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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腹弹跳不已,那股射精的冲动勾缠着精索,引得跳动抽搐久久不息,白哉喘息着,对於自身的如此投入到难以自持的地步既是惊讶,又多少有几分难以接受,却又绝不想就此放过身下的青年——颤抖的肌理,精悍却又脆弱,深褐色的木质桌面将蜜粉的肤衬得格外娇艳,那流利的线条,优美的弧度,潮红的面颊,眉间的皱摺,眼底的水色……无不是太过合他心意的美景,让他下腹本该因为失去了刺激源而平息几分,却加倍弥漫上焦灼的热度,叫嚣着不堪忍受那暂时的分离。
他的视线被胸口娇嫩宛如春日落樱的乳头吸引住了。
男人的此处,没有丰满娇嫩的形状,仅仅两颗豆粒大的小东西,为何,也能勾起性慾的冲动呢?
大概是那娇嫩的颜色太美,又或者是那疯狂起伏的胸膛的暗示,更有可能是粉蜜色的肌肤上裹满了的薄汗的晶莹质地的诱惑……
白哉伸出手去,对准那粉嫩的小点用力一揪。
「啊……」
茫然在高潮後的余韵的哨兵惊叫出来,他的声音本是质地清亮中微带着沙,慾望的满足则强调了这份沙哑,而显得格外情色粘腻,胸膛则像是吃痛,却又像是讨求更多的猛然挺起。
并不是手感有多麽特别,完全是被他这份激烈的反应所诱惑,白哉继续揪住那可怜的小东西又掐又捏。
双手反缚而双腿则为了合拢遮住羞处而蜷缩起来的哨兵丝毫不能反抗他的玩弄,只能咬紧嘴唇竭力抑制住要脱口而出的声音。
但是当那小小的蒂在指间膨胀起来,变成艳丽的殷红,用力掐一下青年就颤抖一下,眼瞳微张的时候,白哉终於明白了这处的趣味所在。
他乾脆地俯下头颅,含住了那被他掐拧得又红又肿又硬的小东西,手指则移师到另一侧,掐住受了冷落,抗议般悄然尖挺起来的柔软。
身体则蛮横潜入蜷缩的双膝之间往下一沈,将其分开,下腹依然坚硬肿胀不已的硬度抵住了湿漉漉的入口,上下摩擦着却就是不进去。
一护觉得自己要疯了。
急切粗暴的进攻之下他只是被动承受,但突然变成这般……发丝拖在胸膛皮肤上的瘙痒,被指尖捏拧的酥麻,被唇舌舔弄甚至齿列夹磨的甜美,以及,失去填充的後蕾,明明才高潮过,却压根不知满足地收缩着,为那上下摩擦着的硬物诱惑得蠕动不已,拼命去吮吸和勾缠,就想要再度被那硬而肿涨的东西撑开填满,明明知晓这分明是不疾不徐的玩弄,却有效地让身体难耐地在欲潮中翻腾不已。
「啊……呜……」
脱口而出的喘息有多麽粘腻,内里又蕴含着多少渴求,就算男人不开口描述,一护也心知肚明,而饱受羞耻心的鞭挞。
身体泛起的高热却催促着他,让他难以自持地想要抬起臀将那逗弄的性器迎入。
如果是浅夜……他早就开口求饶,说上一堆诸如「别戏弄我了」「浅夜你太坏了」「拜托,快进来」之类的淫浪呻吟和叫喊,但此刻……这些话语被死死锁在了唇边,怎麽也出不了口,但身体越来越明显的颤抖,以及双腿不自觉去夹紧男人的腰侧的反应,密处越来越多渗出的粘腻,无疑早就出卖了他的渴望。
「想要?」
从胸口抬起头来,发丝乌墨而流泉般流淌而下,男人依然白皙到毫无血色的肌肤和墨黑的眼眸相互撞击出极其鲜明的冰雪艳色,自己被吮得尖挺嫣红还湿漉漉的乳尖却大喇喇横亘在两人视线之间……这是何等情色的一幕!
但是那张脸,又是何等的刺痛呢?
那麽像,那麽像!
时时刻刻戳刺着胸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而痛得历久弥新。
一护被刺痛得勾起一抹冰冷讽笑,也不知道是在嘲弄此刻可悲的自己,还是挑衅对方,「你滚啊!」
「一下就操得射出来了的人有资格说这话吗?」
白哉被俘虏的桀骜不驯所激,却不是怒气,而是强烈程度等同的征服欲——身体如此淫荡,精神却依然顽强,这种鲜明的对比,格外刺激,也格外美味。
而被他的一针见血刺激到,青年眼底情慾的朦胧艳色顿时被撕开了一个血口,泛上受辱的尖锐暗点,更令他升起难以言喻的快意。
低哼一声,他抓住青年蜷缩着夹紧他腰侧的双腿架到了肩上,将身下这具精悍却意外柔韧的身体压得几乎对折,过了易感期的硬物用力一挺,再度伐入了那饥饿得流泪不止的小嘴。
「啊……」
惊悸的,动情的,一瞬间哨兵的双颊就漫上了娇艳的晕色,而眼眸冶艳无比。
白哉也被那内里激烈的纠缠刺激得浑身紧绷,下腹鼓动,再也不能忍耐地前後揉动,一次次将自己深埋进去,在那湿滑无比的媚肉深处卖力厮磨,尽情撞击。
一时间湿泞的水声和撞击声不绝於耳。
「唔……」
低沈浓厚的喘息溢出口唇,近在咫尺的娇艳双唇微微张合着,哪怕不肯发出声音,粗重的吐息中,是让白哉无法忽略的,甜蜜而馥郁,独属於黑崎一护的香味。
他重重吻了上去,缠住那柔软的唇,惊慌却没什麽余裕逃脱的舌,尽情汲取口腔中香味益浓的汁液。
发狂般的快感从连接处源源涌上,在身体深处翻腾汹涌。
这究竟是如初衷地平息了那份无由的危险在意,还是……陷得更深了呢?
白哉不知道答案,但在快感登顶并且轰然爆发的瞬间,他只知道,在这一刻,所有思虑和打算都不重要了,他已置身火焰,并任由那热度炙入五脏六腑。
所有的激烈全部射入了身下人紧窒甜美的深处,他将那惊慌沙哑的吟喘全部吞噬,宛如,就此吞噬掉这个贸然出现在他面前,牵扯着自己也不知晓的激烈情绪的男人。
「啊……」
被扔在宽大柔软的床榻上时,一护面对再度逼近的男人,惊慌失措地向後手脚并用地退着,餐桌上是折腾得腰痛得受不住,浴室里则是抵在墙上操到站不稳,他也记不清自己究竟射了几次,而男人又在自己体内射了几次,很久不曾承受的後蕾被反复摩擦得红肿不堪,内里灌满的精液淅沥溢出,那湿滑又刺痛的触感无论如何也无法忽略,而疲惫和着快感冲刷过的筋肉酥软得手指都快要抬不起,令他惊恐的是男人竟然还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用力摇着头,他沙哑到一出声就痛的咽喉溢出几近哀恳的声音,「够了……真的不行……别再来了……」
但是男人充耳不闻,扣住他的脚踝将他硬生生拉了回去,落到了那劲健有力的身体下方。
无力蹬踢的双腿被分开,依然坚硬的性器抵住了精液流淌的穴口时,一护终於崩溃地哑声哭喊了出来,「不要……不要……啊啊啊……」
但是没有用,叫喊没有用,挣扎也没有用,肿胀内膜被硬物强行剥离开来的疼痛尖锐刺入脑海——他再度被贯穿了。
不再反缚在背後的双手哪怕撑着上方的人的胸膛,也压根提不起足够的力道将之推开。
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着,「不要……啊……浅夜,浅夜……」
「不许叫这个名字!」
之前每一次在受不了或者高潮失神的时候,就彷佛求救般叫出的名字,明明只会换来白哉加倍严厉的惩罚,却依然学不乖,白哉俯首就堵住了哨兵的嘴唇,而腰部前後摆动,在那深处寻找到的敏感点狠狠一撞。
「呜呜呜呜……」
泪水飞溅,青年一颤,一软,被堵却依然溢出的呜咽声柔软而可怜,内里却像是被暴虐者彻底驯服了一般,颤抖着乖巧地缠绕了上来,绵绵密密收缩着吮吸。
那层层叠叠的细腻又极其紧实的触感,摩擦出百尝不厌的浓烈欢愉。
白哉亲吻他的力道顿时多少柔缓了几分。
那呜咽便委委屈屈地低了下来,像是撒娇一般可爱柔软。
白哉放开了他肿胀的唇,前後浅浅抽动。
「哈……哈啊……」
迷茫的橘色瞳眸不停溢出官能的湿意,情慾的花色再度旋转在深处,忘却了曾经的那个人,沈醉在自己给予的快感下的黑崎一护,甚至在白哉刻意用顶端去缓缓磨蹭那处淫乱的肉质的时候,双臂忘情的缠上了白哉的颈子,高热的脸颊埋入肩颈,吐息喷吐令颈部坟起战栗,细韧修长的腰肢更是妩媚地款摆迎合。
沈迷的淫姿,是潮起潮落的春水,可以将人溺毙在甘美的欲潮深处。
但不会太久。
很快就会如梦初醒般在眼底深处泛起悔恨的暗点,柔顺的肢体明知无益地再度挣扎,被白哉按紧,死死捣入到最深,去蹂躏那连接快乐的所在时,他哭喊着想逃却被情慾的天罗地网再度俘虏而不得不溺没的模样,是无论多少次都难以自拔的美味。
一把将人抱起,重重压在了上顶的性器之上,白哉在那深进卷起的激烈欢愉中喟叹出声,俯首去吮吸怀中人肿胀的乳头。
「不要……啊……呜……」
哭喊着不要不要,手臂却藤蔓般缠紧了男人的颈,像是要将那吮吻又痛又痒的乳头的头颅压得更紧一点,一护已经无力憎恨自己淫荡的身体,只想着快点结束这场甜美却刺痛无比的爱欲刑求。
——昭然不可否认的背叛已经成型,再也……无法回去了。
继失去浅夜留下的精神壁垒之後,他为所爱的人保留的最後的东西,也被夺走了。
却为了结束这场精疲力尽的刑罚,不得不拼尽最後的力量去收缩着内里去谄媚讨好那不停进出的硬物,希翼着对方快点射出来。
被践踏得残破不堪的尊严终於碎成了齑粉。
「啊……啊啊……」
骑乘体位下,粗大深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在那平坦紧窒的下腹甚至顶出了凸块,体重的加成之下,每一次落下的瞬间,身体受到的激烈冲撞都让一护有五脏移位的钝痛在深处翻搅。
「你快啊……」
他哭喊着,发出诉诸极限的求恳,「快出来……我……啊哈……」
「就出来了……再夹紧点儿……」
男人粗重的喘息咬了上来,将饱受欺凌而落满齿印吻痕的下颌,耳後,耳垂,一一被尖锐的齿列莅临了一番,痛楚和情慾在这个时刻彷佛成了同一种存在,一护浑身哆嗦,感到越发膨胀的硬物在深处跳动着,抵住深处的敏感点猛地射了出来,分不清是凉还是烫,但那触感鲜明无比,一护忍耐不住前方早已抽搐的热痛,再度陷入了四肢痉挛的高潮,却因为高潮太多次,再榨取不出多少东西,只有一点稀薄的透明粘液。
快感和疲惫冲刷过全身的瞬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意识也落入了柔软的混沌,他在坠落,不停地坠落,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一护放任自己的坠落,直到被那沈重却甜蜜的暗色所俘获,而不需要思考地陷入了沈眠。
再度醒来时,还是在治疗仓。
不过这一次,不是治疗牢狱中受到的虐待,而是为了恢复过於激烈的性事带来的後遗症。
好在守在外面的兵不是那个眉目冷丽的向导,而是胖头圆脑,憨态可掬的家务机器人。
帝国和联邦在这一点上倒是非常一致的:不允许机器人做成人类的模样。
「黑崎先生您醒来了,治疗已经结束,您可以出来了。」
家务机器人送上了乾爽柔软的家居服,还是浅色,带着灰色和少许橘色交错的色块,样式还挺好看。
一护擦乾了身体,将衣服换上,发现无论是酸软的肢体,还是被蹂躏过度的後蕾,都已经没有了异样感,浑身十分轻松,那些啃咬或者吮吻出来的情色痕迹,也在皮肤上消失无踪了。
珍贵的治疗仓用来治疗这种伤……前线的士兵大概会哭吧?
尤其据一护所知,帝国在重工和军工方面倾力投入,因此比联邦更发达,民生和医疗方面却没有联邦那麽的百花齐放,这治疗仓的普及程度其实还不如联邦。
制度落後,观念守旧,阶级固化,穷兵黩武,一护念叨着联邦一些早就听得耳朵长茧的政治宣传语,竟首次格外的赞同。
「先生您希望在哪里用餐?」
「餐……呃,餐厅。」
「好的。」
餐厅里面没并没有什麽残留的味道,空气清新,但一护一想起之前在这张桌上发生的事情,就根本……吃不下去了。
还活着干什麽呢?
已经什麽都没有了。
浅夜早就不在了。
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事业也没有了。
想当初,为了参军,他瞒着家里报了军校,毕业後,父亲其实还是希望他回家继承家业的,想尽了办法把人骗回家,三天两头弄了漂亮又优秀的向导来给他相看,结果一护还是一意孤行离开了家,进入了军队,父亲拗不过,只得使力在军中为他撒钱拉关系铺路。
他的成功,固然是自己优秀,却也跟家人的支持分不开。
浅夜死後,世界顿时一片灰暗,宛如天塌地陷,但一护到底坚持着活下来了,为了担忧不已的父亲和妹妹们,为了对自己忠诚的下属和夥伴。
无论如何,他不能,也不会主动去寻死。
但现在呢?
境况足够糟糕,遭遇足够绝望,大概……再见不到父亲和妹妹们了,联邦军方说不定早把自己阵亡的讣告发到了家里……
活着还有意义吗?
就算千辛万苦逃离帝国,回到联邦,被俘虏过的自己,失去音讯的自己,也定会被怀疑是背叛了,而必须经历漫长的审查和监禁,军中的地位更是无从谈起了。
不回联邦,留在这里做那个男人的禁脔?
一护手指一紧,差点要将手中的勺子捏弯。
疼痛的不是用力过度的手指,而是心脏。
毫无爱意可言,完全就是蹂躏和索求的性事,无休无尽的快感和疼痛的折磨,被凌辱到受不了,哭泣,求饶,甚至,主动收紧身体希翼快点结束……
这样的遭遇……想起来就心头搐痛难当,还要再经历第二次,更多次吗?
「呃……」
负面的情绪引发了习惯性的精神狂躁,一护颈子上被扣了限制环,无法自如进入自己的精神领域,他按住额角,冷汗一时涔涔而下。
家务机器人头上的红灯疯狂闪烁起来。
欲裂般的剧痛造就的昏朦中,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强大的精神力宛如实质般包裹上来,明亮而灵活的精神丝刺入了一团混乱的风暴漩涡。
那麽美……
并且强大,轻而易举缠绕住混乱的精神碎片,将之绞碎,还原成星星点点纯净的光点,在意识深处飘散。
浅夜的精神丝,也是这麽……美……
洁白宛如虚空中盛开的纯净雪花。
一护莫名地就想起了一件事情,当年,即使是最情浓的时候,浅夜也不曾同意,跟自己进行最终的精神结合……
一护曾经期望他做出解释,比如,一旦进行最终的精神本源的结合,那就是生死都绑定在了一块,对两人来说都太过危险,之类的,他能理解,也能接受,但浅夜从不曾解释,一副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的决定不会改变的态度。
一护也曾以为他是担忧记忆没有恢复,所以不能下定决心,只要自己坚持守候,总能等到浅夜完全对自己敞开心扉的那一天,但浅夜,真的是没有恢复记忆吗?
为什麽?
为什麽浅夜跟这个男人这麽的像,连精神丝,都是相似的白色……
为什麽会在帝国的轰炸後受伤,失去记忆地遇见了自己……
那时候,浅夜他,是真的,失忆了吗?
还是说,其实,以为偶然的相遇并不偶然,突如其来的死亡,或许也……并非死亡?
这个可能性如一点璀璨星火在窒息般的长夜中突兀闪现,一瞬间,为之扬起的,不是背叛和欺骗可能存在的痛楚,竟是无限的狂喜和希望——如果,浅夜还活着!
颤抖中,他抓住从後方将自己揽在怀中,为自己梳理精神的男人的手臂,喃喃问道,「你是……是不是……告诉我,是浅夜吗?」
求你……告诉我……
草莓对浅夜的爱与信赖毋庸置疑,他只是……如果白菜就是他的浅夜的话,他并不会怨怼对方骗他或者怀疑对方对他的爱,而是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救赎啊,所以才会在意识混乱的时候不顾一切寻求一个他自己其实也认为不可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