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以前，我也没有一次是在跟你说笑。在喜欢的人面前，忍耐就已经够煎熬了，谁还有余力开玩笑？」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子璇学姊……」
「怎麽，想去找她？你的担忧和关心，那个人稀罕吗？你心疼她淋雨，不想她着凉，甚至急得想立刻捧着一盆热水到她面前？」背光下，她的脸看上去有些阴沉，显得嘴角那笑特别冰冷。「真感人，明明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就在你眼前。」
我被她的话刺得胸口一疼，却是百口莫辩。
「你也不是不在乎，只是有优劣之分，有顺序之别，在赵媛面前我们都只是陪衬，又或许连背景都称不上。」
说着，子璇学姊松开我，忽地直起身子，两条长腿跪坐在我身侧，自上而下睨着我。
「那个叫白忻羽的女孩到现在依然认为你是因为赵媛才会愿意在她身边停留。其实你心里很清楚的吧，你当时是真的喜欢她，却不曾想过告诉她。一切答案都在你身上，因而你活得心安理得，旁人指责你见死不救，你还能够安慰自己，有些事就是无能为力，谁也不能怪你。你夺去了她身为人的自我价值，她却用她的悲痛欲绝交换你的笑容、成全你的恋情……」
纤细的手置於胸前开始拨动钮扣，我呆愣地看着逐渐崭露的雪白肌肤，直到一排扣子全被解开，她便慢条斯理地退下早已湿透的衬衫，随手扔到一旁地上。
「我可不像她这麽愚蠢，知道没戏唱了就在一旁默默守候，然後像个胆小鬼似地躲起来舔舐伤口。」
思绪逐渐迷蒙起来，有些什麽随着落地的衬衫一并坠落。
「小瑄，感情这事不用复杂，一个人的离开就可以是天崩地裂。经历过这麽多，如今你依然做着相仿的残忍事，塑造出一模一样的角色不是为了证明这世上还有人可以爱你爱得死心塌地，而是与你一同在『不被需要』的悲伤里煎熬，有了和自己一样不再完整甚至比你更残破狼狈的人让你终於可以安心生活了……」
子璇学姊俯下身紧贴我的肌肤，与我鼻尖相抵，呼吸相缠。「朱瑄桦，你明明也喜欢我，可为什麽你总看着得不到的她？因为她刚好长着一张你迷恋的脸？还是唯有她不曾回应你的情感，所以刺激到你那犯贱的自尊心了？」
我心头狠狠一震，不知是被说中心声，还是勾起深不见底的罪恶。
「为什麽不回答？是不是听见刚才的对话了？或者谢羽梣和你说了什麽，让你知道真相了？」
是。我知道了只有谢羽梣才知道的真相，那也正是勾起她好奇心的决定性理由，但恐怕和子璇学姊担忧的东西不同。老实说我还真没听见对话内容，当时的谈话进到耳里成了模糊的呢喃，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你正在追寻的是一个早已不复存在的人，不管谢羽梣和你说了什麽，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不接受现在的她？毕竟你自己也经历了许多改变。」
我张嘴欲说些什麽，却被她低头咬住。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像看着一面镜子，孤独地自言自语着。
「所谓爱才是人类最大的悲剧，可唯有自己先去爱，这残酷的人生才有一线生机。她既然选择孤独，就别要求别人爱她爱得死心塌地，这是她的生存方式，难道你还妄想成为她的救赎？别笑死人了。」子璇学姊冷冷地笑了，「对你而言，呼吸哪需要提醒，怎麽需要用力？你以为，拯救一个无时无刻都想死的人能有多容易？」
我的呼吸逐渐凌乱，几乎就在崩溃边缘，一想起对赵媛做出残忍事还沾沾自喜的自己，就心痛得快要疯掉。
「你其实都听见了对吧？不如说，我希望你一字不漏地从头听到尾，这样我就不用亲眼看着你从苦苦哀求到对我露出憎恶的表情了……」
我愣愣看着那条胳膊伸到背後，深色的蕾丝胸罩下一秒在我眼前弹开，胸前两团雪乳跟着跃出。我实在没心思去在意被拉往她左胸的手，被她扭曲的表情给震慑，我从没见过子璇学姊露出恐惧之色，更遑论此刻呈现在眼前的颤栗。
「你在说什麽……我永远不会对你……」
「不要跟我说永远！朱瑄桦，我本以为被你讨厌是这世上最令人绝望的事，可後来才发现，我其实宁可你恨我怨我，也不要你像现在这样愧对於我！」
说着，冰冷的手掌探进衣内握住一边乳房，我倒抽一口气，脑袋倏地一片空白。即便是我俩最为亲近的那段日子，她也从未做出如此踰越的举动。
「等……你、你在做什……」
「做什麽？」她唇角一勾，笑得毫无灵魂。「当然是，想看你在我身下娇喘求饶的模样啊。」
我感觉体内有团火在烧，所有感官都被拉到极限，直到这一刻才赫然想起恐惧，意识却越渐模糊，我一愣，难以置信瞪大眼，「你……」
她下我药？
子璇学姊没理会，一手箝制我的双手拉高至头顶，粗暴地扯掉我的衣服，一股湿润随即覆上乳晕，吸吮的力道痛得我想尖叫，搓揉胸前嫩肉的力道近乎野蛮，像头失控的猛兽，好似随时都会被硬生生扯下一块肉，却不及心里的痛苦。
「痛、好痛……子璇学姊……为什麽……」
我挤出最後一丝力气拚命挣扎直到精疲力竭，瘫软在她身下，清楚地感觉到有一手下探摸上我的裤头，蛮横地将它连同内裤一齐扯下，冰冷的手掌贴上最敏感的地方摩擦起来，我剧烈一抖，软趴趴地推她的肩膀一边无助哭泣。
「不、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擅自在我心中崩毁。
「不要怎样？不要舔你乳头，不要揉你阴蒂，还是不要我上你？这麽简单的拒绝都讲不清楚，小瑄，你根本连自己想要和不要什麽都不知道，还装什麽专情？」伏在耳边的轻笑宛若恶魔的低语，听来嘲讽至极。「算了。现在，你只要满足我就好。」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仅是不停啜泣，她也没停止对我的恶行，从一开始的温柔亲吻到最後的饥渴啃咬，从脸颊、脖颈、锁骨、乳房、腰身……最後在小腹四周徘徊。我浑身燥热，彷佛着了火，内心却降至冰点，就像她的体温，那副身体有多冷，我就有多心寒……
冰冷的唇沿着我的大腿一路吻至根部，最终还是抵达最隐密的地带，炽热的吐息全喷洒在毛发上，我无力躺在床上似待宰羔羊，缓慢阖上双眼，第一次真正体会被背叛的感觉。
柔软的舌朝阴蒂重重一顶，我触电似地剧烈颤抖，双腿在这一刻被掰至最开，湿热的吻带着粗暴很快淹没我的知觉。我知道她在看我，可我不想看见她的脸，任凭她在我身上肆虐，挥霍最後的信赖。
「我爱你……朱瑄桦。我爱你……」她在我耳边呢喃，声音好远好远，「你听见了，对吧？」
我清楚记得，在彻底晕过去之前，一道阴影自眼前漫下，交缠疯狂的吻随即落在唇上，那是情慾的味道，羞愤的味道，绝望的味道……
以及我，无声落泪的味道。
「你会恨我的，对吧？」
又或许，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