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认识那名叫白露的青年麽?」
「你看上他了?」老板的话中透着些许警惕,又道「劝你还是放弃为好,那是白府白京大人带回来的崽,起初因为他容貌姣好我们一度以为是白京大人不知从哪带回来的男宠,後来才知道,那是白京大人的徒弟!现在白京大人隐退,於是白露公子便继承了白家的家业呢!那可是大人物!他可看不上你这连地都扫不乾净的人呐!」
「可我还是想再去看看他。」张贤禄的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惆怅,若有所思地道出了心中的念想。老板平静了下心,看着这人好像十分认真,於是便也没再说什麽,只是稍觉怪异。好像有一刻,阿贤的周遭散着不同以往的氛围,就好似他是流落何方的名门子弟,淡出了如此伤感的笑容。
「如果你这麽感兴趣,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一下白府的事,应该不是很难打听。」
「谢谢老板指教。」
若说张贤禄是颗原嵌在瀑布峭壁上的棱角巨岩,无意间松动而落进湍急溪水,那麽如今他便是已被磨得毫无棱角的小卵石,在岸边搁浅却依旧念着瀑布上一闪而过的白浪花水。
隔天下午忙完份内的活儿後,张贤禄便循着打听到的消息走到了白府门口,有些紧张地握紧门上的拉环,硬生生地敲了两下。
咚!咚!
「谁啊?」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小妹妹吃力地推开一点点门缝,软孺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我是你们白露少爷的故人。」张贤禄微微笑说「我想跟他叙叙旧。」
「你不知道!糖糖我看着白府门口,几乎天天都有人登门拜访说自己是白露哥哥的故人朋友就为了攀点关系!你知道你今天是第几个吗?」门内的小女孩提高了她那软软的嗓音「第八个!」
「不然这样吧。」张贤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从门缝塞了进去「你帮我交给你们白少爷,我在外面等,能进去的话你再让我进去,如何?」
只听门後的小女孩发出了一个哼声,心想着我的白露哥哥怎会因为一张破纸放你进去呢!那小女孩偷偷打开了信纸,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了两句话。
「西洲单衫客,天涯沦落人。」她小声地念着,却是对纸上写的这两句话一头雾水「这意思咋整啊?」糖糖一边挠挠头一边小心翼翼地按照原先的摺痕摺回去後,便匆匆地去找了李叔。
「爹!」糖糖扑进了眼前男人的怀中。
「糖糖,怎麽了?」那男人琥珀色的眼中透着些许柔和,用磁性的嗓音温声道。
「门外有哥哥的故人求见!还给我这纸!说哥哥看了就明白了!」那糖糖努起了小嘴,眼神带着一丝央求,把纸递给了李叔。
「你做得很好,不过糖糖,你要叫他当家才是,白露当家虽未说你什麽,但我们仍要守本分,不能逾矩的,听明白麽?」李叔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儿,虽她面色仍有些不甘愿,但仍旧小小声地说了句明白。
「行吧,我去告诉白京大人和白露当家,你去帮忙收收在後院晒的衣服吧。」
「好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