉……”
“听不见。”
“……我说我爱你啦！”气呼呼瞪了过来的眸子，稍微大了一点点的声音里写满了被戏弄的恼怒。
哦哦，再逗一下就要伸出爪子了吧，再接再厉地叹了一口气，“唉，一护你在考验我的听力吗？”
“我说我爱你啦，烂木头！！！”
这次，直接是涨红了脸吼出来的，看见男人脸上瞬间绽开的好看到会让小女生头昏目眩的笑容，一护不甘心地嘟囔，“真是……屍魂界就没哪个发现你的真面目吗？”装得一本正经的，其实最爱逗人，恶劣起来简直没人比得上他，而且独占欲和醋劲都大得叫人不敢领教……我怎麽就摊上这麽个腹黑的家伙啊！
可是，看见这家伙开心的样子，自己也会忍不住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很好，说起来，没治的还是自己吧！
“很好，下次也要这麽响亮才对！”男人好心情地覆住那掩不住笑意的玫瑰色唇瓣，细致惬意地温存。
还有下次？想得美！很想这麽反击回去，可惜甫一开口狡猾的舌就寻机窜了进来，高超的吻技迅速地夺走了才稍稍平复的呼吸。
喂你个没完没了的大色狼快放开我啊！还有你的烂手，在干什麽啊啊啊啊……
发不出来的怒吼声中，室内再度飊升的高温恰到好处地诠释了小别胜新婚的真正含义。
“雨差不多要停了。”门一拉开，潮润清新的气息顿时涌进室内，那渐渐淡去的淫靡气息於是被冲得更为稀薄，不仔细感觉的话，根本就察觉不到什麽了。
“是吗？”根本不知道什麽时候停的，确切地说，是因为那个时候根本听不见雨声的缘故，想到这一点，一护有点恼羞成怒地白了以优雅又带着闲逸的姿态倚坐在门边的男人一眼，想要跟男人一样坐起，却因为腰部传来的剧烈酸痛而不得不作罢，这让他的眼光中怨怼之色更浓了。
死木头，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的，知不知道什麽叫节制啊？都快被折腾死了！
“你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要喝点茶吗？”
哼，现在又来装温柔啦？闷闷窝在被窝里的一护故意刁难道，“我要喝你做的抹茶。”
微微漾起笑意的墨色眼眸，因为映进了雨天那特有的灰色而显得分外柔和温润，於是那笑容显得清淡而温柔，仿似一抹淡淡的月光，凝固在深沉广袤的夜色里。
“好。”
熟练而流畅的动作，宛如当空行云，穿林流水，从容、自然，流转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和优雅。
虽然不怎麽懂茶道，不过一护多少看得出男人在这上面过人的造诣。
很喜欢看，嗯，很喜欢看专为自己制茶的白哉。
那专注的侧面上，深邃清凛的眉目分外的隽秀，庄重的神情，不带半丝浮躁，没有了牵星箝而显得格外柔软乌黑的发，和微微敛垂的深黑色睫毛。
总觉得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性感。
一滴滴水珠从瓦檐规律地滴下，清脆悦耳的声音。
唔，好累啊……这样的静谧祥和的气氛中，看得出神的一护只觉得一阵阵睡意袭来，模糊了眼前的画面，上下眼皮直打架。
他确实累坏了。
“好了。”
茶汤清澈碧绿，嫋嫋的香雾升腾而上。
不管怎麽样，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候呀……叹着气的少年懒懒地从被窝里爬出半个身子，端起面前的茶碗，也不管什麽喝茶的规矩，直接就往嘴里灌。
所谓牛饮……就是这样子的吧，却不知道这副模样落在爱人的眼里，有多麽的真致可爱！
有点烫，不过很解渴……
贵族家用的茶自然是极品中的极品，与白哉的手艺可谓相得益彰，这样的好茶，平常可是难得喝到。
毕竟，身为队长的白哉可是屍魂界有名的大忙人，这种闲情逸致的时光，并不多见，再说自己长居现世，时间凑不上，这样的机会便更是少之又少了。
一口气就喝了一大半，一护笑眯眯地歇了口气，将绘着古朴花纹的茶碗捧在手中，感受着里面的热度透过瓷胎缓缓渗透进指尖。
眉眼愉悦地弯起，被一杯好茶就收买了的少年对着白哉笑道，“好喝！”
白哉似乎看见了一只趴在被窝中的小猫快活地甩起了尾巴。
这样的时光，要是天天就有该多好……不克支持地起了贪念，白哉淡淡道，“早点定居屍魂界，你要喝我随时泡给你。”
啊……啊……又来了……
有点无奈地放下茶碗，“我们不是说好了，高中毕业後我就来屍魂界就任队长的吗？”
毕竟山本老头也催得蛮紧的呐。
“我知道。”乌黑的眼睛幽幽的，显得很寂寞又很坚持的样子，神情认真的男人这样子的注视总会让一护有着难以招架的感觉，“可是还是会这麽想。”
其实，根本不可能无动於衷的，会少离多的状况，不说白哉无法满足，自己也觉得辛苦，不过，到底现世有家人，有朋友，有熟悉的生活方式……要下定决心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正思量着该怎样措辞，一护突然眼睛一亮，仓促扬起的指尖指向了天边，“看，白哉，彩虹！”
散去了乌云而恢复了蛋壳也似的青蓝色的天空明净如洗，在天空和绿树交接的地方，可不正显出了一道画龙点睛般的彩虹？
犹如七彩鲜花织就，透明而艳丽的虹彩轻盈地缀在了薄薄的天幕之上，水红、暖橙、鹅黄、莹绿、靛青、宝蓝、苍紫，完美无缺，宛如一道梦幻的拱桥，通向神话中的国度。
好漂亮……
白哉也扬起了脸，似惆怅似怀念，“啊，是啊，大雨之後，屍魂界常常可以看见彩虹。”
曾经陪他一起喝茶，一起看花赏月，一起惊叹於雨後瞬息即逝的彩虹的人早已如风逝去，但是，现在，身边再次出现了想要携手一生的人，人生际遇的奇妙，是比这叠彩的虹还要精彩的吧！
不同于少年纯粹的惊喜，深有感慨的成熟男子面上浮现出了复杂至难以解析的神情。
那样子的白哉，又陷入了寂寞一般，看起来似乎一下子离得好远……
“白哉……”一护伸出手，拉住神思渺远的男人，“白哉……”
“怎麽了？”
回答他的，是扑面而来的淡淡香气，和印在唇上的，轻得不能再轻的一个吻。
比五月的飞花还要柔和，小心翼翼。
“一护？”
稍稍退开的少年带着羞涩，却仰起脸坚定地直视着他，清晰的一字一字，落在他的心间，“听说，在彩虹下接吻的恋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熟悉的，飞扬得似乎可以刺穿天空的笑容，清扬明媚的眼，“白哉，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啊……是啊……
一定会的……
白哉定定注视着那抹深印他心的笑容，终於也释然地笑了出来，宠溺的，不带丝毫愁绪，“我知道了，真拿你没办法。”
“还有，很快就放暑假了，我会跟家里人说好的。”
“那太好了。”
再次缓缓接近的嘴唇，甜蜜似在互诉心声的吻，温柔，缠绵，相拥的剪影在明媚的彩虹下，如画如歌。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所以，在这之前，我会耐心地等待，等待你来到我身边，再也不会离开的那一天。
因为，在彩虹桥下接吻的恋人，他们说，将永远不会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