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旅馆内,比外表还破旧,经营有些时日了。
「先生,请问住宿还是休息?」
老板说完後才发现梅森的贵族身分,紧张的竖立起身子。
「一间双人房。」梅森说。
多里不敢抬头说话,老板看到他们两人十指紧握,就了解他们关系匪浅。
「只剩一张双人床的房型,可以吗?」
「就那间吧。」梅森毫无犹豫,手接过钥匙,他转交给多里。
老板刺眼的视线让多里好难为情,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收拾主人的行李上。
进到房间,多里伺候主人把他的长大衣脱下,小心挂到衣柜上。
房内有些闷热,多里将窗户打开通风,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挂在离主人的大衣有些远的位置。
「多里过来。」
多里转头走到梅森跟前。
「解开我的领结。」梅森坐在床铺上命令,多里没有多想照做。
房间的床铺是两个男人躺有些狭窄的大小,而且看起来也不牢固,稍微移动就嘎兹作响。
应该下去跟老板要求换大些的床铺。
松开主人样式素简又不失风雅的黑色领结,距离近的让多里感到紧张。
在多里将领结收在手心的瞬间,梅森顺手拆开了他的领结。
「主人?」
嘎兹!
多里被主人压倒在床上,他满脸惊慌。
晚餐都还没吃,澡也还没洗。
梅森拨开多里的刘海,静静的俯视他。
「中午跟那女孩聊些什麽?」
多里从他眼中看不出意图,让他感到害怕。
「关於…谣言的事,就是很多人在传的…男宠的事。」
多里把眼神撇向旁边,看着床边那不起眼的花瓶。
「你怎麽回答?」
梅森将多里的脸颊推回正面,让他只能直直看向自己。
不能隐藏任何虚假。
「不知道从哪边听到,她也在猜测您是否要谋划反叛。」
梅森的表情显得很不高兴,多里感到更加害怕。
「不是问这个,关於谣言,你怎麽回答?」
多里不想回答这个羞耻的问题,但又不能不回答。
「我…向她说明跟您的关系。」
多里怯怯指向自己脖间刚好被领口遮住的那抹吻痕,由自己来说太可耻。
他不是在跟夏莎炫耀自己有多受宠爱,而是担心主人又会因为错误的谣传而惹来杀身之祸。
梅森露出微笑。
「答的很好。」
嘎兹!
主人狠狠吻向多里的脖子吸允,像被吸血鬼咬住吸血那般。
他松开口,唾沫延拉出一条线。
「留在这麽明显的位置,就没有人会怀疑了吧?」
多里吓得说不出话,身体不自主退後几步抵到墙壁。
主人把他再度拉向自己怀中,狂乱的脱去衣物,破旧的床铺嘎兹作响。
这淫乱的声响让多里害臊难耐。
主人爱抚的手指让他无法动弹。
下体贸然的疼痛让他思考不能。
「呜嗯!」
想到这破旧的旅社,多里强压抑住声音,主人不规律的抚摸,让他眼角渗出泪水。
多里想,一定是刚才军队长的找碴让主人不快,随意用了藉口在找自己泄愤。
只能好好安抚他的怒火。
「客房服务!」
怎麽来的这麽不是时候!
服务生漫不经心的开门,撞见他们俩在床上正精彩的那幕。
「啊啊,抱、抱歉,打扰了!」
多里双手摀面,羞愧得要死掉了。
「请你敲门。」梅森拉起棉被盖住害臊的多里,手抚抚他凌乱的发丝。
「既然都来了,等会就送上奶茶吧。」
「是、是!」
服务生满脸通红,慌忙地跑走。
「真是没礼貌,你说对吧?」
主人在多里耳边轻语,让他全身发麻。
梅森再度压向多里,恣意妄为的激烈缠绵,紧握的手指与燥热的体温,让多里麻木无神。
或许这男人就是藉由欺负他得到快感吧。
自己不仅仅是性玩具还是个悲惨的祭品,什麽也不想了。
在结束之後,梅森出了一身汗。
多里缓缓爬下床铺,倒了一杯清凉的奶茶呈给主人,拿起手巾替他擦汗。
主人啜饮了一口茶,目光看向外头的风景。
「这里虽破旧,但有极好的景致。」
梅森走下床,带着多里走向窗边。
绽红的夕阳渐渐没入地平线,四周景物皆被染红,那残酷的男人也显得温柔浪漫。
主人轻轻扶着多里的肩,好似怕他跌倒,像情人一般的爱惜。
每每都在残暴的对待後给他这样的爱怜。
多里脑中浮现了一篇又一篇诗词,悠悠吟诵出口。
梅森露出温柔的笑容将多里靠在怀中。
「很美的诗。」他赞美。
「是,虽然美,却稍纵即逝,使人无尽忧伤。」多里回答。
就如同那首诗词的意境。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但多里说的并不是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