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vateF-bridgeInternationalSchoolStudentForum〕
〔私立津桥国际学校学生论坛〕
当前：2007/4/XX20：25
内文：
柳天凝与苏常生的事，大家知道多少？
／end／
……
午後，天凝在马场附近的人造林间找着苏常生。
他背靠枝干，难得流露闲适的韵致。
天凝靠过去，他见她要坐，便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打算让她垫着。
在她拒绝以前，温和说：「你穿着裙子，这里的草会刺人。」看她仍犹豫，又补上一句，「你要是不愿意，只能到别处去坐。」
天凝就想与他挨着，怎可能移到别处。同时心底高兴，表面则扭捏地受着。苏常生看在眼里，觉得她狡猾得可爱。
坐下了，才知苏常生是在看手机。学校论坛，是关於他们俩的那篇贴文——已在热门第一长驻了一周，留言量惊人，各方说辞都有。
「你也会看论坛？」天凝惊讶道。
「偶尔会，」常生说，「能听说你的消息。」
她抿唇，作出不满的样子，「从上面看做什麽，直接问我不就得了。」
「若我问你，你会说实话？」他微笑，垂眼去看她。那神情过於温柔，她一不留心，受了诱惑，悄悄凑近他一些。
「要看你问的是什麽……」她说，「反正最终也瞒不过你。」
「那我问了？」
「嗯？可以啊。」天凝眨眨眼睛。以为是调情，原来他是认真的？
「关於你和聂上行的流言，有多少是真的？」
她一惊，「你不会相信论坛上那些吧？」
他望定她不安的眉眼，轻轻地笑，「不。」
「……我和他曾有过台面下的婚约。他并不喜欢我，但经常以我作他的挡箭牌。」
他复道：「他还在追求你吗？」
「一直都在。不过显然是虚情假意，且一阵一阵的。我想他是要作秀给别人看的……他应是另有其他喜欢的人，或有其他欲以激将法引出的人。」
苏常生颔首。他也是如此想的。
天凝以为他生了怒意，轻碰他搁在膝边的手，以示讨好。
他反手握住，有心逗她，「做什麽？」
柳天凝上头上脸的性子，岂能放过他给的台阶——轻轻柔柔地贴过去，唇已来到他耳边，低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别生气。我跟他真没什麽，我讨厌死他了。」
「还有件事。」他说。
她静静等他问。
「寒梅宴之前，你是早就挑中了我，还是将任何一个能压过聂家的联姻对象都列入了考虑？」
更早以前，苏常生本想将这疑问深埋腹中，可一时没忍住，气氛烘托，终究问了出来。
天凝抬头，看入他眼睛，「只有你，自始至终我只算计了你。想着如果真的失败，就只好找哥哥帮忙……」
「解除和聂上行的婚约其实并不难。和你订婚，是我过分贪心了——爷爷和哥哥都很生气。」
「对不起。」说完，她低下头。
「我说过是中了奖的。」常生心情早已明朗，握了握她的手，「你怎麽总不相信？」
这回不是梦境。天凝看清他的眼睛，黑曜石似的瞳孔，成了夜晚的汪洋。
他的手抚过她脸颊，顺势将她的发丝拢至耳後。
她着迷地看他，看到出神。
柳天凝擅长说谎，精於蛊惑。可於他而言，她实在太好懂。她不知道，她的眼睛能说话。
好比现下，她彷佛在说：「我想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