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紀先生的單戀進度條・預收中》 — 2-4

正文 《紀先生的單戀進度條・預收中》 — 2-4

「啧啧。」唐子源跷起二郎腿,咬开一颗瓜子来吃,「他也是上班的人,不会无时无刻都在家,又不是我保姆!」

今天纪少平不在呀……

何漫苦恼地皱起眉头,可是这些同学人太多了,她凭一己之力也不晓得管不管得动。

「同学们。」她努力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子源要上课了,请你们、你们安静一些。」

她的声音太轻太细,很快就被女同学们清脆的笑声掩盖过。

何漫从包包里摸出手机来,找到纪少平的电话,发了封简讯。

「子源又带同学们来了,怎麽办?」

她盯着那已发送的简讯。

过了几分钟,对方回了句:「我处理。」

随即市内电话响了起来。

唐子源一蹦一跳的过去接,一听到声音,笑脸顿时僵在脸上。

表哥头一句话就是:「皮给我绷紧一点。」

纪少平其实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有自己的容忍范围,对他不需要恭恭敬敬,但他绝对不会让别人对他没有基本尊重。

显然,他现在生气了。

唐子源一颗心怦怦直跳,这才後知後觉地知道自己闹过头了,转过头觑了一眼何漫,再觑觑女同学们,又听纪少平再说了几句话,就乖乖巧巧地挂了电话。

「对不起啦,你们得走了。」子源舔了舔唇,有些懊恼地皱眉,几步过去推了推她们,「我要上课!」

女同学们顿时有些不满,不知谁先发话:「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就旁听,像上次一样不说话!」

唐子源心一横,坚定摇头道:「不行。」表哥说要赶人,就必须要赶……

等那些莺莺燕燕离开,室内总算安静下来,何漫有些自责,这种事情应该由她来管的,却让还在上班忙碌的纪少平代劳,也不晓得有没有打扰到他。

何漫低下头,在手机上敲字发简讯:「谢谢纪先生。」似乎觉得不够有诚意,她又仔细挑选,发了一张红着脸的大白菜贴图过去。

「老师。」唐子源端坐在位子上,欲言又止,「那个……这个……」

何漫困惑地眨了一下眼,「怎麽了?」

「我想问问你平时这个时间都有空吗?」唐子源张了张口,嗫嚅道,「我想每天补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每天来……」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对方重复一次,心里咻的一下往上飞,炸出了烟火来。

又有更多工作了!何漫深受感动,真诚道:「当然可以。」

天真无邪如何漫,自然不晓得唐子源强颜欢笑下的心情。

他不能说……

他不能说,是表哥让他加课的……

今天下课前十五分钟,纪少平才回来,衬衫黑裤,他身姿格外挺拔高@,在玄关处轻轻瞥了一眼室内的两人。

何漫微笑道:「欢迎回来。」

里面的唐子源掏掏耳朵,这句话听起来怎麽有种妻子迎接丈夫回家的既视感?

「子源表现得还可以吗?」他不经意地问,但心里早有答案。几步走过来,室内有点热,他抬手解了颗钮扣,目光定定地落在何漫脸上。

何漫的眼睛不受控制,就飘到那处──他指腹抵在那颗钮扣上,轻轻一解,动作看起来十分流畅自然。

「很……很好。」何漫默默又红了耳朵,心中却想,人家回到家动作随意一些,是很正常的,只是有点撩人呜呜,非礼勿视又无法忽视!

唐子源暧昧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几圈,轻轻咳一声,「呃、哥,老师答应我每天都会来教我。」

何漫看着纪少平的反应。

他仔细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麻烦你了。」

「不……不会麻烦。」她莫名有些结巴。

有过前车之监,今天何漫没有逗留,让纪少平送下楼就离开了。

她踩在柏油路面上,觉得自己虽然心事已解,却似乎遗漏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思来想去,直到到了公车站牌,她才恍然想起。

对了,顾莲说过,纪少平以前追过她好一段时间,却因为她的脸盲症而被无意间打枪。

这一次重逢……他却要她好好记住他的脸。

这个意思,难道是要她记住,然後进一步发展吗?

何漫思即此,脸又开始有升温趋势。

她从小在医院和自家生活,认识的人不多,交友圈很狭隘,还没有被追求过的经验。纪先生是很有魅力的男人,这样的他……当初看上自己哪一点呢?

何漫不敢再想了,拍拍自己的脸颊振作起来。

但说不定……人家已经不在意往事了。

***

何母依旧在外出差,早早打了通电话叮嘱何漫几句,就又去忙了。顾莲要去看在A市的小男友,於是今晚把东西收拾好,提着行李就搭高铁走了。

这个礼拜,只剩何漫一个人在家。

身为二十四岁的女性,她坚信自己可以打理好自己的生活,於是照常去唐子源家教课、打打游戏、吃吃外卖,然後早睡早起,倒是过得风生水起。

唯独上回面试的大公司,似乎石沉大海,没有任何通知。

这让何漫有点挫折,脑海里又多了几个小剧场,会不会是纪少平公报私仇,不让她进公司……

何漫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她怎麽能这样擅自揣测别人?

「纪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她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喃喃自语:「说起来,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

他这几天似乎工作很忙,都不在家,还是唐子源天天热情地把她送到公车站牌。值得庆幸的是,自从上次的事情後,唐子源就没再带女同学们回家了。

何漫怀着心事吃了顿午饭,接着去厨房洗碗。

这碗洗到一半,水渐渐少了,她正觉得奇怪,水龙头流出的水柱变得越来越细,最终直接没了。

一滴水都下不来。

家里好像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以前母亲总会上去修理,而顾莲在的时候怕她摔跤,所以只让她扶着梯子,顾莲自己爬上水塔。

母亲和顾莲都有教过她怎麽检查,总之……先上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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