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暂时回到稍早之前,宁玉琉在第一时间得知太后宣召宁玉嫤进宫的消息,他感觉出宁玉嫤会有危险,而且他知道如今能救宁玉嫤的只有翼王蔺羽尘,所以他立刻前往翼王府寻求蔺羽尘的帮助。
「你说太后召嫤儿进宫?」蔺羽尘皱着好看的眉,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太后的心思他很清楚,那女人的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知道宁玉嫤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宁玉琉急切的点头,他不管太后的目的是什麽,他只知道他的妹妹不能有任何损伤。
「对,所以请你快进宫去救小嫤。」
宁玉琉也是没了办法,如今能无召进宫的只有翼王了。
「好。」
蔺羽尘也不多说甚麽,和宁玉琉就往外走,这时,王管家却追了出来道:
「王爷,等等,今日太阳很大,别忘了你的披风。」
宁玉琉看着王管家手里的披风一脸纳闷,那披风几乎把蔺羽尘全身都遮住了,在这麽热的天气里显得非常突兀。
王管家解释道:
「三少爷请别见怪,我们王爷得了一种怪病,只要身体照射到强烈的阳光就会全身虚弱。」
「不能照射到阳光,竟然还有这种病。」宁玉琉觉得稀奇,难怪皇上会免去翼王的早朝,平常也很少见他出来走动,原来是这个原因。
王管家点了点头,所以翼王也不喜欢待在皇城,在翼王的封地西陵城终年阴天,很少看到阳光,而在这皇城,非到不得已蔺羽尘不会在白天阳光普照下出门。
「三少爷,这是我家王爷的秘密,请你别说出去。」
「我知道。」这算是蔺羽尘的弱点,当然不能让人知道。
「走吧!」蔺羽尘道。
他们快马加鞭的来到皇宫,宁玉琉被挡在宫门外,蔺羽尘直接进了慈宁宫,此时,有侍卫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王爷,太后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让开!」蔺羽尘一脸不悦。
那几个侍卫根本挡不住蔺羽尘,而他们也不是真心想挡,所以做做样子後就让开了。
当蔺羽尘进入慈宁宫时,就见两个宫女押着宁玉嫤,而太后最宠信的嬷嬷正拿着一杯不知是什麽的东西往宁玉嫤的嘴里灌。
「住手!」
蔺羽尘飞也似的往那嬷嬷的胸口踹去,那嬷嬷惨叫一声飞了一丈远然後重重落地,太后看过去时她已经昏迷不醒。
「你有没有喝?」蔺羽尘问。
「没有。」宁玉嫤冒着冷汗,幸好他来了,她差一点点就将毒酒喝了:「如果你没来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
蔺羽尘低笑,若是她毒发身亡似乎也没一辈子了,幸好还来得及.....。
「大胆,翼王,擅闯慈宁宫,你到底有没有将哀家放在眼里?」太后见事迹败露忍不住生气的大吼。
「说臣可以在皇宫中任意行走的不就是太后娘娘本人吗?」蔺羽尘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说道:「臣听说臣的未婚妻在慈宁宫,怕她冒犯了太后,所以特地来接她回去。」
刚才太后看到蔺羽尘闯进来时,就知道她今天动不了宁玉嫤了,所以只好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你的未婚妻?你们不是还没定亲吗?她还不算是你的未婚妻,哀家很喜欢这个宁家的五姑娘,想让她留在宫里当三皇子的侧妃,翼王以为如何?」
宁玉嫤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三皇子的侧妃?三皇子不是个傻子吗?太后是有多恨她才会要她嫁给三皇子,而这一切都是蔺羽尘的错,真是无妄之灾呀!
蔺羽尘皱起了眉头,他紧握住宁玉嫤的手将她拉到身後道:
「太后你这是打算和臣抢人吗?」
他的态度哪有半点为人臣的样子,然而太后心里对他又爱又恨却又无可奈何,眼前这个男人一生起气来说不定灭了一个国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如果哀家说是呢?紫阳有什麽不好?她是哀家最引以为傲的女儿,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情都和哀家最像,你到底是看不上她哪一点?」
宁玉嫤突然有个错觉,太后那不甘的语气好像被拒绝的是她自己一样。
「臣以为太后早就明白了。」
「哀家不明白,那麽多年了哀家就是不明白,所以才要你告诉哀家,这麽多年了,她始终被心中的执念所支配,所以不允许翼王的身边有任何女人,谁知如今他不但有了女人,还想着和那女人共渡一生,这教太后情何以堪。
蔺羽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拱手说道:
「臣和嫤儿还有事,请容许我们先行告退。」
「不,哀家不许你们走。」
好不容易盼到他来了,难道他就不能多说些好话吗?
这是怎麽回事?听着他们的对话,宁玉嫤一直有种怪异的感觉,太后对於翼王的态度不像是长辈对晚辈,反而像是对爱慕对象的无理取闹。
蔺羽尘没有理会,他拉着宁玉嫤就走,太后急忙叫人拦住他,但没人敢拦住翼王,就在这时候,只听宁玉嫤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怎麽了?」蔺羽晨扶起她问道。
「我.....脚麻了,让我休息一下就好。」宁玉嫤不好意思的道。
小姑娘这是吓得腿软了吗?蔺羽尘看着她啼笑皆非,最後索性弯腰抱起了她。
「王爷,你这是做什麽?快放我下来。」宁玉嫤惊呼。
「翼王,快放她下来了。」太后也随之尖叫。
但是,蔺羽尘并没有理会她,因此,太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蔺羽尘抱着宁玉嫤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