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想也没想。
但感觉是十分认真。
「好。」我微笑，「我们是朋友。」
他也笑了，与之前的笑不同，「很好，那换你讲啦，我的朋友，遇到困难了？何宣杰的事？」
「……如果你不要那麽聪明会更好。」
「是吗？那你今天找我什麽事？我什麽都不知道。」他歪头。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算了，不要那麽假没关系。」
他又笑了笑，示意我说。
所以，我就把我对何宣杰的心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了，当然，跳过了我过去发生的事，我实在还是没有勇气说出那些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曾经。
听完，他沉默了一下子，接着问了一句话：「你觉得依赖跟喜欢的界线是什麽？」
依赖和喜欢的界线……是什麽？
「喜欢是想要在一起……依赖……依赖……」我想不出来。
「依赖就不想要在一起？」
「但是依赖不一定要在一起。」
「喜欢也不一定要在一起。」
我沉默，也是，但既然这样，它们差别何在？
郑浩阳笑了笑，「无糖红茶很好喝。」
什麽？话题怎麽突然变无糖红茶？关这什麽事？而且，一点也不好喝。
「看你这表情，」他瞥了一眼我的红茶，「就知道不认同我说的。」
我没否认，只是安静。
「我记得我说过我们很像，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发生什麽事。」
我愣了下，是，他说过，我还发了脾气。
「不过，我们不同的是，枷锁。」他微笑，「芷柔，不要有遗憾，至少现在不要再有。」
「……我只是怕……怕伤害到何宣杰，和……和现在与我亲近的大家，包括你。」
「会吗？现在的你会伤害我们吗？我并不觉得我会被你伤害。」
我看向始终保持微笑的他。
现在的我，不会再伤人了，真的吗？
「即便何宣杰真的离开你，你还会有我，这是我说过的。不要让自己後悔。」
不要让自己後悔，是吗？
这好像是我该从过去学会的。
突然，我想通了什麽，嘴角不禁勾起，「郑浩阳，谢谢你。」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让我和何宣杰留下遗憾，仅此而已。
☕
「喂，何宣杰。」
「……你谁？」
「……你打那麽多次我的电话号码，然後现在问我是谁？」
「你真的是柔柔？怎麽可能？她才不会打给我。」
……我无言，「嗯，我不是崔芷柔，所以我现在要挂了。」
听了，他急着说：「等等等等！别挂！真的是柔柔啊！找我什麽事？」
「我想请你吃个饭。」
欸？啊怎麽又没声了？
「不对，你不是柔柔！她不会约我吃饭！」
……妈的，跟他沟通，有困难。
所以我决定直接略过他说的话，「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你什麽时候有空，约时间。」
「什麽事？」
「见面说。」
「你又要叫我放弃？我先说，不可能。」
「不是，就说出来再说……算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啊。」
「那就现在，去之前你带我去的那间店，再见。」
说完，我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出门。
何宣杰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哎呦，柔柔，干嘛挂我电话，还那麽突然，我刚走进一间店坐下，又走出来，老板都傻眼。」
「嗯，抱歉。」是真的突然了点。
他愣了一下，「你怎麽啦？怪怪的，你要跟我讲的事很严重？」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严重吗？我只是想说清楚。
「关於当你女朋友这件事，算严重吗？」我不确定的问。
闻言，他瞪大了眼，坐直身子，「天，严重，很严重。」
「是吗……那你先点餐吧。」
「不，先讲吧……算了，还是不要吧，反正一定又是跟我猜的一样，能不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