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梅開三度 (BL.微重口.虐身虐心) — 第十章:一家三口

正文 梅開三度 (BL.微重口.虐身虐心) — 第十章:一家三口

第十章:一家三口

清晨卯时三刻,东方锦秀就开始张罗着回宫的备品,整个将军府很生热闹,下人们忙里忙外的往马车上堆东西,白以池在旁负手静观,很是後悔昨天说要陪同小住的许愿。

女人家果真可怕,目测这些东西无够白以池过半年了。

白念媱是气了一整宿,一夜没怎麽休息,天一亮,便去找了白小梅撒娇,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说什麽都不想走。在她口中,白以池就像那吃人的恶魔一样,回去就会死掉似的。

白小梅也只好哄着,放着自己大好的休息时光,抱着媱儿哄道:「只是回宫,又不是出嫁,有什麽好哭的。」说着,白小梅抹了白念媱的眼泪,又是叹息,又是心疼这妹妹。

白念媱哭丧着小脸回道:「哼!媱儿出嫁才不哭呢!媱儿要甜甜的嫁出去,才不要像爹爹母亲两个人一样呢!」

白小梅被这童言逗笑了,他叹道:「感情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虽然白小梅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但这十年来,他经历的感情选择,更是让他自己赶到疑惑且模糊,尤其他的身分不上不下,跟白以池关系又究竟是什麽牵连?说到感情,都是复杂难解的。

哄了一早上,白小梅总算是把白念媱哄好了。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上了马车,在大街上渐渐远行,消失,空旷,白小梅瞬间有总困惑,彷佛白府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有着血缘,是至亲,而他一个外来物种,参和在白家十年载,到头来,他究竟是什麽呢?

入了宫,穿上宫装,东方锦绣母女俩显得格外不一样。

他们先行去了皇帝寝宫,此时的皇帝早已陷入了昏迷,此在弥留状态,状况很是不乐观。

迎接他们的是大皇子东方羿,他拱手,「四妹妹许久未见!」

「哥哥……」久别重逢的兄妹俩,一见面就哭了起来,东方锦绣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乱往外蹦,「怎麽会这样?怎麽会?」

东方锦绣似是一个被关押许久的犯人,对所有的事物都感到不可置信一般。东方羿从前特别疼爱这个四妹妹,如今见了这般模样,也是垂悯起来,拉着他慢慢解释了皇帝的病情,也说了目前皇宫内的状况。

是前还要说到半年前,皇帝身体开始欠安,起初只是觉得疲惫,尔後就是容易昏睡,太医多方看诊,未寻其果,但无奈身子每况愈下,如今卧床两个月了,病情不断恶化。

明里暗里,东方羿也提到了,关於皇帝重病,目前朝政处於即将轮替之时,而接位之人的最佳人选便是东方羿自己。

因皇帝身体虚弱,与此同时诸国相争的年代,各大使臣纷纷联姻、送礼、宣战、外交,皇宫内现在是一片淩乱。作为辅国大将军的白以池,也是因这些兵务忙得不可开交。

兄妹俩聊得深入,白以池也不便多打扰,退了出去处理其他要事。

白念媱也跟着後脚离开了。

对皇宫,白念媱还是很陌生的,她也并不喜欢这些规矩残身的是非之地,这些政务情势她也没有兴趣。她觉得乏焖至极了,便独自出来附近闲晃一下。

她独自的闲晃,不料从宫梁尽头处看见一行人往她这走来,她赶忙躲起来,惊见那个带头领行的人是一个坐在轿子上,体型相当肥胖的男子,玄衣裹身,镶金的纹理可辨那人来头匪浅,但脸上满面的烧伤痕迹,加上左臂也不见了,雌牙咧嘴的模样,甚是吓人。

她看得很是害怕,忽然,身後有个宫女叫道:「小公主,为何在此?」

白念媱一声惊呼,连忙拍着胸口缓气。一旁小宫女道:「前方是齐国皇太子正在接见,小公主不宜向前。」

白念媱也没打算向前,她只是好奇想看一下,这欲回身,她又惊见那怪物正转头往她这方向看来,那人正面更是狰狞,不仅少了一只眼睛,连鼻骨都是歪的,活脱脱一个怪物。

她吓得连连後退,径直的想要逃跑,一不小心,被门栏给绊住,从回廊边重心不稳的落入水池。

说是水池,皇宫内建筑宏伟壮丽,水池即是湖泊之深,她扑腾小手,拼命呼救,引来众多人围上来。

在屋内的皇太子与东方锦绣闻声前来,皇太子惊见状况不妙,一勇便跳入水中救人,好一番努力,才将媱儿拖了上来。

虽是入春,天寒刺骨,皇太子赶忙命人拿来毯子包裹。

此时,白以池也才赶到。

东方羿非常不满的拽起白以池的领子,恶狠狠的目光扫视:「是不是所有的女人掉下水你都能无动於衷!」

此话一出,全场譁然,更多是众人皆不解其意。

白以池也很无奈,他思考了半晌才想起那个尘封许多的往事。

年少时,东方羿与白以池尚是学堂同门时,由於白以池各方面的优异,许多女子相当爱慕,还记得某年夏天,东方弈爱上一名白以池的女婢小佩,按理说,以他的身分与地位,想要得到一名女婢是多麽轻而易举之事。

没想到这位女子倒是痴情之人,她锺情于白以池,宁愿做一辈子的女婢,也不愿臣服于皇太子名下,随着东方羿表白失败告终,小佩貌似有了警惕,一日小佩鼓起勇气也对白以池表达了爱慕之意,而白以池只是简单回答了「国家社稷,其余与我无关。」

当晚小佩含泪投池自尽,也正是白念媱今日所坠之池。

这件事是东方羿心中迟迟过不去的坎,也因此本是同窗手足的二人,因此决裂。

虽说事情与白以池有关,可也不是白以池意料到的结果,他很无奈,也不辨予以解释什麽。沉默俩久,白以池终是缓缓启口:「这麽多年过去了…太子还是介意此事。」

「你贵人多忘事,不怪你,但我可记得清晰。」东方羿冷言回道。

此时气氛尴尬,空气彷若凝结成冰霜般。

还是白念媱突然来句:「爹爹,我好冷!想休息。」打破了宁静,随着白以池带着媱儿回屋,此事方才算这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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