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东拉起阳太，吴希眼明手快说出宿舍房间的杯盘狼藉、窗户阳台掉裂。。
「住饭店，算我的。」东丢张信用卡。
「红眼睛！」风叶盯着吴希。
「我们来算，你欠我什麽。」东拽着阳太到房间。
「不要进来我的房间。」阳太说。
东两手交错拉起上衣，扔到一旁。露出结实线条的身体。
「你的标记消失了。」阳太嘴角扬起，眼神温柔，波光潋艳。
银发男人抱住他後脑驾轻就熟地吻他，阳太抵着东。
吻起手指，挨个挨个亲。
「不要……」阳太脚趾头蜷起来。
「你的噩梦已经结束，哭什麽，你是值得被爱。我替你守贞三年，要不要奖励我？」东揉了揉矮半颗头的男人。
「你喜欢女人，你三年前和女人在宿舍──」
「那是三年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的时候。之後我不能离开宿舍，不代表女人不能找我。」东背後环抱阳太，亲吻他小巧的耳朵、优美线条的脖子。
「不要……东。」喘着粗气。
「不要什麽？你这表情敢说不喜欢我吗？」东咬着阳太的脖子，让阳太看镜子中的自己。全身染上动情的红色。
「你真好看。」
「你才好看。」阳太低下头，他是男人又有疤痕。东像杂志封面的模特儿。如果是当年，东在交换学生中，真花会爱上他吧。
东好像知他所想，说：「如果当年我是你们学校的交换学生，我会把你抢走。真花有我好看吗？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令你牵肠挂肚，你再想她，我就做死你。」
「不要、不要……」阳太脸燎地燎地发烫。
「不要什麽？」
「不要在我房间。」
东打横抱起阳太，到自己的房间。
「为什麽不能在你房间？」
「会有你的味道，我……睡不着。」
吴希和风叶拿着简便衣物，东的司机送他们到豪华饭店，已是凌晨十二点。
「等下能刷多少就刷多少。」吴希把饭店客服都叫上一遍，房间里堆满酒肉。
「有酒耶。」枫叶看着优雅地吃肉的小希，吃得优雅，肉却消耗得快速。
「我不喝酒。」只想花钱。
风叶却想看贵公子般的小希酩酊大醉的模样。
风叶斟酒，递酒杯给小希。吴希犹豫半晌，一饮而尽，葡萄酒的苦涩在嘴里漫开。
「你喜欢我？」吴希递酒杯。
风叶不小心手抖，撒出酒液。
「没有。」金发少年佯装镇定，吴希看着他，风叶脸火烧火燎地发烫，「你眼睛会变红色。」斟酒第三次。
「可怕吗？」吴希面露杀气，瞳孔骤然变色。
「不会，很威武。」装狠的小希也很可爱。
「我小时候除鬼救了一个女生，她看了我的红眼睛，说我是鬼！」吴希咬牙切齿，猛地瞪金发少年，恶声恶气地说：「你不要这样看我！」
「？」风叶疑惑。
「你的眼神在说喜欢我。我给不了你要的感情。我也是年轻气盛的男人，你这样看我，你会倒大楣。」凶狠地扣住风叶下颚，「我警告你，不准这样看我。」
「我喜欢你，小希。」风叶像魔征。
「恶心。」
风叶失落，下一秒吴希两手抱住他的脸肯上去，掠取唇中的芬芳。
缠缠绵绵的长吻结束，彼此拉开色情的银丝。
「你这笨蛋，我要杀你。」吴希恼羞成怒。他极力克制自己，却……
「不用你杀，有一堆鬼追杀我，」风叶後倒喘着气，「你……眼睛为什麽会变成红色？」第一天晚上，他果然没看错。
吴希拉起风叶，两人倚床而坐，面对彼此，「除鬼师瞳孔是红色，使用灵力才会显现。我们除鬼师人少，但不稀有，全台大概有一千多人。」
「石虎比较珍贵。」
吴希笑了两声，语气登时变得严厉，「有一种瞳孔颜色的人，你要记得，遇到他能逃多久就逃多远。」
听着吴希俨然的语气，风叶不禁坐得挺直，「谁？食人魔？万鬼之王？」
「神。」
风叶噗哧笑出。
吴希的表情凛然，「除鬼师像鬼界的鬼差，眼睛是红色。神的眼睛是金色，没人见过，但除鬼师历史上记载两次的世界末日，皆与神有关。」
他念出书籍上记载神的语录：「从兴盛中带来衰败，从衰败中带来死亡。」
「你不是神吧？」风叶说。
「我是除鬼师，笨蛋。」拿整瓶葡萄酒往嘴中灌。
「我是神吗？」风叶好笑问。
「你只是个笨蛋。神只有两位，见到他们快点逃。」吴希觉得自己醉了，他觉得风叶好可爱。
「为什麽？」
「因为世界末日要来了。」他暧昧地抚摸金发少年的脸颊，声音温柔：「我会带你逃。」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风叶听到自己擂鼓似的心跳声。
「不是！」吴希抽回手，白皙剔透的皮肤染上红润，好看的不得了。
「我喜欢你就好了。」风叶说。
「喝！」吴希打开另一瓶葡萄酒。
「我不会喝。」风叶挨不过吴希的强求，喝了几口两眼迷茫，双颊嫣红，吐出酒气，茫然醉倒。
「笨蛋。」吴希搂过风叶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拿起酒往嘴里送，一点也不介意上面沾着枫叶的口水。注视脸蛋红润的风叶，他意乱情迷地喝酒，贴上风叶那一张一阖的小嘴，送入平常聒噪不休的小嘴，逗弄着，喂他喝下。
来回几次，意犹未尽，吴希抱起风叶，送上柔软的床，忘情地拥吻。连续两个晚上，风叶喝醉酒，吴希胡乱又热情地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