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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假日的下午,钟立禹开着黑色的宝马休旅车载着向蕊开上高速公路,车上的音响拨放着OneDirection的《A.M.》,向蕊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钟立禹一直在搞神秘,什麽都不肯透漏。
「真的不跟我说要去哪吗?」向蕊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吃着钟立禹准备给她的零食一边问。
「秘密。」钟立禹侧过头对她抛出一抹笑,接着手指打了方向灯准备下高速公路。
沿途上的景色渐渐从高楼大厦变成了矮房,车子越开越山上,最後他们来到了新竹县五峰乡大隘村的五峰国小,因为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山上起了微微的白雾。
钟立禹将车停在了国小的大门口旁,车子也开不进去,因为地形关系,学校大多是采阶梯设计。「我们到了。」他将车子熄火,开了车门下了车。
向蕊还坐在车内,因为温差关系,车窗上都起雾了,她用手抹了抹,想看清楚外头的风景,看到了一间相当破旧的国小,但却隐约流露出了一种世外桃源的美感。
才一打开车门走下去,冷空气让她起了鸡皮疙瘩,接着她看见钟立禹从後车厢报了一些东西下来。「要帮忙吗?」她问。
钟立禹抬眼看了她,然後边脱下身上的外套边朝向蕊走去,之後将外套递给她。「穿上吧,会冷到的。」
「谢谢。」向蕊乖乖将外套穿上。
「後车箱里还有两个睡袋,你拿那个吧。」钟立禹不敢想像向蕊搬着这些不轻的器材,东西摔坏了不打紧,但人可不行受伤。
「好。」向蕊走向後车厢,开心地将两个睡袋抱起,接着跟着钟立禹一起爬上阶梯。
路途上,他们先经过了这间国小的体育馆,但要去到操场还要爬上好几十层的阶梯。
「向蕊。」钟立禹看着眼前有些陡峭的阶梯,「你走前面。」
「喔。」
正当她抬脚要踩上第一阶时,後头的钟立禹又说:「踩好。」
向蕊忍不住回过头,「你是不是真的很怕我跌倒?」,她叹气。
钟立禹无辜地耸耸肩,「怕是怕,但是我会接住你的。」
向蕊的脸不折不扣的红了,她只好赶紧专注在爬阶梯这件事上,还不时听到後面传来的窃笑。
来来回回搬了几次後,终於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给搬到了操场中央的草皮上,时间已接近黄昏时刻,他们一起搭起帐篷,这时向蕊才意识到他们要在这里露营。
「钟立禹。」
「嗯?」他正专心的系紧绳子。
「我没露营过。」
「没关系,我经常。」
「那就好。」
帐篷终於搭建好,钟立禹没有休息,他用前臂随意抹去了额前的一层薄汗,接着又蹲下身去组装一旁的炉火。
向蕊也在一旁蹲了下来,「我们这样可以吗?这里是国小欸。」
「我有申请,没问题的,而且很多社团或营队都会来这里办活动,不用担心。」
後来钟立禹又开始组装起天文望远镜,还拿出了一台笔电开始与望远镜连动,在设备都架设好後,钟立禹带着向蕊去到操场旁一间废弃没在使用的教学教室,在空教室外头的洗手台前开始洗东西,向蕊负责洗菜,钟立禹则在一旁把握时间切菜,虽然过程中两人没什麽说话,但他们对於此时此刻的气氛都感到很美好。
钟立禹从来没有想过他能够再爱一次,他以为自己早已失去了爱人的勇气,更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有机会跟自己所爱的人一起为晚餐忙碌,想到这,他的嘴角弯起了弧度。
备料完成後,天色也差不多暗了,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打光的地方早就刻意用了一张红色的玻璃纸盖住,这让向蕊感到好奇。
「因为人眼睛瞳孔会在黑暗中扩张,如果突然出现强光会使人眼睛不适,更让人看不清楚夜空中较暗的星星,而人类眼睛的感光细胞对红光反应较迟钝,所以才会使用红光来保护夜视的能力。」钟立禹耐心的解释。
他们拿出小板凳在帐篷前坐了下来,钟立禹打开炉火开始煮起了泡面,将刚刚切好的菜都丢了下去,另外又打了两颗蛋。
一闻到香味,向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伸手拉了拉他衣服的一角。
「知道了,再一下就好。」钟立禹的眼里只有宠溺。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气温也越来越低,向蕊喝着保温杯里的奶茶,身子立刻温暖了起来,她因此满足的呼了一口气,但发现身旁的人好像没什麽动静,她微微转过头,发现钟立禹正在发呆。
「钟立禹?」
这麽一叫,钟立禹才回过神。「怎麽了?」
「你在想什麽?」
钟立禹摇摇头,浅浅一笑,像是安抚的说:「没什麽,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
「是有关Olivia的吗?」
「嗯。」他诚实回答。
「那时候的我,一定让你很辛苦吧?」对於他们的过往,向蕊有的只有回忆,她甚至已经忘了那些感觉了。
「可是很幸福,对我来说,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天堂。」虽然这麽说,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深沉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