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的家人，老大还是给个面子吧。」周锡帮张敬岳点了根菸。
在缭绕的烟雾中，两人的视线都逐渐模糊，从周锡还是区域性的小警察」张敬岳还是不知名的小弟时便互相认识了，可算是彼此扶持着才能爬到现在的社会地位。
在此刻这不是好事。
「老周啊，你要知道，我们张家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看，现在让珍珍反悔了，岂不是要让其他道上的人做文章？」这点小事周锡还是懂的，要是张惠珍临时收手，就会有些耻笑的声音出来，有种进退两难的味道。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敢说话。那一整排的黑衣人像是一堵生硬的墙，让周锡没有前进的余地。
默默地放下水果礼盒，身着蓝白条纹上衣的男人身影消逝在门外。那是真的水果礼盒，没有任何一丝贿络的肮脏金钱，就只是朋友间的问候。
周凯杰一监考完，马上就拐进了教务处。
「柳老师，让我翻翻数学科的答案卡？」国文科的柳璟被调来当行政老师，苦不堪言。他还记得上次周凯杰问的那句，思公子兮未敢言。
「怎麽，来看小女友的答案？」柳璟依旧是一脸猥琐的挑眉，却直接把卡整叠交给周凯杰。当然他没有笨到只挑出李子柔的答案卡，还顺带拿了班上几个功课比较不好的同学的卡，一一核对。
这个蠢货，果然又没过了。虽然离及格只差了不到十分，比之前好上不少，但没过就是没过。虽然如此，周凯杰还是要带着小女孩出去玩玩的。
「这是你班上那个，被拍照片的......？」周凯杰一掌往柳璟头上打下去，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摸摸头上，带着灼热的痛，这还真是不留情面的男人。
「我知道她的名字啦，之前在作文比赛的时候她拿过不错的名次，校刊也有投稿过。文字很冷艳，倒不知道本人是不是也同样冷艳。」
周凯杰想了想，有时候李子柔对外的确是冷艳，大卷的波浪长发，微挑的凤眼──更重要的是明明身高才一百五十公分，却有如此强大的气场，但在他怀里、在床上时......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两人同时回头，看到了话题中的女主角。
「老师好。」李子柔刻意的生疏让周凯杰很不是滋味。
「柔──子柔，这是国文科的柳老师，我们刚才才聊到你呢。」
李子柔很是讶异的挑眉，自己能有甚麽资本沦为谈话的内容物之一？见柳璟一副审视的样子，她有些紧张。
「久仰同学的大名了，之前读过你的文章就很想见见你。倒是和文字相差不少啊。」在周凯杰身边、老师面前，她不想太大的伪装自己，因为李子柔再明白不过，身边的男人会努力保护自己。
两个人分明相差了几乎二十岁，却意外地聊得很开心。周凯杰这个妥妥的理科男被晾在一边，听不懂也不想听甚麽「葛的意象」、「死不能是死」......他有点气愤，死就是死，甚麽消逝甚麽殉世，厅都听不懂。
柳璟这个老不休，勾引着他家宝贝。
「咳，子柔，你来做甚麽的？」周凯杰清清喉咙，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李子柔歪了歪头，突然眼睛一亮。
「我忘记了！」
两个男人同时愣住，这家伙的记忆力还真是不容小觑啊。既然忘记了就快点回家，於是周凯杰拉着意犹未尽的李子柔与柳璟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