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傾君歡 — 第十章-夜探‧夜談

正文 傾君歡 — 第十章-夜探‧夜談

「你去哪?」

才刚送信回来的白轩,正打算告诉倾君欢他信已送达,却看见她又一身男装,正准备出门,可是......却打算翻墙,这是......?

「你不是跟那两个家伙说我出了远门吗?我想今夜应该会有人来一探究竟,所以就乾脆,我出去转转,省的被他们逮住,还有阿,今天晚上就装作什麽都不知道,让他们绕几圈便好,不过还是必须适时的制止一下,毕竟你和冰叶在他们眼中也是高手,完全不作反应也太过矫情虚伪了,还有,一些地方我布了回向阵他们进不去的,就这样,我走啦!」

顽皮的对着白轩眨眨眼,就这样翻墙而去,白轩苦笑着,仗着自己轻功好也不是这样吧?

还布了回向阵?这根本就是整人吧......这回向阵让人望之不及,明明就看见了也走到了,可偏偏最後就是回到原地,自己本人还发现不到,他们这才入住几天,根本也没什麽重要地方是怕被找到的,摇了摇头,这个君儿阿......可偏偏自己恋她眷她至极,她想做的事情他都会帮,从不拒绝,都不知这样是好还是不好了......

一身男装的倾君欢,一离开的白枫阁,便施展绝顶轻功离去,预备去与端木景一见,而她前脚刚走,这端木晷派来刺探白日里白轩说词真伪的人後脚立到,就这样刚好错开了。

至於白轩与银墨等人皆发现了不速之客的到来,但白轩不动声色,其余人等便也装做不知,任由这人打探着倾君欢是否在阁内,只要别做的太过份,基本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白轩算着时间似乎差不多了,便现身一见,考虑着要怎麽将它们给「请」出去,想着前阵子倾君欢受了伤,而这笔帐虽不能算在这人头上,但横竖也是同一夥人,不找回场子可不行。

想着,还是决定动手,武力镇压的效果比什麽都好。

瞬间,一道掌气袭出,不偏不倚的正好打中了入侵者,而这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可以让他趁势翻出白枫阁高墙,又不会让他受了太重的伤,重点是这掌法是他独门招数,会在身上留下气息以及特殊掌气,只要他与倾君欢两人见到,便立刻可以辨识出,省的猜来猜去的麻烦,也不用费力去跟着他。

「银墨,明日去探探于狄鹫是否受了伤,再跟我回报。」

想着那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便想着会不会是于狄鹫亲自前来,便打算让银墨去看看,虽然银墨不懂那特殊掌气,但至少受伤还是看的出来的,便吩咐了下去,只希望这倾君欢别被撞见了才是......虽然端木晷跟于狄鹫还不知道她的样貌,但那日客栈中的男装装扮,相信那两人还是会有些印象的......而这端木晷还有个兴趣是男宠......想想都有些头皮发麻......

「只希望这事情的发展都在君儿的掌控之中......」一个龙脉受损,已经让她的安排提前这麽多......让她不得不下山辅佐皇室......纵使她再不愿也得这麽做,而他,虽然舍不得她肩上的重担,但也只能永远的陪在她身旁,就算她不爱他,可因为他爱她,他白轩深爱着倾君欢,所以,他愿意,爱她所爱,助她所助;爱她爱的百姓,助她所助的君主.......无怨亦无悔!

大皇子欲与襄定一见,已打发;其手下献策纳襄定为皇子妃,大皇子亲驳;今夜亥子交替之时殿中一见。

端木景看着今天白轩送来的信,心中有明了也有疑问,这倾君欢言词简短,却说明了一个重点,他的皇兄.....

还在沉思之际,他的心腹护卫却已领着倾君欢进殿,却是一身男装。

「怎麽这身打扮?」不解的看着倾君欢,心中却了然了一事,若是那日皇兄在客栈中所见到的倾君欢是做这种打扮,也难怪于狄鹫会说出不得体的话惹怒了倾君欢的护卫丫环,而皇兄当日会对她有兴趣更是必然......男装的他一身英气凛然,清艳的五官换了另种妆容简直就是名俊美男子,莫怪乎皇兄会对她有兴趣了......

「倾君欢是女子阿。」悠哉的进殿後,先是对着端木景行了礼,脸上依然挂着温和平淡的笑容,端木景看着依然是不懂此女心中所思。

「坐吧,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主上,既然已揽襄定为谋士,那麽主上就必须清楚的明白一事,我倾君欢,所做的每一件事,第一,是为了天下百姓,第二,是为了您端木家的江山社稷,所以,您如果对襄定防备心如此之重,那麽任谁也护不了这黎明百姓的安逸。」

知道端木景对江山没兴趣,但这名二皇子却极其爱护百姓,所以才会有独自出巡体察民情,审判贪官污吏的事情,可偏偏就是因为对这江山没兴趣,所以对她也有了防备之心,总觉得她动机不纯。

「你很清楚为何我会延揽你。」有一半的原因是被她所设计的。

「我也说了,那是顺水推舟下的一个计策,就算我没有设计您我的会面,襄定成为您的谋士也是迟早之事,只是早一些可以杜绝一些事情的发生罢了。」看着端木景,知道他依然对着她的设计耿耿於怀,倾君欢也不在多做解释,话锋一转,转向了她今日前来的目的。

「主上,大皇子在于狄鹫的陪伴下欲见襄定,可我让白轩给打发了,没见成,恐怕今夜白枫阁会有不速之客,所以襄定便就此机会前来与主上一会。」

「你声称不在?」

「是阿,离京约莫两个月便回。」趁此机会化明为暗。

「为何不见我皇兄?」

端木景一双深沉的眼看着倾君欢,此女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暗示着他什麽,却又总不明说,今日不见他皇兄便罢,何需来此汇报?

「我说过了,大皇子曾经延揽过我,可被我拒了一次,今日得知您与我白枫阁有所关联,便急匆匆的前来一见,您说,这代表了什麽?」代表着......

「他想要便拿去,又有何妨?」知道皇兄一直想要这太子之位,想要便拿去,他端木景又并非要这个位子不可。

倾君欢闻言,心中叹了口气,却是不语,睁着一双如湖水般沉静的眼看着端木景,看着端木景不明所以,略有烦燥之感。

「你今夜来不会就是要说这些吧?」

不耐的口气扬起,他就不懂了,太子之位真这麽重要?她若真想辅佐,那去找皇兄便是,何苦来与他纠缠?

「该得的不想要,不该得的却是汲汲营营......这个玩笑开的太不好笑了......」倾君欢顿时觉得,自从见了这端木景之後,似乎心情都愉悦不起来。

「你说什麽?」听见了倾君欢的碎语,觉得有些意外,认识这麽些日子,相处时间虽然不多,但也未曾得见她这种碎念的模样,倒是觉得新鲜。

「主上,这太子之位,不是谁想要便能要,不是想给便能给的,在其位谋其政,一天和尚一天钟,而且,这九五之尊的位子,更非人人皆可胜任,今日您不要,您不争,您不夺,您百般退让隐忍,到最後,您确定这样对黎民百姓是好的吗?您确定大皇子即位之後会是好皇帝吗?您确定他当了皇上之後不会衍伸其他风波吗?主上......我也不讳言的多说几句,今日您我之所以如此之早便有所会面接触,并非我的天命以至,不过就是有人动了手脚,提前了我的入世之机,这人是谁,我并无把握,可是,您我见面的过程的代价,却是以整个大庆皇朝为赌,所以今日我再不愿,依旧露面,那您呢?仍然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吗?」语毕,歛起说此番话语那严肃的神色,回到刚入殿时那翩翩公子温和笑脸,但笑脸中却藏有一丝苦涩。

「以大庆皇朝为赌?此话何意?」听出了倾君欢话中那与众不同的一句,端木景心中对着她存有的疑问又多了一分,他就不懂了,不愿便不愿呗,何苦勉强自己便罢,还连着要拖着他?

「这您暂时不需明了,您也明了不了,今日就算您不愿主动争这太子之位,只怕也由不得您了,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比如龙脉的诞生,比如她的天命。

「我今日前来其实到也真没什麽大事要说,只是,如果襄定没记错的话,三个月後便是北国前来我朝的日子。」这个轩哥哥,真是了解她,替她打发了两个月的空档,还能顺道露脸这个重要的会面,没了白轩她倾君欢也没多少能耐吧?心中暗自觉得温暖,却未显露出来,依旧儒雅的说着。

「是,北国的确於三月後会前来,你想说什麽?」

北国前来,又要令人头疼。

「先别头疼,有我倾君欢在,北国不足为惧。」自信一笑,看着端木景蹙紧的眉,倾君欢心中倒是有些放心,接着说:

「知道您头疼的事是什麽,只要您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绝对会让北国樧羽而归!」

「什麽要求?」

「您担心的不外乎就是北国年年前来我朝晋见,却总是以切磋为名进行比试的要求,而我大庆皇朝能人虽是不少,但却总无法狠狠的胜了北国,可这北国最让人头疼的便是,比试赢便赢了,却总在回国之後发兵进攻我边界,幸好朝内枢府与兵部将士勇猛善战,边界到也无大碍。」想想变觉得好笑,比试虽输,但边界总胜,也难怪这北国总是纠缠。

「所以呢?你的要求。」这北国确实令人头疼。

「这次的比试由我出战!」

「你?」

「对,我。」

「为何?」她究竟打的什麽算盘?这朝中文武皆无法轻易赢了与北国的比试,她怎麽能如此自信的自荐?

「我若赢了,您便得顺应形势坐上这太子之位,我若输了,便再也不提谋士之事。如何?」

「满朝文武皆无法轻易言胜,你区区一介女子,又有何能耐?」

「我有没有如此能耐,您答应了我的要求拭目以待便可知晓,如何?」

看着她那自信的眉眼,端木景本想拒绝,却不知为何看着看着拒绝不了,只因她自信的神情下藏着的一抹无奈与悲凄.....

「好,此事,我应下了,届时我会秉明父皇的。」

「谢主上。」

算算时间,去刺探白枫阁的人也应当走了,倾君欢便起身预备离去,走到殿外却转身说:

「其实,在您为北国之事忧烦的时候便以胜过派人去骚扰白枫阁之人更为胜任更为有资格成为太子,只是您心中不愿去计较不愿去争夺罢了,只是......襄定只希望主上认清一件事,有时候退让只是为了手足之情,但当您为了手足之情的同时,说不定是害了这天下的黎明百姓......您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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