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结怨
结果等了一个上午，林季连个影子都没出现。一直观察周围同学的苏齐志反而从认识两三个同班同学，进步到能把一半的人名字和脸对上了。
梁川一如既往的，偷偷上课吃东西，东西没了还不忘写纸条跟周洛铭讨。
周洛铭在前面，悄悄敲着计算机，蓝笔红笔画了又画，不是他上课认真勤记笔记，这家伙八成在计网拍成人用品的帐。
班长郑邹丽是个无趣的模范生，乖乖抄写笔记，回答老师问题，倒是苏齐志观察到，郑邹丽斜後方的王涛，时不时撑着头痴痴望向郑邹丽，脸上洋溢着淫荡的笑容。
痴汉。
郑邹丽的好姊妹徐秀，戴了个黑框眼镜，紮着两条长辫子，脸上还有些痘疤，也是个跟郑邹丽一样无趣的乖宝宝。
仔细观察，班上漂亮的妹子还真找不到。
像王涛一样痴汉型的男性有不少个，不少人目光锁定郑邹丽。
班里倒有个相貌堂堂一脸资优生样的男性，苏齐志在成绩公布时有特别留意下班上前三名，除了第一名的郑邹丽，班上第二名是个男的。
秦于陞。
长相与张义截然不同，也是帅哥，但不是阳光少年。秦于陞皮肤较白，鼻子跟张义一样挺，一双明亮透彻的双眼视线来回於黑板和课本间，当遇上难解的题目时，秦于陞习惯性抿着嘴，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清淡。
秦于陞活脱脱就是个从画里走出来的书生，不过他不软弱，苏齐志察觉出，他隐藏在心中那份尚未苏醒的狂野，从他上数学课，跟郑邹丽拚上台次数就看得出。
「喂启智，中午吃饭啦！你要神游到哪时候？」对於吃，梁川总一马当先顾不上兄弟，自个儿盛了三人份的饭菜。这回看苏齐志傻得可怜，好心叫醒神游的他。
苏齐志从分析同学的脑补里惊醒过来。
「林季这人，到底哪时会出现呀？」苏齐志咬牙。
「你要真这麽好奇，去问郑邹丽还是副班长秦于陞不就得了？」周洛铭建议。
「副班长？秦于陞？」苏齐志问。
「就那个呀，第一排第四个那个人，现在跟蒋育成吃饭那个。」周洛铭说。
「不是问郑邹丽就好，跟那女人讲话我会折寿。」苏齐志耸耸肩，让梁川二人先去吃饭，自己则兴冲冲的走到秦于陞身边。
「那个……」
苏齐志贸然介入两人间的对话，二人纷纷看向他，难免有些尴尬。
蒋育成一看是盯着整班同学一整个早上，忘记吃药的苏齐志，连忙打声招呼。「怎麽啦？找我还是找秦于陞呀？」
「哦……找副班长。」苏齐志抓抓头。
秦于陞放下筷子，深邃乌黑的双眸快速扫过苏齐志的全身，亲切问，「有什麽事吗？」
苏齐志面对陌生人从不畏惧，对郑邹丽这刁蛮公主也是毫不在乎的态度。这回与秦于陞谈话，反而心跳加快了一拍，没有平常的从容。
「呃……我们班上有人叫林季吗？」苏齐志问。
「当然有呀。」秦于陞与蒋育成对望了一眼，很是不解，「难道过了一次段考你连我们班有谁都记不得吗？」
「当然不是呀，我……我就是好奇林季这人嘛，你们能跟我说说他的事吗？」苏齐志拍手，并拉了张椅子，丝毫不在意他跟这二人并不熟。
蒋育成这自来熟没想这麽多，倒是秦于陞看苏齐志的感觉变了。脸上依然面带笑容，但笑容背後他心里在盘算什麽，没人看出。
「你想听林季什麽事呀？」蒋育成偏头又道，「说真的，我们都同班一个月了，对他的认知可比齐志你还少耶。」
苏齐志纳闷了。
「你拿林季跟我比，我有这麽不投入人群吗？」苏齐志不悦。
「你、梁川还有周洛铭，班上活动都不太参与的，又常顶撞核心人物──郑邹丽，班里多数人都不太想跟你们认识的。」蒋育成小声的说。
「哦，这点我无话可说。随便啦，郑邹丽你们喜欢，我可不喜欢，我从不跟着主流走的。」苏齐志搧搧手，不以为意。
「你也不喜欢郑邹丽吗？」秦于陞突然插嘴。
苏齐志愣了半晌，秦于陞这句拉仇恨的话是笑着说的，苏齐志不寒而栗。跟蒋育成可以侃侃而谈，忽然想起秦于陞这号谜一般的人物也在聆听，撇撇嘴不敢说太多了。
「没有不喜欢嘛，大家都是同学谈什麽喜欢不喜欢，哈哈。」苏齐志哈哈笑着。如果没有秦于陞的压迫，苏齐志倒想来个五千字讨厌郑邹丽的演讲。
「也是。」秦于陞点头，赞同苏齐志的话。
不再围绕郑邹丽，蒋育成边吃着饭边跟苏齐志谈林季的事，从头到尾只有苏齐志的「哇」「竟然！」「啊」……等状声词，秦于陞只是默默的听。
知道林季琐碎的事後，午休的钟声也打了，苏齐志来不及吃饭，打算下午去贩卖部买个花生面包吃，或是跟梁川讨个零食垫垫胃。
他跟二人道谢後赶紧回到座位上。
跟蒋育成相处自在，但秦于陞这人静静的，有张俊俏的脸蛋，搭配书生的气质，这气场本身就与苏齐志不合。更怪的是，苏齐志聆听林季的事之余，总能感受到从秦于陞打量他的目光。
趁着午休班导还没来时，八卦的梁川立刻问了林季的事。
苏齐志道，「根本没什麽，一个存在感比我们低的高个儿，缺勤状况比我还夸张，听说一个月来学校没几次，旷课旷到有被退学的可能了。不过北海母狮有去沟通，为了不被退学，接下来会『勤奋』上学的吧。」
梁川露出失望的表情，「什麽呀，就这样哦，我还以为是啥公子哥还是只有我们三个才能看到的人了。」
「演悬疑剧啊你。」周洛铭白了梁川一眼，转头趴着睡觉了。
梁川又说了些夸张的剧情，比手画脚的说得天花乱坠，苏齐志则撑着头暗自想着，这旷课跟吃饭一样自然的家伙，又怎会跟他有粉笔上的纠纷。
况且他什麽时候用粉笔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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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後，除了课内活动外，学生大多的兴趣是玩社团。
未来有可能成为干部的小高一们成为学长姊奋力拉拔的对象，虽成员爆满对评监没什麽太大的帮助，但看到学弟妹们踊跃参加，对二年级的干部来说是满满的动力。
学期初，纠察队的就来班里宣传过一次，讲得多生动呀。例如加入纠察队後将来有机会跟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对话，谈吐也更自然，学会诸多礼仪，将来出社会後不怕面对上司。
苏齐志听得快睡着了，反倒是周洛铭极其有兴趣，拉着梁川和苏齐志想要参加。周洛铭戳戳趴在桌上的苏齐志，见他不反应，又是踹了几脚，搔痒他。
苏齐志是个不怕痒的人，但周洛铭吵得他睡不了觉，在他耳边碎碎念，不过几分钟，他像是被点燃的炸弹，拍桌站起，吼道：「你他妈吵什麽吵啊！」
本来纠察队正生动着说着加入纠察队的好，苏齐志这麽一吼瞬间被抢夺焦点，全部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苏齐志粗神经，没意识到闯祸了。见周洛铭安静了，满足的笑了下，又回去趴好。
「启智……」周洛铭小声喊。
「我说阿铭，让大爷我睡个觉好吗？」苏齐志说。
「不是……你看……」
苏齐志望着周洛铭指的方向看，他头一转，被一位距离他只有五公分的人吓着。那人用欠了他家祖宗十八代债务的眼神瞪着他，哪时候他的後面站着个人高马大的巨人啦？
「那个，大哥，你别这麽生气……」苏齐志打着颤说。
苏齐志是个欺善怕恶的人，郑邹丽这母老虎他不怕，但他怕身材比他高大可以用体型压垮他的人。比如眼前这一位，跟张义一样身高一米八五，头好壮壮，一看就是牛奶喝到大的人。跟张义不同的是，张义属於阳光派，这人凶神恶煞，很像在街头混的流氓。
面目凶狠的人一个巴掌往苏齐志拍去，苏齐志反射动作双手掩护住头，可过了半晌他预想的疼痛并无到来，反倒是从天而降一个热情的拥抱。
朱光影大力拥抱住苏齐志，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还搓揉着他的头发，这种自来熟的个性跟蒋育成还有张义一样，总令苏齐志措手不及。
大个儿与他凶狠外表不符的举动帮苏齐志创下这辈子最多的回头率。
「你这性格太棒了，纠察队就缺你这种正直青年。说吧兄弟，你叫什麽名字？」朱光影松开手，苏齐志以为得救了，结果右手被朱光影一拉，差点有骨折危机。
朱光影像是选秀一样，紧紧握着苏齐志的手。
「那个能不能先……」「他叫苏齐志。」
苏齐志想要对方松手，忽地背後传来一句话，苏齐志一看，丫的是周洛铭那小子。苏齐志回以一个『今天你死定』的眼神警告周洛铭。
没想到周洛铭视若无睹，拚命献殷勤，「队长，齐志是我的好朋友，我和他一样都是怀有热心和勇气的同学，我们都很想加入纠察队。」
苏齐志连忙瞪了回去，周洛铭肯定是被美色糊了狗眼胆子大了起来，平常见人都支支吾吾的，这回被壮了胆啥都敢说了。
是说，他什麽时候这麽热血想要加入纠察队了？
准是被女色吸引，周洛铭这没节操的家伙。
朱光影一听，有这麽个热情的同学，另手大力一勾，勾住周洛铭的脖子，笑咪咪的对台上脸色不好的女队长──戴芊妤，道：「芊妤，我招到两个热血青年了。」
戴芊妤是学校的校花，二年级，男朋友是学生会会长张富凯，是个走气质风又拥有高贵女神形象，一般人难以亲近的冷艳美女。此时的她，不苟言笑，两眼燃烧着熊熊怒火，然而朱光影这个大木头丝毫没自觉。
「我真认为这两人只是玩着的……」戴芊妤果然是明眼人，只可惜朱光影是个固执的人，不顾戴芊妤的反对，热情的邀约二人中午时到操场受训。
中午。
苏齐志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拖到纠察队的集合，可恶的周洛铭还狂对他眨眼，一脸兴奋样，这蠢样估计是被戴芊妤煞到了。
说啥冠冕堂皇的话，这个臭色狼。
周洛铭肯，苏齐志可不肯，大热天的站在阳光下，他的浏海都变成一条一条的了，还得跟周洛铭顶着大太阳听着台上的朱光影宣传着纠察队的好。
朱光影在台上讲得口沫横飞，把去各班宣传讲的那套再重新口述一次，戴芊妤则是手息的姿势，站在朱光影身边，一脸严肃。
「启智，启智！」周洛铭呼着热气，一样手息，偷偷跟苏齐志说话。
「干啥了你。」苏齐志简直快气炸了，还没入冬，因全球暖化，秋天正中午也很热的。
「戴芊妤跟李佳珍长得真像……」周洛铭说完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操你这痴汉！」说啥他喜欢沈辰露很变态，看这周洛铭的样子，关公面前耍大刀。
「那边的同学！」突然，台上的戴芊妤打断朱光影说话，大声吼着，指着苏齐志，「报上名来，队长在讲话，吵什麽吵呀？」
周洛铭一副死定的孬种样，苏齐志没办法，只好怯生生说：「苏……苏齐志。」
「旁边那个呢？」戴芊妤怒言。
「周、周洛铭！」两人讲话都支支吾吾的，谁料到校花会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母老虎。
「又是你们！」戴芊妤想起中午苏齐志的不礼貌。
「芊妤，没事的，第一次大家轻松点。」朱光影拿着麦克风嘻皮笑脸的，後他在戴芊妤耳边低语：「你也想一下我们招生不利，别吓跑了难得可贵的新生啊！」
戴芊妤隐忍，咬牙切齿。
奈何朱光影的好言相劝，戴芊妤只能挥挥手道：「最好别再让我听到任何声音！」
「是、是！」周洛铭恢复手息，两眼专注地盯着台上。
苏齐志简直快笑得抽风，谁都知道戴芊妤已经是学生会长张富凯的人了，周洛铭老是想跟一些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交往，也不惦惦自己斤两。
等到戴芊妤再投射过来杀人般的视线後，苏齐志这才收拾玩笑心理，认真看着朱光影耍猴子戏。
浪费了一个中午，最後朱光影教他们这群新生如何正确的立正、手息、向左向右转，还说下一次教向後转和敬礼。
周洛铭听到下课钟响後，跟苏齐志一起回班上，他卷起衣袖擦擦额头上像瀑布一样的汗水，握着拳头道：「为了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我要加入纠察队！」
「别拉全中华民族下水，」苏齐志离他一公尺远，「你明明就是为了戴芊妤才想加入，不要说得这麽好听。」
「启智！你是不是朋友！」周洛铭哀哀叫，用他那身被汗水沾湿的衣襟凑近苏齐志。
苏齐志跳上花圃矮墙上，吐舌：「不是，从你爱上李佳珍开始就不是！」他完全不顾旁边的班级是不是还有同学趴在桌上睡觉，一个蹬脚，跟周洛铭玩着你追我躲，吼叫声此起彼落。
「启智你这垃圾！」周洛铭跟他玩疯了，也想蹬上矮墙，苏齐志很紧张，跑给周洛铭追，结果一个不小心，後脚没站稳，跌了下去。
「我操！」於是苏齐志华丽丽的跌进花圃，有些植物叶子特别锋利，划破了他的膝盖。
苏齐志整整一下午赚到了躺在保健室休息的机会。
最後苏齐志还是没有填加入纠察队的申请表，而周洛铭因为少了苏齐志後，见戴芊妤那波辣的个性也不敢一个人去了，认分的填了其他社团。
後来他才知道纠察队只是另个身分，跟社团是没关系的，加入纠察队後还能参加其他社团。
苏齐志挑社团纯粹只以哪一个社团女生较多为挑选准则，最後跟周洛铭和梁川两人精挑细选，他选了个影像传播社当第一志愿。
周洛铭选了书法社，跟纠察队八竿子打不着的社团。
梁川则是根据本身职业──骇客，选了个电竞社，还真不懂这之间的关系。
虽然苏齐志逃过了下午的上课却逃不了放学後的爱校服务。
周洛铭和梁川因为家庭有不得不销过的理由，而苏齐志纯粹回家也无聊，跟着两人打打闹闹，即使是拿着扫帚听着教官吆喝，也比较回家过邋遢生活强。
「吃我的飞机攻击！」
周洛铭拿着扫帚当成飞机，攻击着偷吃零食的梁川，直往他的屁股打。
「你这垃圾，双面周你这根本是炮弹吧！」
梁川拿着零食疯狂奔走，屁股被打得疼，拿起身旁的拖把，旋转着，打上周洛铭的脸。
周洛铭这爱乾净的富家子弟怎可能忍受脏脏的拖把袭击了他宝贝的脸，一怒之下更是拿起水桶往梁川砸，还忘记了里面盛满了水。
「胖子你找死！」周洛铭甩了甩空空的桶子。
「喂那边两个！是想再加一支过是不是啊？」教官拿着板子，指着他们俩大声吼骂。
苏齐志则是在旁边笑得岔气。
爱校服务顾名思义就是学校的免费志工，帮忙打扫平常学生扫地时间怠惰的地方，举凡走廊、楼梯还是扫厕所的，也是教官的私人奴仆，帮忙打扫教官室。
苏齐志他们聚集在教官室，当着教官的面公然怠惰，遭到一顿喝斥是应得的。
这时，苏齐志内急了，他跟教官说了後，放下扫帚一溜烟跑去旁边的男厕。
男厕里头还有打扫的人，苏齐志礼貌性的问：「同学能上厕所吗？」
「後面三个可以上，还没清。」剃着平头拿着拖把的同学回应。
苏齐志慢悠悠地走到最後一个便斗前，拉下裤头，准备『一泻千里』。
「好小。」
苏齐志：「……」
苏齐志抬头，冒青筋，哪里来的傻蛋突然冒出来看着他那边，说些『以貌取人』的话呀！
这不看还好，一看，这不是好久不见，浏海长到看不见面容的林季吗？
林季站在他旁边的便斗，拿着抹布，扣子还扣错，衣服皱皱的，透过浏海隙缝看着苏齐志，叹气：「真是小。」
「够了不要再刺激了！」苏齐志大吼，身边的同学忍住笑声。
他气得赶紧把小兄弟收进裤子里，压下难忍的尿意也不想在这待下去。
他现在被所有人贴上标签了，小可是男人的禁忌啊！
苏齐志气不过，他想揪着林季的衣领，可他们足足差了十几公分，苏齐志只有167，他揪衣领，林季只是上衣被提起，脚根本没离地。
周围的笑声更是止不住，苏齐志完全被看扁了，他卷起袖子，气呼呼地说：「林季，你给老子滚去外面，爷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不姓苏！」
「你是谁？」林季问。
「你……我泼了你一身水！」苏齐志有些尴尬。
「重要吗？」林季豪不在乎说着。
「我还跟你面对面吃了碗面……」苏齐志有些无力。
「……」林季想了很久，耸肩，「那你真是太大众脸了。」
苏齐志火冒三丈，受不了身旁同学们的笑声，他说不过林季，那就动手了！
他举起拳头朝林季的脸K下去，结果林季的头轻巧的歪向左边，轻松闪躲，还忍不住反讽：「出拳要快。」
苏齐志一不做二不休，再接再厉。孙文革命十一次才成功，他今天不揍到林季一拳，心有不快啊。
结果苏齐志一共挥了十二次拳，没一次打中林季，後来是梁川来厕所寻苏齐志是不是掉到粪坑了，才打醒了苏齐志。
梁川愁眉苦脸地看着苏齐志，叹气道：「我说启智，你不是掉进粪坑就是跳健身操，放着我跟双面周，公然忙里偷闲。」
「我不是跳健身操！」苏齐志冲到梁川身边，要他凭凭理，「他欺负我！」他指着林季。
林季拿着抹布继续乖乖擦便斗。
梁川拍拍苏齐志的头，「你省点心吧，人家根本不鸟你的。」
「喂，你忘记他了吗胖子，」苏齐志说：「他是林季呀！」
「是林季又如何，」梁川拖着苏齐志离开男厕，「这构不成你不打扫的理由。」
苏齐志心里闷得慌，怎在男厕受气了他兄弟都不站在他那边。
因为林季那事，苏齐志爱校服务漫不经心的，周洛铭和梁川两人打听之下，才知道苏齐志到底在男厕里受什麽刺激了。
结果一问之後，他们两人在走回家的路上从头到尾都在笑着苏齐志，梁川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启智别慌，我以前看得见我的小兄弟，胖了後，还得『拨云见日』才看得到。」
「就是说呀，启智我那有些货，可以长大的，看你要不，算挚友价。」周洛铭捶着小心肝，给了粪建议。
「谢谢你们的好意啊！」苏齐志羞得脸都抬不起来了，在兄弟面前也毫无尊严了啊。都是林季那白痴，他从今天起要发自内心憎恨这臭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