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潼嫣，你怎麽了？墨寒允呢？」我气急败坏地抓住脚步不稳、眼神空洞地令人惧怕的她，她纤瘦的身体打颤着。
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模样。
难道是真的发生了什麽吗？
「秦轩，徐潼嫣她怎麽了？」刘语璃惊恐地看着我。
「徐潼嫣！你怎麽了？」我在她耳旁喊道，沁人心脾、那属於她的香味窜入鼻尖。
没想到她一把推开我，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人群当中，此时舞会已经正式开始，四周挤满了人，我想要挤出去，却不断被推离门口。
「学长，你踩到我了。」
我垂眸一看才发现是陈思蕾蹙着眉看着我，我赶紧将脚移开。
「抱歉，借我过一下。」我随口说了抱歉也没有心思放在她身上。
她仍伫立在我身前，「学长，出了什麽事了？我可以帮忙吗？」她睁着一双明亮双眼。
「秦轩，我们不如出去找吧？」刘语璃这时来到我身後，我看了她一眼也点了点头。
「怎麽了？」潘俞泯也挤到陈思蕾身後。
「徐潼嫣刚刚不知道发生什麽事跑出去了，我们去找她。」刘语璃扬声道。
陈思蕾微微敛下双眸，点了点头。
我们四人一同挤出，来到室外後，我们分头去找了徐潼嫣。
後来我想，或许在那时，我们就被跟踪了吧？
我凭着自己的直觉拐了拐弯，然後命定般地看到了全身漆黑闪耀的她。
在灯光下，泪珠坠着，手上漫不经心地拿着一个铝罐。
酒？
「徐潼嫣！」我用尽全力叫了出声。
也许那天，找到她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知道那她刻意埋藏抑或连她自己也没发现的秘密。
十一年......我活在墨寒允的影子里十一年。
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替代品。
只不过，是种寄托。
只不过......
什麽都不是。
我掉头跑开，第一次对徐潼嫣产生如此惧怕的感受。
我的左胸口彷佛被挖开来，用刀子不断地桶着，直到我再也跑不动跪倒在人行道上。
我缩着身子，额头靠着冰冷的地面，一只手紧紧抓着衬衫，想把自己缩到最小，然後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听见自己呜咽出声，那声音之懦弱无助连自己也感到陌生，但是没办法，太痛了，那股剧痛回荡在体内，折磨地使我快要昏厥。
「不......」我握着拳头击打着地面，直到拳头已经血迹斑斑也没有停止。
我不知道自己痛的原因是为了那些看似愚蠢的付出，还是那些本来不是予我的温柔。
我想，是後者吧？
「秦轩......」窜入耳内的是一阵柔软却恐惧的嗓音，「学长，你怎麽了？」陈思蕾慌得跪在我身前，双手抬起我的头，我缓缓地坠入她那潭蕴了爱意的眸子，「有我在这......」她的那句话顿时使我的泪扑簌簌地涌出，我紧紧地将她拽入怀抱，想要依偎那近在身前，那真正是属於我的温暖。
她没有抗拒，只是贴着我，轻抚我的後背，就这样让我靠在她身上哭泣，久到彷佛已经到了明天。
到了那个不再明朗的明天。
「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