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女配逆袭的正确姿势 — 十、没错,就是要搞事

正文 女配逆袭的正确姿势 — 十、没错,就是要搞事

骤雨般的马蹄声自漠北莽莽冰原上席卷而过,飞雪犹自凌乱,那些人与马却已在风雪中掩去了踪迹。

“将军……”

央时夜收回目光,眯了眯盯了太久雪而略有不适的双眼,“都去处理一下伤口,吃些东西修整一番而后回营。”

“是。”几人虽已鏖战多时疲惫不堪,可听到央时夜的命令却依旧迅速有序的执行。

央时夜吃着硬邦邦的干粮,目光从云那伽留下的马匹与衣物之间快速划过,而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将军,”一人偷偷摸摸蹲到央时夜身旁,压低了声音一副做贼样地问央时夜:“刚才救了我们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央时夜闻言抬头往剩下几人那边扫了一眼,“吃饱了?”说完还不等那人回话就吩咐道:“去检查马鞍。”

“……”那汉子苦兮兮的放下手里的干粮,皱着脸起身向着马匹走去,边走还边回头看他们将军有没有反悔。

看着那蠢货只盯着那块被他放下的干粮就知道,刚才安排他去问将军的事早被他忘到不知哪儿去了。薛彦长叹一声,看来还是得他自己去问。

“咳。”薛彦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不敢去看央时夜,“将军。”

说完后薛彦等了半晌,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呼呼”吹过的北风。

“将军,我……”

央时夜几口吃完了剩下的干粮,“这事不怪你。”

有人想要央时夜的命,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对方藏得太深,废了他们许些功夫才查出些东西。可那点子消息离他们揪出幕后之人还差的远,于是薛彦就想了这么个引蛇出洞的法子。这法子本来没什么大问题,可错就错在薛彦信错了人,最后差点害得他们连命都没了。薛彦觉得自己愧对央时夜的信任。所以即使担心云那伽那行人会对央时夜不利,却也只敢差了薛青去问。

像是没看到薛彦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央时夜继续道:“方才救了我们的是魔教的人。”

闻言薛彦来不及想其他,抬头看向央时夜,眉头紧皱着。

果然,央时夜又道:“动手杀我的,也是魔教的人。”

薛彦作为央时夜身边‘智囊’的存在,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魔教……这是内乱了?”

“……乱怕是乱不起来。”毕竟有那个女人在。

“魔教自己的事我们不必插手。”央时夜敛了神色安排道:“回去之后你派人去暗中查一查,雍凉城左脚脚底纹了……鱼鳞的都有哪些人。”

“将军!”薛彦抬头看向已经起身的央时夜。

“阿彦,”央时夜看着平日流血不流泪的薛彦微红了眼,“我一直都信你,只看你信不信你自己。”

薛彦跪地领命,“将军放心,薛彦绝不辱命!”

央时夜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拿走了之前薛青搁下的干粮。

“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准备回营吧。”

“……”央时夜这一番动作让薛彦想起了自己那份,在过来找央时夜前就给了薛青的干粮。将军他果然还是在记恨是吧是吧!

而且他刚才接了个什么活?要去找纹在左脚脚底的鱼鳞?!这是要他去扒了全雍凉人的鞋吗……忽然觉得隔着这老远,他都已经闻到了那股难以言说的味道(눈‸눈)。

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将军,你等等我,我们再商量商量!

……

昨日起的一场雨,过了一夜,正细成了诗余里的如愁模样。

只不知是风还是雨的缘故,临湖小谢外围着的贡莲依旧晃悠个不停。

小谢外的曲桥上疾步走来一个着紫色圆领袍衫、面皮白净的中年人。许是有什么急事,他连伞也没打一把,就这么淋着雨往那水榭走。

那人才走到门口,就听里头传来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你的脚步声,又怎么了?”话虽是个问句,那语调却极为漫不经心,连半点问的意思都没有。

可那中年人闻言当即惶然跪伏在地,“老奴扰了陛下清闲,还请陛下治罪。”

隔着一道屏风传来几许敲窗的声音,“行了行了,起来吧。”

那人又叩了个头,“谢陛下。”

等他站起身,那声音又问,“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回陛下,夏阁老……被下令抄家了。”

“哦?”那男子轻嗤一声,嘲讽意味十足,就连原本平静无波的语调都带上了玩味,“前两日夏阁老不还要孤为他那宝贝女儿和摄政王赐婚吗?怎么孤这旨意才下去没多久,他那位乘龙快婿就出手要了他的命呢。唉,果真是天道无常啊~”

假意唏嘘了一阵,男子才道,“这夜靖西下手倒是早了些,孤还以为他要再等等。”

“听说是为了一个女人。”门口那人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里头再说话,这才回道:“那女人是摄政王几个月前带回府里的,明面上只给了个婢女的身份,却极是受宠。为了她,那摄政王府里的女人都打发过好几回了。只是这事不知怎的被夏家小姐给知道了,去王府找了几回,却被摄政王和那女人下了面子。不想那夏小姐一气之下就给那女人下了毒。听说之前是摄政王为了解药,才不得不与夏家虚与委蛇。结果过了没几日这解药没找着,那个女人却莫名其妙不见了……”

那夏家,自然要承受摄政王夜靖西的怒火了。

“是这么回事啊。”顿了顿,那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语调都轻快了几分,“是了,摄政王平日里为着西楚国事鞠躬尽瘁、甚是操劳。而今痛失了心上人,想必很是难过。对此等‘忠君爱国’之人,孤怎么不有所表示呢!”

“陛下……”老奴觉得您这是要搞事情。

“李德禄,拟旨。就说摄政王痛失所爱,孤心甚为不安。今特赐下沐贵人与兰常在二人,替孤抚慰摄政王之心。愿王爷能早日将心事方才朝事之上,多多为西楚谋福啊!”

“……”陛下,您这是只怕气不死摄政王吧。

半晌听不到李德禄的声音,那人问道:“怎么?”

李德禄麻利地跪伏而下,“奴才领旨。”

“嗯。”那男子笑了笑,转眼又提出一个问题,“李德禄你说这道圣旨什么时候颁比较好呢?”只是不等李德禄答话他就有了想法,“说来,这朝会孤已多日未去了,不如孤明日就受累早起一会儿,去给摄政王颁了这道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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