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的观众席大都是男生，是来看比赛的，不过还是有少许如白湘菓她们单纯为了看特定人物才来。
江思环顾四周，吁了一口气，「还好今天刚好是各校舞展，漾舞跟嘻研那些人不在，不然不知道场外会多吵，充斥着各种迷妹叫声。」
楚于嫺眼睛虽没离开球场，可仍反问着江思：「跟他们有甚麽关系吗？」
「漾舞那些人挺喜欢殷楀杋的。」江思无趣地掏出手机，漫无目的地滑着，「还记得我那机车室友吗？我前阵子才知道她是漾舞的，一时兴起去找她的Instagram，她帐号是公开的，我就皱着眉很快地看完贴文了，发现底下的留言常讲到殷楀杋，而且还是一些爱慕他的话。」
「公开帐还敢直接讲？她也是很大胆。」楚于嫺略微诧异地看向江思，「但我能理解为什麽会是殷楀杋的粉丝，人长得帅，温文儒雅的形象塑立地好，成绩名列前茅，谁不喜欢？」
「是啊，听说他还被封为苑杏的校草吗？学校论坛上很多文章都有他，说是这几届颜值最高的人。」江思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是挺帅的啦，五官长得很精致，整个人也很完美，但我觉得帅哥就是欣赏用，干嘛对他到这麽狂热啊。」
「谁知道，可能真的帅到没天理？不然我们来问看了十几年的湘菓好了。」楚于嫺也无法理解，索性晃了晃白湘菓的身体，试图招引她专注於场上的心绪，「湘菓啊，我问你喔，你看了这麽久还觉得殷楀杋很帅吗？」
「啊？」白湘菓怔怔地转过头，「呃，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他的好看是有随时间进化的，国中的他是娃娃脸，现在比较帅。」
闻言，两人又望向场上的殷楀杋，虽汗水淋漓，看上去有些狼狈，可丝毫不减他的帅气，这让她们更懵了。
娃娃脸？进化？
她们怎觉得两者的好看程度是差不多的？
「好像跟没问一样啊。」看白湘菓又将脸撇回去，全神贯注於场上，楚于嫺无奈地叹息，「唉，算了，别打扰她。」
场上的两队实力不分轩轾，比数很近，进攻节奏也愈加快速。
「嗯，虽然我不懂篮球，但我怎麽看就觉得考大常……是不是有点打太急了？」江思不确定地问道。
「好像是，连楀杋看起来也跟他配合得很吃力。」白湘菓点头，同样对篮球不了解的她，看过数次殷楀杋打球，还是稍稍看出些不协调，「楀杋习惯稳稳的打。」
篮球社人不少，但要让所有人都能上场还是绰绰有余，更不用说是球技好的殷楀杋和考大常了，整整上了两节，堪比干部的节次了。
不过，考大常虽打得好，但节奏上却明显比队友快上许多。
楚于嫺喃喃道：「不知道最後会是谁赢呢。」
球场上，篮球社社师也注意到打得有些慌乱，便和记录台喊了换人，把考大常给换了下来。
虽被替换下场，考大常仍不觉难堪地扬着笑，「抱歉啊，刚刚有点太冲了。」
社师也没责怪，「没事，你打得还是挺好的，下来休息也好。」
考大常下场後，比赛也在几分钟後结束了，苑杏靠殷楀杋的最後一球外线险胜两分。
「结束了呢，我们下去吧。」见两队已在场中鞠躬，白湘菓站起身，「我要去找楀杋，你们要一起吗？」
楚于嫺拉着江思到另一头，「我们在外面等你吧。」
「好。啊，我先跟你们出去，我要去买饮料。」
白湘菓随两人走出体育馆，到贩卖机前投了瓶运动饮料，正要跑到球场拿给殷楀杋时，被江思连忙拉住。
「等等，我有看错吗？」江思水灵灵的眸子瞪得大大的，「那是漾舞欸！什麽时候来的我怎麽都没看到？」
「好像另一边还有门。」楚于嫺抬了抬下巴，示意後方还有小门，「应该是从那进来的吧。」
「她们怎麽了吗？」方才没将两人的对话听进耳里的白湘菓，有些懵然地眨了眨眼。
「啊，你刚没听到。我室友是漾舞的，就那个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江思指着的领头少女，身穿黑色细肩背心，外头仅披着件单薄的衬衫，下半身则是高腰短白色破裤，「那是表演服喔？她们一群人都穿得差不多，不知道为什麽同样的背心在她身上就特别暴露，是去表演还是卖肉？不懂。」
白湘菓对江思的敢言早已习惯了，没太大反应，只是淡淡地笑说：「思，你嘴巴真的没在客气欸。」
她将那人全身大略看了下，也和江思想法相同，穿着实在是有点……超龄。
楚于嫺目光紧盯着漾舞社的动向，正往篮球社走去，提醒前方的白湘菓：「湘菓，你等漾舞的人离开再去找吧，免得惹事。」
「我也是这麽想。」白湘菓知晓殷楀杋受人欢迎，要是现在过去铁定引发众人譁然，不喜受关注的她，和楚于嫺两人一同退到一旁。
不出楚于嫺所料，漾舞社一行人果真跑到殷楀杋等人的面前嚷嚷。当她们以为殷楀杋会被缠得没完没了时，考大常却站到殷楀杋面前，笑哈哈地说了几句话，便拽着他的手从容地穿出人群，来到她们面前。
「啊，还是这里空气比较清新。」考大常脸上挂着愉悦的笑，「还好我早有心理准备，看到那群女的走过来就知道大事不妙，一定是因为我们楀杋兄太帅而来的。」
殷楀杋似乎还未从突然被包围的惊吓情绪脱离，将微湿的头发用手拨整上去，「谢谢你，大常。」
「你很厉害，没有你，楀杋现在大概还不知道该怎麽脱困吧。」白湘菓将怀中饮料递给殷楀杋，「喏，这给你喝。」
殷楀杋嘴角擒着浅笑，「谢谢。」
江思乾脆地忽略甜蜜对视的两人，转而拍了拍考大常，「你兄弟很夯，漾舞那些人不知道会疯狂到什麽程度，殷楀杋的生死就掌握在你手中了。」
「听起来好像我是护法啊，不过还挺乐意的，嘿嘿，我会帮楀杋兄排除万难！」说这话时，考大常还中二地比了个手势。
语毕，殷楀杋撇过头，望向漾舞社等人所站之处，黑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抿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