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SEVEN-02】近戰牧師 — 【第三十八章、反叛的審神者】

正文 【SEVEN-02】近戰牧師 — 【第三十八章、反叛的審神者】

里包恩屏息潜伏进去旧仓库,相较於他过去的任务,这一个倒是简单多了。

毕竟在癒叶没有将其转换之下,这个世界除了她和其他异界者以外,是没有人可以看得见他的,当然为以防例外出现,里包恩也没有因此就轻忽大意。

不过……他藏身在角落的杂乱货物之中窥视着位於中间或坐或站的几人。

敌人联合,曾经一度让癒叶吃了一大亏的组织,只是从他们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是在等待着甚麽人出现的样子。

这时,饶是躲藏在远处角落的里包恩也感受到了一股空间扭曲的不适感,然後他看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彷佛被人凭空割开一样,出现一抹黑痕,接着黑痕裂出一个开口,数名人影从中缓缓走出。

「啧,迟到了。」死柄木语气很差的冲领头的女人说。

「呵,别以为合作就代表你可以用这种无礼的口气和我说话,小鬼。」女人睥睨地说完也不管死柄木的表情如何,自顾自地对身後人招手,并且说,「来之前,去准备了点小礼物。」

死柄木将目光落到从女人身後往前的军装少年身上,只见那名少年手中拉着一条绳索,一个使力甩过来一个人影,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绳索的尾端绑着一名男人。

「这是?」

「好像是个英雄吧,反正挡了我的路让我不太愉快。」女人摆摆手。

下一秒,军装少年手起刀落,被綑绑住的男人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就断气了。

「屍体看你们想怎麽利用都随意。」女人漫不经心地说,「不过现在先来谈谈合作的内容吧。」

「说得也是。」死柄木看了眼自己人,很快就有人出来把那具屍体拖走。

「在那之前,场子得先清乾净呢。」女人妩媚一笑,视线落到了里包恩的藏身处。

後者瞬时警铃大响,没有迟疑地瞬间撤离。

死柄木闻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甚麽也没看到,「怎麽回事?」

「没甚麽,就是有只小老鼠跑了。」女人一边这麽说一边比了个手势,很快她身後有几个人影消失,「现在可以开始了。」

……

远处正在等待里包恩回报的癒叶内心猛地浮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永森?」察觉到她的动态而看过来的潮爆牛王疑惑地问了一声。

同时发现到不对劲的还有烛台切,他原本面上挂着的笑容也已经消失。

癒叶没有回应,她视线落向某个方位,没几秒就看见里包恩出现,同时语气严厉地对自己说。

「立刻撤退,被发现。」

被发现?怎麽可能?癒叶尽管又惊又疑,但没有多迟疑地立刻和潮爆牛王说。

「走。」後者也很快就做出判断。

然而三人加上还没现身的里包恩刚跑没多久就被拦下。

「小小姐,小心。」烛台切抽出自己的本体,他神情严肃的挡在癒叶前面,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那不是……药研藤四郎先生吗?」癒叶也看见挡在他们面前领头的少年,不禁惊呼一声。

「你们认识?」潮爆牛王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敌人数量,同时问道。

「这……」癒叶迟疑了一下,不晓得该怎麽说,同时她心里也闪过不少念头,甚至有了猜想,或许时政在找的叛徒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入侵这个世界了。

「那是我们一直在追踪的敌人同夥之一。」烛台切说,「看样子这次事件,与我等有切身之责。」

「也就是说他後面那几个也是?」潮爆牛王神情平静稳重,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不明敌人而有过度的情绪波动。

癒叶也开启见闻色霸气的运用,很快判断出数量,「树上三个,左前树木後还有两个。」

再加上站在他们面前的两人,全部有七名敌人。

「癒叶,我会负责掩护,保险起见,你再召唤一个家伙过来吧。」里包恩吩咐完身影就又消失了。

癒叶脑袋一转,有了定论,她双手交握,「召唤‧艾斯。」

艾斯一出现就注意到对面的敌人,「哇,有段时间没来,癒叶你又惹上甚麽人了?」

「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嘛!等等你配合着老师的行动。」癒叶没好气的怼了这位哥哥一句。

「是是~」艾斯笑嘻嘻地和树上的里包恩打了个招呼。

「树後的两人我来处理,其他的你们自己想办法。」里包恩说完人也跟着不见。

「永森,如何?」潮爆牛王是知道她个性的特殊,因此很直接就将在场的指挥权交给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女。

「面前的那两人就拜托潮爆牛王和烛台切先生,其余的我会处理。」癒叶很快地说,「等你们那边好了後,再来支援我这里。」

「小小姐还请小心,这些人和之前偷袭的遡行军能力完全不同。」烛台切低声提醒,「最好在召唤第一小队的人过来会比较保险。」

癒叶神情一顿,「差这麽多?」

有必要到多召唤一支小队?癒叶不禁重新将目光投向对面的人身上,发现那些刀剑男士和自家的不同,他们身上的灵力不但不纯,甚至还沾染着邪气。

「不行。」癒叶突然明白烛台切的担心,但她同时也凭藉着直觉感受到不妙,「烛台切先生,要是没有你的话,凭我、潮爆牛王、里包恩老师和艾斯四人可以和他们抗衡吗?」

「很危险。」烛台切听她这麽一问就知道癒叶的想法,「请别担心我。」

「那些邪气……很不妙,他们会影响到你的状态,现在的我能力不足,要是真的被邪气入体,我不知道能不能净化乾净。」癒叶拧眉道。

烛台切摇摇头说,「小小姐,别忘了,我们并不需要获胜。」

癒叶这才顿悟,是啊,他们应该要逃走才对!既然如此,时间紧迫──

「是我的疏忽。」癒叶点头,她看向身侧的艾斯,「艾斯,断後可以拜托你吧?」

刚刚在旁边听了一耳的艾斯也明白她的意思,「哦,交给我吧。」

「潮爆牛王,前面开道就拜托你和烛台切先生了,不用担心,只要不是一击毙命我就可以把你们救回来。」癒叶一边说一边拿出笔挥动成剑。

「明白了,跟好了。」潮爆牛王几乎是瞬时冲出去,同时动作的还有烛台切。

癒叶也立刻跟上,她身後在瞬间爆发出火焰,将後路阻拦。

「阻止他们!」对面的敌‧药研见状立刻拔刀挥斩上前,与他一同动作的还有身边的敌‧鹤丸。

刀与剑的相撞、丝线的飞舞纠缠,无不一显示这是场足以相抗衡的战斗。

……

另一头,监查到一半的通形突然露出难得肃穆的一面,他抓住绿谷,没有说甚麽就直接带着人撤退。

「怎、怎麽了?」莫名其妙突然被拉走的绿谷一头雾水的问。

「出事了。」通形压低声音、目光始终谨慎地在四周观察,「先撤退和潮爆牛王他们会合。」

「是。」没搞清楚为什麽突然就说出事,但既然通形学长这麽说,他当然也只有听话的份。

但是没想到和潮爆牛王一行会合时会看见对方几乎每个人都略显狼狈,当中癒叶的气色最差。

「永森!这是怎麽回事?」绿谷难掩诧异地惊呼一声。

「只是个性使用过头的副作用而已。」癒叶喘息着摆手,然後从随身携带的小袋子中拿出一粒药毫不犹豫的塞到嘴里吞下,「过一会就没事。」

「被发现了吗?」通形见他们身上都没有明显的伤势,先是松一口气,然後才看向潮爆牛王。

「啊,这一次和敌人联合合作的组织很强,要不是有永森的个性支援,我们大概是回不来了。」潮爆牛王眉头深锁地说。

「这麽强吗?」没想到情况比预想得还要严重,通形思索片刻後说,「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对方短期内应该会有所忌惮而不敢轻易妄动,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必须快点上报後组织人手。」

「啊,我会去和英雄委员会还有警方说明。」潮爆牛王点头道,「至於其他的……」

「政府这边我们寺哉会负责报告的。」癒叶点头道,她现在已经稍微缓过气,脸色也比刚刚要红润许多。

「那麽我们就先回去和夜眼先生报告吧。」通形点头。

癒叶也很快地和他们告别,带着烛台切回事务所,刚刚因为体力消耗的关系,她已经先将里包恩和艾斯送回去。

「必须快点把这件事告诉空谷先生。」癒叶神色染上一丝焦虑,「对方的那股邪气太危险了。」

说着她目光不断往烛台切面上看过去。

「我还好,虽然沾染了一点,但还不至於会被影响。」烛台切也知道她忧心的是甚麽,立刻表示自己的状态没有问题。

「就算是这样也很危险,光只是擦到而已就这样了,要是真的被伤到的话,後果就不堪设想。」

但事态远比他们想预想的还要更加严重。

「通道断了是甚麽意思?」好不容易赶回来事务所就迎面被丢了一句通道断了,让癒叶的大脑运作有一瞬间停摆下来。

倒是一旁的烛台切神情瞬间阴沉下来。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空谷也是一脸烦躁地说,「因为这个时空节点比较特别,所以才会在这边设置一个时政的据点。」

「也就是说这个据点有个固定的时空座标作为通道的联系?」癒叶听到这里也明白为什麽他们的脸色会这麽难看了。

「通道断了,就表示时政那边也出事了。」空谷现在没有办法和时政那边取得联系,也无法知道那边的状况如何,「只能说这个叛徒已经疯魔了。」

做出这样的举动,基本上就是与时政为敌,而时政背後的三方大老也不会坐视不管。

「对方已经自断後路,要将一切的机会都赌在这里。」空谷看向癒叶,「现在你的处境是最危险的,对方会倾尽一切、不顾生死的找到你达成自己的目的。」

「……对方的人手有多少能够查得到吗?」

「根据推测,她手上至少有二十名满级刀剑男士,更别说还有遡行军,甚至这麽多的刀剑男士待在这个时空,很有可能会吸引大批的检非违使。」

「然後这边还有敌人联合在协助搅混水……」

这样多的威胁和危险,就算是从小经过地狱惊悚级锻链起来的癒叶也是头疼得不行。

「只靠我们自己是不可能的,时政这边是赶不上的,只能看英雄这边能调出多少人手。」

「而且永森你现在的能力和契合度……最多只能召唤出两支小队的人数吧?」空谷一边说一边思索接下来的对策,「既然无法规避这场战斗,至少要尽可能地降低损害……最好是让战斗发生在我们设定好的场所……」

「也就是说要让我当饵的意思吧?」癒叶并不意外他的打算,毕竟要想钓出对方也得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但是学校那边……」

「这也是为什麽当年你母亲会那麽乾脆退学的原因。」空谷淡淡地说,他们必须面对的威胁和敌人太多,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他们必须付出比常人要更沉重的代价。

「……」癒叶沉默片刻後,露出笑容,「就算这样,我也不想因为这样而让那些信任我的人感到失望。」

空谷也不禁一笑,「你和春花大人还是不太一样。」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会选择一条背离所有人的孤独道路,尽管最後她的确是找到了愿意陪伴她一起走下去的存在。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眼前的少女选择的是一条更为困难却也充满希望的道路。

「我不想再看见他因为我而感到悲伤和痛苦。」少女轻声地说,目光中盈满着无法言喻的温柔。

「那麽你做好选择了吗?」空谷看着她,「永森癒叶。」

「是的,我将为守护而战!以永森癒叶之名起誓,我们一定会获得胜利并且活下去。」

「呵呵~真是会说话呢,小妹妹。」

一道突兀又充斥着愉悦的声音响起。

几乎是瞬间,所有人都动作了。空谷打了个响指,一个透明的护盾结界张开挡在他们面前,癒叶和烛台切也同时抽出刀与剑做出对战姿势。

「不用那麽紧张。」一名穿着红色振袖的妩媚女子凭空显现於他们面前,面上还挂着娇媚的笑颜,「我只是想先来看看春花拼命掩盖保护的後代到底是个甚麽模样。」

「就是你,想要和敌人联合合作夺取我的血脉力量吗?」癒叶盯着眼前的女人,语气平静地问。

「呵呵~这麽说也不算错,毕竟借用一下当地人的势,我也比较好下手。」女人摀嘴一笑,「忘了自我介绍呢,我是秋叶,是即将取你性命的人。」

「我是永森。」癒叶神色自若地说,「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连自己的血脉力量到底是甚麽都没弄清楚的小丫头是哪里的勇气说这话的。」秋叶面上笑咪咪,实际上语气中充斥着鄙夷和不屑。

「血脉力量……」癒叶从她的语气中听出言外之意,下意识地想要看向身侧的烛台切。

「小小姐,视线不可以随意移开,否则会被那女人给抓住破绽的。」烛台切只是冷静地叮嘱癒叶。

少女强忍着扭头的冲动,目光依然紧盯着眼前的人不放。

「喔呀,不错嘛。」秋叶见状挑眉一笑,「看样子春花的女儿也不是甚麽蠢笨的家伙呢,但是啊,我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呢,若不然,怎麽会有这麽多家伙渴望春花那家伙的力量呢。」

「她,可和一般的审神者不一样。我们是依靠着时政的咒术加上自己的灵力才能召唤出刀剑,不过春花不一样,她不需要咒术,仅凭自己的力量就可以直接召唤出刀剑。」

是母亲的个性吗?癒叶瞬间想到自家母亲拥有的个性,她记得好像叫做──

「生命赋予。」秋叶眼中浮现出极度渴望,「不管是甚麽样的物体,只要经过她的力量赋予就能够得到生命,并且成为只听从於她的最忠诚部下,只要拥有这样的力量,不管是甚麽样的世界都可以轻易得到吧。」

果然是这样吗……

「不过没想到春花那家伙竟然这麽简单就死在自己的世界,真是…让人失望透顶了。」秋叶摊手一笑,「甚至连自己的刀剑一把也不召唤,真是可笑又愚蠢。」

「住口!」烛台切语气冰冷又充斥着怒气,「不许再污辱我们的主人了!」

癒叶只是握紧了刀,并没有说甚麽冷静一点之类的话。

「呵呵,看样子做为春花的女儿,也没能得到甚麽优待呢。」秋叶呵呵一笑,下一秒脸色一变,「那麽就乖乖把力量交出来去死吧!」

眨眼间,七八个身影从秋叶身後窜出,刀身又重又快的砍在了空谷的结界上,不过几次就已经可以看见透明的结界上隐隐出现的裂痕。

「喂喂!就算是满级的刀剑,这个力量也有点过分了吧!」空谷一边抗议一边加强结界的强度。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癒叶脑中飞快思考打破僵局的办法,最後下了决心,「只能这麽做了。」

她双手交握,「召唤──」

……

一阵爆炸猛地响起,甚至使地面跟着隐隐震动了数秒才渐歇。

「怎麽回事!?」

不少人纷纷探头往远处因爆炸而燃起赤焰火焰与灰黑尘烟的地方看去。

「喂!有没有人通知英雄和警察?」

「等等,那个方向不是就有一间英雄事务所吗?」

「不会吧?难道说有敌人直接攻打英雄事务所吗?」

因为爆炸而使人群汇集,甚至隐隐约约传来了诸多猜测与讨论。

塚内接到通知,知道出事的是哪间事务所时立刻就赶过来,同时还不忘通知老友欧尔麦特。

当他赶到时,就看见站在破败火焰建筑之外的四个人,当中的那名少女是他唯一较为熟悉的对象。

「塚内警官。」癒叶也注意到他的出现,朝他点点头,「空谷先生,这位是塚内警官。」

「你好,我是寺哉事务所负责人,空谷。」空谷见状伸手和他礼貌地握了握。

塚内也礼貌的回握了一下後接着问,「这是怎麽回事?又是敌人联合吗?」

他会这麽问也是有道理的,刚刚他已经从潮爆牛王那边收到了关於探查时的战斗报告,结果没过多久这边的事务所又发生疑似爆炸的攻击,实在很难让人不去产生联想。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攻击事件了。」空谷神色沉重地说,「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塚内警官协助调查事务所内部是否有敌人留下的痕迹。」

「这是当然的,只是──」

「接下来,又是一场英雄的战斗了。」空谷看向癒叶,「虽然很抱歉,但永森,你这阵子最好先休学。」

这一次若非有癒叶及时将宇智波斑召唤过来帮忙的话,他们大概不可能全员毫发无伤了。想到这里,空谷忍不住看向站在癒叶身侧的男人,那就是号称最强忍者的宇智波斑啊。

听到空谷的话,塚内有些诧异又有点理解,毕竟是那二人的女儿,从之前的敌人联合行动和种种巧合来看,这一次的爆炸事件多半也是冲着这名少女而来。

癒叶眼中浮过一抹不甘,随後被坚韧的信念给取代。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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