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後,王芳瑜的态度变得更奇怪,我跟她讲话她能无视即无视,必要回的仅会以嗯喔轻描淡写的带过,我不管再怎样逗她,她就是不肯跟我说话,也笑都不笑。
王瑞仕他也想要缓和这降到冰点的关系,但是却也徒劳无功,而且他一人,选哪边归属都不对,一边是他的姊姊,另一边则是他的好朋友,乾脆有时能无视就无视。
直到一个月後,他主动约我去厕所。
「陈明圣,我看你们这样也一个月了,都没有半点好转?」他边走边说。
「你看了就是没有,你回去也帮我劝过了不是吗?她还是就跟一个月前一样对我不理不睬的
,我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根本没办法让她心情变好。」
「咳咳,你想不想知道原因?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我可以现在偷偷告诉你。但是你回去之後啊,不要高声张扬,知道吗?因为我不确定她想不想要让你知道。」他感觉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清了下喉咙。
「奇怪了,怎麽不早点告诉我?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之间没有秘密的吗?她也不会不让我知道吧。」我的怒气已经一点一点的在胸口上点燃,我们三个人从三年前都一直是彼此之间伤心难过的倾诉人,什麽时候这个避风港,变成了造就负面情绪的原因?
「你想先探究我为什麽不先告诉你这种没意义的问题,还是知道她无视你的原因?」
「当然是後面的那个,谁在意前者这种对结局没有帮助的东西?」我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差,累积好几周的困惑还有压力转化成另一种形式逐步溃堤。
「哼,说的铁齿。」他的不屑写在脸上,好像在看一场大家都指着鼻子骂的儿戏。
「怎麽?生气罗?」
「我要先说,现在这种降到冰点的关系,跟之前的三人聚在一起嘻闹,回家,聊天,不觉得对
比很大吗?真是讽刺!」
「废话!你倒是先说原因,扯那些曾经做甚?」我的口气变的很不耐烦,不小心溢出来的怨怼几乎将要填满我整个胸口。
「这还用我说?你难道自己都没思索过吗?你知道你因为自己的成功而沾沾自喜时,有多少人被牺牲了吗?那些人说是别人就算了,其中还包含了世界上数一数二在乎你的人!」他看厕所没人,突然提高音量。
他其实很少生气,但这次我觉得他真的有点生气了。他良好的心肺耐力不敌刚刚撂狠话所施的瞬间力量,开始呼呼呼的喘起来。
我还真没有思索过为什麽王芳瑜的态度会变成如此,顶多只是发现,然後产生问题,接着就不了了之了。
「没有。」我倚靠在洗手台上,除了实话实说,我还真不知道要怎麽扑灭眼前快要爆炸的大火山,好像我再说什麽激怒他的话,他就会冲过来掐死我。我跟他认识这麽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摆出这样火烧心的狰狞表情。
「还真的!好吧,说来难听,但是为了你,我还是要说。」他向後退了一步和我隔开适当距离,挪动位置时还差点重心不稳跌跤,难道他脑袋里都在想着这件事,想到都无暇顾及自己的走路安危?这到底是多重要的事情。
「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倒说啊!我真的超级想要知道,为什麽你们都要瞒着我?不肯在第一时间告诉我发生的事,这样还是当初的好兄弟、好夥伴吗?」
他的脸顺扬一阵青绿,凶残的吃人眼神锐利的投射到我的眼中,「白痴!你还记不记得大约一个月前,你在我家时,她突然离开上楼。」
「那又如何?」
「你还记得是什麽动作後,她才上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