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梓妍後,柜台的小姐恰巧把我的行李箱拖上来了,我接过行李箱後进到房间里。看亦威恺醉成那样子估计是叫不起来了,我索性不叫他起来洗澡了。
我把带来的那份文件从行李箱拿出来放在他的公事包旁边,又从他西装裤的口袋掏出手机,帮他插上充电器,大致上都帮他打理好了,我才抱起睡袍进浴室梳洗。
从淋浴间出来後,我随手关上了灯,手拨了拨方才吹了半乾的头发,我在梳妆台前抹上发油,再上了些保养品。
正准备上床休息时,我才发现亦威恺把厚重的棉被压在身下,还霸占了整张床,「大少爷你躺好呀!这样我睡哪?」
我戳了戳他的手臂,亦威恺翻个身依旧没打算让个位子给我,「欸你是很热是不是?我帮你脱衣服,踢被子很容易感冒的。」
把他翻回正面後,我伸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正当我解到最後一颗时,亦威恺忽然将我往他的方向拉过去。
「你干嘛⋯⋯」亦威恺朝我吻了下,手不安份的开始往我身上摸。
原来酒後乱性是这种情况⋯⋯
「你别乱摸啦!」
「你好吵⋯⋯」亦威恺说完後,唇又亲了上来,手还俐落地松开我的睡袍。
「你等等⋯⋯慢点啦,我关个灯。」
「啪——」房间瞬间黑成一片,床边洒满我们两人的衣物,夜还漫长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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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冬季天气很冷,我翻个身拉紧被子,头还有些沉,本来还想小咪一会儿,但环顾整个房间都没见着亦威恺的身影。
我裹着厚重的棉被,光着脚踩着冰冷的地板到浴室,「奇怪了,人呢?在客厅吗?」
继续裹着棉被绕到客厅去,棉被在我身後成了散乱的裙摆,「不在房里,是去哪儿了⋯⋯」
「叮铃——」手机通讯软体的提示音由放在化妆台上的手机传来,我旋身走回房间。
我拿起手机重新窝到温暖的床,赤裸的身子瞬间暖了不少,不晓得是因为被窝够暖还是因为那则讯息抚热了全身。
——『我猜你醒了,我不在你身旁睡的不安稳吧?更准确来说,你是习惯每天早起陪我到公司上班了。换个衣服下来吧,我在对面的咖啡厅等你,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这次我不害怕失去他了,我们都该知道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早已分不开了。
『等我。』
我掀开行李箱,挑了几套衣服出来就先到浴室洗漱,妆上好後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了,依旧没选定究竟该穿哪一套才好。穿的太华丽显得过於刻意,穿的太普通又显得不够端庄。
最後我还是把这几套衣服统统塞回行李箱,又从里头翻了件丈青色长版大衣,简单的黑白条纹拼接短版上衣,再搭一件剪裁得体的牛仔长裤及ChristianLouboutin的红底黑跟鞋。
昨晚没有好好看看周围的景色,行道树的叶子缓缓飘落,枯黄的叶子掺着一点红,替这繁忙的城市增添了不少浪漫的气息,这样的场景要是再来场雪,估计就不只有我伫立於此。
还没进到咖啡厅就先闻到浓浓的咖啡香,一闻就知道这绝对是好豆子。
「亦太太早!」一道清亮的嗓音传来。
刚阖上门的我,还反应不太过来,在众多流利的英文对话中,那句中文的存在的确不容忽视。
最後我终於在吧台处看见了喊我的人,我朝他一笑,「好久不见,你怎麽在这?」
「我在这开店煮咖啡,要喝什麽?」凉云泽端咖啡倚着吧台,好久没见,他还是这麽好看。
是说,梓妍也在纽约,他们见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