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莫璃买完东西回家时,警卫拿了份包裹给她,莫璃看了眼地址,又是妈妈……
回到家,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拆开时,爸爸打了电话过来。
「小璃,你妈妈跑去你租屋处了,我现在在路上,你别出来!」爸爸紧张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跑来我这?」莫璃皱起眉头,她拆开手边的包裹,里头竟然有无数张血迹斑驳的信纸,妈妈越来越严重了……
此时电铃声响,莫璃看了眼萤幕,是贝褵,她冲出去要贝褵今天不要来找她,不管怎麽样都要当作不认识她,贝褵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不过看莫璃的表情似乎十分严重,只好点了点头,默默回隔壁。
莫璃回房间,过没多久,警卫打了电话,说有人自称是你妈妈要找你,莫璃看了眼时钟,决定拿着钥匙走向楼下大厅,一出电梯门,她看见熟悉的身影坐在交谊厅沙发那,她停在电梯前好一会儿,内心的愤怒和恐惧,让她下意识地停了下来,身体僵持在原地。
莫璃妈妈转头看见了莫璃,莫璃下意识的向後退了一步,女人走了过来。
「躲什麽?你还有脸一个人躲到这种地方逍遥?」妈妈面无表情地靠近。
「我说过了,我不弹了,你只看着眼前利益,什麽时候好好看过我了?」「是谁说不要让我学音乐,不就是你吗?」
「你说那什麽蠢话!你以为音乐家在这社会上都能轻松存活下来吗?再说,是你害死Mask的,杀人凶手哪来讨价还价的空间。」妈妈扯着莫璃的手。
莫璃眼神中微小的光芒顿时暗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深层的恐惧充斥着,身体也不受控的微微颤抖,那天的画面清晰地在脑海中回放着。
「小璃!」爸爸总算赶到,连忙拉回妈妈。
「别再让我看到你,永远……」莫璃失神地转身回电梯,眼角余光看见了贝褵在柱子旁躲着。
「小学妹……」贝褵探出头,默默站到她身旁。
莫璃沉默不语回到了两人住的那层楼,贝褵不知道该跟莫璃说些什麽,静静地跟着她回家。
「为什麽在那?」莫璃无力的跌坐在地毯上。
「我担心你……」贝褵到厨房到了杯水出来。
「你都听到了?」莫璃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大致上都听到了。」贝褵搭着下一班电梯偷偷跟了下去,两人的对话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我离开家的原因……我是杀人凶手,很失望吧!」
「小学妹,记得,现在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离开。」贝褵向前紧抱住这失落的女孩,如此脆弱的女孩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放下保护自己竖起的刺蝟外表。
莫璃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这几年来,她从没有像现在一样放肆大哭过,这些年的压力,在哭声中渐渐释放,之前的她曾在钢琴上默默落泪,面对黑白的琴键,曾来没有人关心过她……
「不会有人再逼你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没事了……」贝褵轻抚着莫璃的背,希望能让她安心点。
贝褵突然哼起旋律,莫璃瞬间停止哭泣,静静地听着贝褵的声音。
「你……怎麽知道这首歌?」莫璃低声问。
「这是Mask的歌,好像是特别作给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生日礼物吧……这首曲子专属於那人,也没有留下乐谱,很好听吧!我很喜欢呢!」贝褵眼睛闪闪发亮的说道。
「你……真的很喜欢她呢……」莫璃说着眼眶又泛起泪光,不过,这次是带着微笑。
「我可是头号大粉丝!放心,我最喜欢的人是小学妹,我很专情!」贝褵又加重力气,紧抱着怀里的小人儿。
「我害死了你偶像,你还喜欢我?」
「我是不懂你们指的害死是什麽层面啦!但我确定我最喜欢的人就是莫璃。」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Mask已经不在这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