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深深和他的袁先生 — 有個問題

正文 深深和他的袁先生 — 有個問題

16.有个问题

吕怀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说了一遍:「我想亲你。」

袁初微愣了下,随即乐了,弯着眼反问他:「这里算私底下吗?」

他问的挺故意,吕怀深有点无言,明明五分钟前他才亲了袁初一口。

见小朋友不说话,袁初垂直眼,向他眨了眨,拉住他的手询问:「我们去车里好吗?」

「......」不好,他只是初学者而已,去车里是要做什麽?

袁初抚平了深深皱起来的眉头,低声在他耳边说:「我就亲亲你,你不准我做的事情我一件都不会做,好吗?」

吕怀深瞅着袁初,无可奈何地闷声道:「......只能接吻。」

「我知道。」袁初笑眯了眼睛。

直到被半压倒在车後座,吕怀深都还有点困惑,不是说只接吻的吗,袁先生这个很有侵略性的姿势是怎麽回事?

他看着刚关上车门,悬在他上方的袁初,双手轻推着他胸口,紧张导致背後沁出了点薄汗,仍保持镇定地说:「说好只接吻的。」

车内空间有限,光线薄薄的,袁初185公分的身高撑在那儿还有点别扭,但不减他兴致,他认真看着身下的小朋友,低头亲亲他的眼睛安抚道:「嗯,只接吻。」

吕怀深望进袁初的双眼,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一直觉得袁初的眼睛很漂亮。内双眼皮,睫毛很长,眼尾垂成一个美好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总是一副慵懒的笑模样。

之前偶尔瞥见的,除了笑意之外,袁初那些他看不懂的眼神,吕怀深现在似乎能理解了。

此时此刻,袁初是不是也能从他眼里看见相同的情绪?

袁初捏了下深深的脸颊:「不紧张,接吻而已,又不会吃了你。」

「哦。」吕怀深伸手摸摸袁初的脸,轻声说:「你眼睛好漂亮。」

很黑很亮还会笑,里面只有他。

深深微微仰头吻上了袁初的唇。

袁初捧着吕怀深的脸,吮着他的嘴唇,动作很慢很轻,不同於上次带着急躁的吻。

唇上被轻咬了下,吕怀深微眯着眼,袁初轻笑,声音很低:「嘴巴张开,嗯?」

吕怀深微微启唇,袁初搔搔他後颈,又亲了上去,舌头钻进了他口腔中。

感觉上颚被舔了下,很痒很麻,吕怀深抖了下,伸手环住了袁初的颈部,迎合上去,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追逐袁初的。

心跳如鼓,舌尖互相交缠,唇舌的吸吮声及两人的低喘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听起来格外暧昧。

经过了多久,吕怀深没有概念,他们亲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袁初在他唇上笑着、喘着。

袁初凑近小朋友耳旁哑声说:「不能再亲了,再亲我就要硬了。」

虽然现在听到小朋友的喘息声他也快硬了,身下的人微睁眼着看他,胸膛起伏,突然捂住了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把袁初给看笑了。

袁初托着吕怀深的背,一把将人捞了起来,理了下他乱糟糟的头发及皱起的衣服下摆,哄道:「乖,手拿开。」

吕怀深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他放下手看着袁初,袁初抬着他的下巴,抽了张卫生纸擦拭他嘴角旁留下的唾液,末了,又低头在他嘴唇上啵了一口,眨眨眼,看着小朋友脸红了,满足地把他揽进怀里,平复彼此的心跳。

吕怀深搂住了袁初的腰,侧着脸抬眼看他,想了一下後慢吞吞地说:「我很喜欢。」

没说的是,自己也差点被袁初亲到起反应了,这个有些丢脸,他脸皮没有袁初那麽厚,还真说不出口。

「哦,喜欢什麽?」袁初明知故问。

「嗯,喜欢你亲我,也喜欢你。」说完还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袁初笑的眼睛都不见了:「我也喜欢你,深深你好可爱。」

袁先生满脑子都是对深深疯狂的「可爱」循环,吕怀深却不能理解,也就问了:「除了我妈之外,你是第二个说我可爱的人,到底你们对可爱的定义是什麽?」他觉得自己跟这两个字完全沾不上边,听着很别扭。

真要说,袁初还比较可爱。

袁初思索了下,认真回答道:「我对可爱的定义就是你。」

深深皱眉:「.....好恶。」

袁先生委屈:「你真是没有情趣。」

吕怀深笑着用头蹭了下袁初,就听他说:「这样,你就是这样。」不自觉的撒娇,马的爆炸可爱。

「......」不是很懂,直接放弃理解。

「对了袁初,我有个问题。」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不过这件事情他还是得弄清楚,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袁初揉着深深的脖子,懒洋洋地说:「嗯,你问。」

「是这样的,我这几天查了点资料,那个,呃......做爱的话,我是下面那一个?」吕怀深顿了下,尴尬道:「我是零号?」

会这麽问的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压不了袁初,所以想确认一下彼此的,呃,该称为位置还是属性?

网路的文章写的很详细,男同志间怎麽做爱、怎麽才能舒服、一号和零号该如何准备;有些内容也提到有人是两边都可以当的,就是不知道他的袁先生是哪一边......虽然,他大概猜到了。

他花了几天研究,也看了实际的经验分享,得到了很多相关知识,吕怀深觉得如果袁初是一号,自己就当零号也不是什麽大事,虽然好像一开始会很痛。

超前部署如深深,袁先生被他的问题给问傻了,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

他是纯一号没错,可是深深或许不想当零号?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袁初俊脸都皱了,脑袋纠结了很久,久到吕怀深心情从忐忑不安转为疑惑,到後来笑到肩膀都在抖了,还愣是憋不出一个字。

袁初靠着吕怀深,听着他的笑声,不停地思考,最终咬着牙说:「我一直是一号,如果你想的话....我让你上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我当一号的技术比较好......」

好吧,为了吕怀深,他豁出去了,男子汉大丈夫,偶尔当个零,又不是不能翻身,深深高兴就好。

吕怀深听着袁初越说越虚弱,声音越来越丧,笑得不行,差点都流眼泪了。

袁初纳闷了,不解地问:「深深你在笑什麽?我们的话题很严肃,我认真的。」

吕怀深退开了些,注视着袁初,笑着问:「你当一号技术很好?」

「......还行。」袁初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不过就过去经验反馈上来看,确实很好。

「嗯。」深深点点头,抱住袁初:「那我当下面那个。」

袁初以为自己听错,眼睛睁圆了,呐呐道:「什麽?」

「哦,我说我让你上。」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讲这麽露骨的话,吕怀深觉得还挺新鲜,但他也只对袁初说。

袁初觉得自己要死了,脸有点热,搂紧深深,咬了口他的耳朵,要求:「你再说一次,很色情的那句。」

「......」深深想打人,想了下,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说,我想被你上。」

吕怀深也脸红,无奈地问:「这样可以吗?」

「唔,够了。」袁初埋在他颈间,掐了一把深深的腰,闷声道:「不能再说了,再说我就不让你下车了。」

「......」袁先生很难伺候,意见挺多。深深揉乱了袁初的头发,问:「那我现在可以下车了吗?」

袁初抬眼瞅他,试探:「再亲一下?」

「......就一下。」算了,袁初开心就好,虽然他自己也挺乐意的。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时,叶怀琛正拿着杯子从沙发上起身,他看着铁门被打开,深深提着袋子踏进了家门,手在左颊边揉了揉,拧着眉,似乎很疼。

叶怀琛正欲打招呼,愣了下,看着深深颊边明显的红印子,简直不敢相信,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拾乾净,捧着杯子站在原地呆问:「袁初打你了?」

吕怀深捏着脸看着阿琛:「啊?」

阿琛走过来,表情严肃:「你左脸,他打你了?」

「......他没打我。」吕怀深板着张脸道:「他咬我了。」

袁初除了亲他,下车前还咬了口他的脸,简直莫名奇妙。

「......」阿琛拍拍胸口,放心地呼出一口气,笑道:「妈耶,变态袁初!」

「我骂过他了。」吕怀深撇撇嘴。

「我看有牙印吗?」叶怀琛凑近瞄了眼,摇摇头:「还好没有,就只是红而已。」

吕怀深走进厨房,在流理台接水洗了把脸,阿琛拿着袋子站在一旁笑,接着帮忙将保鲜盒依序从袋中拿出,一件件收进了储物柜中,并将帆布袋折起一并收了进去。

吕怀深装了杯温开水窝进了沙发,盘着腿,小口喝着,电视新闻正在播报明日气象,他问:「我明天要打工,你是不是明天也开始上班了?」

「嗯,明天开始,大概晚上八、九点才会回来。」

「你们那边会供餐吗?」他现在放寒假了,晚餐偶尔会自己煮,如果阿琛需要,他可以留他的份。

「会啊,五点左右放饭,大家轮流吃,这个福利超棒。」叶怀琛看着深深,好奇问:「怎麽突然问这个?」

「想说要不要帮你留饭,我有时候会自己煮。」

叶怀琛一听,眼睛亮了,兴奋道:「可以吗?如果你有做的话。」昨天晚上深深煮了晚餐,是他喜欢的家常口味,很好吃。

阿琛一脸期待:「我可以当宵夜,不然早上也可以蒸来吃,我吃很多你知道的。」

吕怀深拿着遥控器转台,笑着点头:「可以,但我也不是天天煮就是了。」

「没关系,有煮再留就好了。」阿琛看着他,嘿嘿笑:「爽,袁初会嫉妒死!」

「......」吕怀深无法反驳,袁初似乎就是这麽幼稚。

「家常菜超棒,我喜欢,我不挑食,我什麽都可以吃!」

深深看着他乐,切换着频道,最终还是转回了新闻台,主播正在播报今年景气不佳,年前买气不如以往,不少人怨叹不知道怎麽过个好年的报导,还接访了摊商及民众。

过个好年吗?吕怀深笑了笑,今年或许可以不那麽排斥过年了,他也希望可以过个好年,未来也是。

他将手机解锁,传了个贴图给袁初,袁初刚说要回父母家吃饭,现在应该还在开车。

吕怀深听着新闻,突然好奇道:「琛琛,你过年会回家吗?」

阿琛摇摇头,解释:「过年说不定要上班,而且我父母离婚了,各自有家庭,我也不知道要回哪里比较好,虽然他们都有要我回去啦,我初四或初五可能选一天回去。」

回去哪里比较好?吕怀深蹙眉,又问:「除夕也要上班吗?」

「不确定,不过餐厅过年很少放假吧。」其实有没有放假他也无所谓,过年上班说不定还有奖金可以领呢。

「咦,那深深你回家过年吗?」

「我一直在家过年,就这里,煮几个菜,看电视。」

「一个人?」叶怀琛知道他母亲过世了,不过总有其他亲戚吧?

「嗯,一个人,我没有其他亲戚。」

深深回答的很平淡,叶怀琛愣了下,抿着嘴,没继续多问,小声地应道:「是哦。」

吕怀深沈默了下,认真问:「如果你不用上班又不打算回家,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过年,那个,毕竟是娘家人,可以一起玩个扑克牌?」

「啊?」叶怀琛傻住,片刻才回神,眼神微闪。

「你觉得呢?」吕怀深问他,有点期待他的回答。

「我当然没问题啊。」叶怀琛嘴角扬起,不管是除夕围炉还是玩牌放鞭炮他都没问题,他非常乐意,只是......

他清清喉咙,正色道:「不过你要记得跟袁初说一下,我怕他会气死,我还想活久一点。」

「嗯,我会跟他说。」吕怀深笑着点头,道:「顺便问他要不要来玩扑克牌?」

「好啊,三个人才好玩!抽鬼牌心脏病还是牌七我都超会的。」叶怀琛喝了口开水,诚恳建议:「只是你一定要确认袁初是真的来打牌,而不是来打我,拜托了深深。」

「......」真的不至於,真的。

小剧场

阿琛:袁初你是动物吗,咬人是怎样?

袁先生:情趣,你不懂

阿琛:变态的世界我真的不想懂

深深:我也不想懂

袁先生:......

小资讯:

袁初是十月出生的天秤座: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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