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外宅那女人 — 第十章 § 劇情就是劇情

正文 外宅那女人 — 第十章 § 劇情就是劇情

说起来,昨晚总算见到陆云旗的真面目了。

书上说他面色瓷白,双眼幽暗阴寒,神情木然如石雕,形容地十分传神,一点也不假。

不对,逻辑上来说,应该是这位陆云旗的长相十分符合小说的描述。

着装完毕的陈三娘环顾四周,发现那面写满锦衣卫头子秘密的屏风已被撤下。

并且除了夜罚,她只要一脚踏出小阁楼的门槛,足未沾地,门口新来的两名锦衣卫就会出伸手阻挡。

她居然被禁足了吗?是吗?是吗?是吗?

过於震惊的陈三娘在心里自己和自己尬聊着。

然而,为何禁足,期间多久,是否有人下令,始终都没人能说明白。

管事的只过来关切一番,并请她安心养伤。

留她一命,却夺人自由,如同软禁。

没由来被困住的陈三娘看向窗外,独自生闷气,杏桃端来一盘点心。

「小姐,这是刚蒸好的桂花糕。」

陈三娘甩头不理会。

「您多少嚐些,消消气。」

「哼,不要。」

杏桃无计可施,放下糕点欲退下,却又听到陈三娘说。

「我要吃栗子糕!」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陈三娘想起什麽,又朝杏桃退下的身影喊道。

「栗子泥磨久一点才好吃!」

然後她快乐地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

陈三娘其实还觉得蛮得意的,毕竟乔三姐的嗓子没有哑,让剧情背离了原着,君九龄没有进入外宅的由头,也许九龄堂就不会引起陆云旗的注意。

至少,不会如原着安排的如此快。

她,终究有能力改变些什麽吧,也不枉费这趟意外的穿越了。

被软禁的日子里,杏桃表现得比往常还殷勤,兴许是为了帮主子解闷。

她时不时端来新出的点心,还叽叽喳喳地在陈三娘耳边,报告内院里发生的大小八卦。

乔三姐练得新曲一首,陆大人欣喜,赏乔家城外庄院一座,良田数亩。

阮招弟作诗三首,眉目传情,陆大人欣喜,给阮家小弟请了颇负盛名的师傅,日後在科举考试中一举中第不成问题。

佟氏在空地摆设花架,种上家乡的奇花异草,陆大人欣喜,奏请皇上封赏佟氏老家的族人。

柳氏蛮腰软肢献舞,舞姿婀娜,陆大人欣喜,又送出一支高贵凤簪。

周依依拉着大人爬上树头,饮酒作乐,陆大人欣喜,隔日便包下京城知名酒楼,与她共进午膳。

白昭安为大人特制薰香包一只,陆大人欣喜,应许白氏父兄仕途顺遂。

......

等等,陈三娘抬手制止杏桃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她终於get到重点了。

阴险的陆云旗肯定是想透过这些无尽的赏赐让她知道,他宠女人不手软,他好的很,一。点。都。不。难。过。

自从刘姬消失之後,外宅一如往常,并没有特别的动静。

最多就是,柳氏的嚣张气焰比昔日小一点,还有,秋千女团余下成员在宴席上有些不安,自动退居二线。

但没过几日,她们又故态复萌,凑上陆云旗跟前争风吃醋,彷佛从来不识刘姬此人。

只有乔三姐天真提问,「云旗,多日不见刘姐姐,她去哪儿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姊妹们一片静默,席间顿时鸦雀无声。

「你刘姐姐想家,派人送回去了,ㄚ头也想家吗?」陆云旗温和一笑说道。

乔三姐想起黄妈妈不久前转述家人的叮嘱,迅速摇摇头。

「不,ㄚ头要一辈子陪在云旗身边。」

「是呀,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陆云旗的眼神透露依恋,彷佛穿过乔三姐的脸庞,专注看着某个人。

此情此景,让在场的女人着魔似地忌妒不已,却又莫可奈何。

相较以往尚有势均力敌的刘姬能争上一争,现今怕是没谁的风头可压过乔三姐了。

but,俗话说的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没过几日,事情忽然有了转机。

乔三姐的嗓子竟然莫名其妙的哑了,已多日不得近陆大人身旁伺候。

然而,陆云旗听闻消息,仅是顺口交代随从去请大夫,然後,像个没事人般揽过周依依和柳氏,继续卿卿我我。

「来嘛~云旗,快饮了这杯酒。」

「云旗,先喝我这杯嘛。」

内院的女人们兴奋异常,各各像被打了鸡血,欲趁机崭露头角,争夺陆大人的宠爱。

陈三娘听杏桃递进来的消息,不禁愕然瞪眼。

怎麽会呢?乔三姐的嗓子,还是哑了吗?

可是,当初刘姬欲找人下药伤害乔三姐,说起来也并非陈三娘不可,是她刻意从中作梗,才改变了结果。

莫非,陈三娘这个角色不是下药之人?

可是......

她灵光一闪,忙问杏桃。

「内院的湖,最近可有异状?」

「也不知怎地,日前湖里鱼儿陆续死透了,管事昨日刚安置好新买的锦鲤呢。小姐几日没去内院也能知道,可真厉害。」

呃,她知道原因但说不出口。

因为,上回她顺手把刘姬给的药粉,整包丢进湖里了。

没想到,那药的毒性竟能致死,若被乔三姐吃下,怕是不只嗓子哑而已。

该不会是因为陈三娘的插手,才意外救下乔三姐一命,否则,後续剧情还演不下去呢。

但是,还有另一个可能,也许她的出现才是意外,引导出原本不存在的毒害事件?

若为必然,她穿越而来是为救下乔三姐一命,让後续事件顺利发展。

难道,是因为剧情设定好,终究改不了,乔三姐的病因必须是一般急火燥热,不可是其它因素?

到底怎麽一回事呢?毒害事件是必然,还是偶然?

深奥的类哲学问题让她越想越火大,又想到之前所做所为不仅徒劳无功,眼下还被软禁着。

士可杀不可辱,什麽都做不了,这样穿越还有何意义!

正当她快要因为脑充血而准备硬闯门口时,小阁楼外传出黄妈妈心急的骂门声。

「陈娘子你快说清楚,我们娘子是不是你害的!」

「你心恁狠毒,下的什麽药,请来三位大夫都不见好转,你倒是出来呀!」黄妈妈不住的破口大骂。

「谁害你家娘子,嘴巴放乾净点,我家小姐足不出户好些日子了。」杏桃冲到门口怒吼回去,又催促左右两位锦衣卫门神,「快把她赶出去,别扰了小姐清净。」

听到黄妈妈狮吼功的陈三娘,反而迅速地冷静下来。

大夫,对,乔三姐找大夫治病,君九龄要入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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