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薇伊还有一个男友主管,这下让我放心不少了,你可要要好好照顾她,每次看到她都是忙到最晚一个下班的,看了都很不舍,他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你啊!可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喔,不瞒你说啊,她这个人......」伯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到下一个话题,开启了嫁女儿模式的秘密内容,眼眶也渐渐泛红。
「伯伯,等等!你别乱说啦,没有的事,就说了他是跟我们合作企业的上司!」还好我切时回过神,没有错过被探讨的话题,都怪刚才不知怎麽的深陷其中,差点被伯伯出卖都不自知,我连忙上前制止伯伯滔滔不绝的言论,「伯伯,你不要哭啦,又没怎麽样。」我的手搭上伯伯冰凉的手,眼睛也因为想哭的氛围变得湿漉了起来。
「伯伯,我知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再无依无靠的生活了。」墨凌辙摆出认真严谨的表情,我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但却有种被他说到内心深处的裸视感,在这之前,我从未渴望有那麽一个人能够一生陪伴直至白头偕老。
「薇伊啊!快上车,让小伙子载回家休息,别累坏了!」伯伯用力闭眼,将泪珠挤到一旁,催促我快点开车门,在我上车前又说了一句,「这男朋友选得不错,看好你们喔!」伯伯欣慰的笑了。
「伯伯你快进去室内啦!晚上容易着凉!」我按下车窗,突如其来地,依依不舍的跟伯伯叮咛。
墨凌辙跟伯伯说声再见後,慢慢启动车子,我一直看着後照镜里伯伯依然面带笑容的身影,直到互看不清时,才转回正面关起窗。
「原来你是跟伯伯那麽介绍我的啊!」墨凌辙稍稍加快车速,语带自豪跟一点兴奋参杂在内,「我都不知道我们变成这种关系了,那麽亲密。」语气虽冰冷但我总觉得有装傻的意图。
「你想多了,刚刚很谢谢你愿意配合演这场戏,伯伯在公司已经有段岁月了,所以我们都是对方为家人一般亲近。」我用吐嘈的语气回他,也不忘跟他说声道谢,并且解释伯伯为什麽会有那番举动。
「这麽说来,你算是欠我一个人情罗。」墨凌辙好像一直故意钻漏洞,用尽办法就是要掌控局面的走向。
「嗯......你想要多少钱,就当我聘请你的演出费,价钱你出吧。」看着手中的钱包,这份人情我只想得到用钱还清。
「要不这样,你也陪我演一出戏,如何?」墨凌辙直接忽略掉钱的价值,要求对等的还报,原本直视前方,专心开车的侧脸,说完问句後,转向我看了一眼,用一个徵求同意的眼神,但这个眼神,刚刚那个问句瞬间变得像是命令句。
「......这个,实在是太......」这种未知的挑战,有点超乎了预期,使得我欲言又止。
「如果没办法,也不勉强你,但我可能就要打一通电话,跟伯伯说一声,说我们欺骗了他。」这明明就不是仁慈的体谅,根本就是变相的威胁,而现况表示,这方法非常见效。
「好吧!我答应演一出戏,只要你帮我保密。」为了不让伯伯开心到快哭的喜悦瞬间断裂,什麽也没多思考,一口应了这个未知交易,这种莽撞真的不像一个外交官该有的处事个性,但因为对方是约与家中爸爸差不多年纪的长辈,为了避免悲叹剧情,只好这麽决定。
「算你识相,其实也不难,只要跟我演一年半的夫妻即可,如何?」墨凌辙狡猾地故意在我答应後,才肯说出交易事项,这样一来,就算听到後觉得不妥,也无法推托。
「这样好吗?假如我真的答应了,但这是欺骗,若被发现,後果感觉会极其严重,我们可能没办法弥补。」一听到这种要求,我瞬间一身冷汗直流,这种戏码,我还真从未触及过,更何况,我根本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及特殊情感,即便有,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等等!没有假如,你!已经答应了,结果,我自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只要做你自己即可。」一听完我的反应,墨凌辙鸡蛋里挑骨头的纠正我的用语,不给我丁点反悔的可能。
「好......的,那......请多......指教。」我支支吾吾的被安排的死死的,只能硬挤出几句客套话,之後词穷静默。
「可以,你家到了,上楼吧。」微微的煞住汽车,我愣了一会,「怎麽?难不成你想去我那?」说着,见墨凌辙又准备要踩油门,我急语,「不用了!谢谢。」开一点车门就飞快窜出缝隙,不让自己再被他无故的言语吓到。
「再见!」没有对到他的眼神,我转身快跑上楼,不管他是否在身後说了些什麽。
今天一大早,我竟然赖床,前所未有的纪录就这麽打破了,没甚麽时间梳妆打扮,我抓起柜上的梳子,顺了头发几下就提起包包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