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緣以結不解 — Chapter 17 種草莓

正文 緣以結不解 — Chapter 17 種草莓

唐染的脸红得像即将喷发的火山。

太恶劣了,他怎麽总是这样。逗她很好玩麽?

撩她很好玩麽……撩了又不娶。

想到这里,唐染眼睛登时睁大,不会吧,她到底在想什麽,怎麽还是贼心不死?

唐染其实不是一直心甘情愿做顾西洲理智粉的。

她以前,刚发觉自己喜欢上顾西洲的时候,其实是个女友粉,曾经幻想过许多少女幻想过的童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唐染也渐渐懂事和成熟,也渐渐理智,才由顾西洲的女友粉变成了现在这样的理智粉……半理智粉。

顾西洲喝了不少酒,身上有了酒气才停。

他喝酒容易上脸,现在满脸通红,不了解的人会以为他醉了,其实他意识清楚得很,如果看得仔细,就会注意到他的眼神十分清明,毫无醉意。

他在温南意面前装过醉,想借着醉意,让温南意可怜他,让他留宿家中,然後他好勾引她。可惜,温南意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在最後一步的时候,理智回笼,将他强行推开。而他,也只能继续装醉,从温南意身上下来,然後恶劣地在她旁边发泄,最後假装睡着。

真是一次失败的装醉经历。

没想到第二次装醉还是为了温南意,只是完全不同的光景了。

唐染抱着枕头,盘腿坐在床上,看着顾西洲坐在地毯上给自己灌着酒,却越灌越清醒,一时间五味杂陈。

顾西洲感受到唐染的视线,擡头看着她,就见到她眼睛里藏着的覆杂的情绪,只是他没有心情去猜测,他举起酒杯问她,「来一杯?」

唐染摇了摇头。

顾西洲本意也没想让她喝,也不再劝。

只是他看着唐染,突然就笑了起来,「你没喝酒怎麽脸还这麽红?」

原来她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会经常脸红的。

她脸上的红晕是不是一直没有消下去?

唐染拿枕头挡住脸,呜咽了一声。

顾西洲手机铃突然向了起来,是陈桑。他开了免提,唐染听着电话里的报告,把枕头放了下来。

陈桑说,温南意快到楼下了。

唐染闻言,跟顾西洲对视一眼,然後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顾西洲挂了电话,朝她走了过来。

唐染还是控制不住,直觉地想往後退,却被身後的床板挡住了去路,原来早已经退无可退了。

顾西洲的脸就这麽压了下来,张开手臂撑在她两边,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勾人得很,脸上的红色,却又让他这张脸显得很莫名的纯情。

唐染看着眼前的美景,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顾西洲看她的喉咙轻轻动了一下,眉毛微挑,「小唐染,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这麽色呢?」

「谁让你这麽……」

唐染及时刹住了车,等等,他刚刚叫她什麽?

本来红晕就没有散去的小脸一下子又添了色。

「你到底来不来?」唐染提高了些音量,壮胆。

顾西洲猝不及防,一下子没了话接,只好退开了点,道:「虽然说是做戏,你好歹把上衣脱了吧。」

唐染心一横,「哦」了一声,便脱了上衣,然後迅速躲进被子里。

「害羞什麽,又不是没看过。」

老天爷,他在说什麽啊?唐染觉得自己快要羞得爆炸了。

「你这几年是不是没有男朋友?」

顾西洲突然话锋一转,然後开始脱上衣,手指灵活地解了皮带,将解下来的皮带丢到一旁,再没了其他动作。

「啊?没有。」

唐染大概是羞得脑袋不灵光,实打实地回答。

回答完,就看见顾西洲翻身上床,手臂支着身子,让他整个人笼罩在她上方。

唐染看着顾西洲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傻了。

顾西洲看着她傻愣愣的表情,又起了逗她的心思,「难怪尺寸没什麽变化。」

好半晌,唐染才明白顾西洲在说什麽。

他一定是醉了,才会对她说出这麽混的话。

她很破坏画面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後举起光洁的手臂推了他一把,解气。

顾西洲及时按压住她的手,然後缓缓低头。

唐染不敢看眼前的美色,下意识闭上了眼。

因为距离过近,唐染明显感到顾西洲的呼吸加重了,还有酒气,可她不觉得刺鼻和难闻,她只觉得又羞又难耐。

还从来没有跟人距离这麽近过。

顾西洲见她连脖子都羞得通红,到底有些不忍心,觉得自己禽兽了,於是好心地再问了一次,「怕不怕?要是想反悔,还来得及。我们做做样子就可以了。」

若不是因为怕温南意看出来这是假装而後刨根究底,他是不会用这种毁人清誉的方式的。

他觉得唐染会後悔,毕竟她是个女孩子,他不能太自私。

谁料,唐染直接说:「不怕,种草莓而已,又不是真破处。」

……她在说什麽?

顾西洲喝酒了,她也喝酒了吗?

唐染反应过来後立马张开眼,连眼前的人都还没有看清就又闭上了。

太丢脸了啊啊啊啊。

顾西洲见她这个反应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回荡在唐染耳边,有磁性,又性感,简直要了命。

笑声渐停,压迫感越来越强烈。

顾西洲的唇,终於靠近了她充血的脖子,却没有亲下去,他喷薄而出的气息一直在她颈部徘徊,酥酥麻麻的。不知道为什麽,唐染觉得他似乎在找地方下嘴......

最後,停在了脖颈与肩膀的交汇处,落下了一个重重的吻。

异样的触感让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她像是被武侠小说里的高手点了穴,一动也不能动。

顾西洲还在吮吸。

唐染倒吸一口气,咬着唇,压住快要溢出口的呻吟。

直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松开唇,擡起头,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唐染。

他哑着嗓子说:「好了。」

刚刚唇上的触感,很好,很香,很甜,顾西洲有些下流无耻地想。

「哦。」唐染答得很小声,根本不敢看他。

来人了。

两人都听见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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