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嫡女重生:風華萬丈 — 毀你今生

正文 嫡女重生:風華萬丈 — 毀你今生

「你以为,单凭这些只字片语,我就会相信你?」巫马空危险地盯着谈依琴,「我想,我可以合理怀疑,你是太子的人,你想让我和巫马昌撕杀,好坐收渔利。」

「殿下,擅长算计的你,臣女当然不敢欺骗。」谈依琴轻松地继续道:「臣女再说几句,好让殿下判断,也并无不可。」

「一开始,鹰,确实是殿下的心腹没错,但之後呢......」谈依琴细细思索着前世的记忆,道:「有一日,他回到乡下,看到他不能接受的一幕......」

「家里的人无一人生还,而且死相凄惨。他悲愤至极,发誓要向凶手报仇,可还未明白是谁杀害他的亲人,就有人告诉他了。」

「回京前一晚,巫马昌派人告诉他,那些人,全都是你派人去杀的,原因是你害怕他的亲人会被其他皇子威胁,於你不利。」

「胡说八道!」听到这里,巫马空愤怒地重捶木桌,「我从没做过这种事!」

「呵呵......」谈依琴冷笑连连,「你没做过,可他相信啊!从那日起,他决定投奔巫马昌,等待向你报仇的那一刻。」

「那些人,都是巫马昌杀的,自从他的奸细告诉他鹰这号人物的时候,他就在筹谋这一切。」谈依琴眼底盛满阴霾,「殿下可以亲自去确认臣女所说的是否是真话,臣女知道殿下有的是办法。」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巫马空脸色很不好,「你这次做的买卖,真亏。」

「就当是臣女卖给殿下的人情。」谈依琴无奈摊手,她知道这个买卖她很亏,毕竟用竹乐诱惑那两人,和巫马空的鸿图大业这两件事,其重要的程度,根本不可比拟。

若不是她手中已无任何筹码,她也不会献上这张王牌。

「谈依琴,你还隐瞒多少?」巫马空嘶哑地道。一切都属实的话,那麽她的贡献,就不是一般的多了,现在他只是想知道,她还隐瞒多少?她还知道多少?

「没有了。」谈依琴诚实地答道。

「真的?」巫马空显然不信。

「殿下,臣女话就说到这里,臣女要回去了。」谈依琴拉开椅子,徐徐起身,「臣女告辞。」

在谈依琴转身的那一刻,巫马空突然叫道:「谈依琴!」

谈依琴柳眉蹙起,半转身,上次中秋宴巫马空好像也是莫名其妙叫住她,「殿下还有什麽事?」

「你为何是巫马昌的仇人?」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巫马空,他实在想不明白,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为何谈依琴会抱有深仇大恨。

「殿下,你不需要知道这麽多。」谈依琴身子一顿,淡定说道:「你知道,臣女不会害你,就够了。」

巫马空略微低头,声音撒哑而隐忍,双手不自觉握拳,「你......支持谁......坐上那个位置?」是太子?还是他......

「对於是你还是太子登皇,我不在乎。」谈依琴转回去,迈开步伐,留给巫马空一个悠然的背影,「只要不是巫马昌登皇,我都可以接受。」

巫马空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茫然的表情,虽然那仅仅只有一瞬。

为何他觉得......她只在乎巫马昌......

彷佛她,是为了复仇而活。

丞相府,沁然院

谈依琴躺在牀上,呆呆望着天花板。

前世,在皇位争夺中,巫马空就是因为鹰这个人,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巫马昌当时高兴坏了,把他如何未雨绸缪,如何步步算计,全都说给她听。

那时,她认为巫马昌这样做太残忍,也太冷血,和他吵了一架。

那日晚上,他没有回来,她为她的失言而感到自责。

现在想想,他那晚,应该是找谈依霜温存去了吧。

前世虽距现在很久,但是巫马昌做的任何一件事,不论是大是小,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声音,他的眉眼,他的举动......

巫马昌,你毁我前生,那麽,我便借你之言,毁你今生。

眼角余光瞄到芳琴,谈依琴倏地坐起。

现在是晚上,杏芸她们都去休息了,应该可以弹弹看。

推开门,跟守夜的丫鬟说完今日不用守夜,谈依琴才朝着芳琴走去。

芳琴依旧是那般光滑碧绿,琴弦依旧洁白如玉,琴谱也依旧泛黄古老。

手覆上琴谱,轻轻翻页,那三个血淋淋的大字仍然让谈依琴震撼、悲伤。

「为何......」谈依琴面露哀戚,微微抿唇。

她一定要搞清楚,她为何有这些情绪!

手指拨动琴弦,依旧和上次一样刺痛。

谈依琴专注看谱弹琴,忽略指尖上传来的痛感。

手指愈弹愈快,运些微的内力於指尖,竟然能弹下去了!

弹了还不到一半,谈依琴突然想到......

外头有寒和炎!她没有通知他们!可是,她没办法停止!

暗暗咬牙,谈依琴的心念里,全都是“不要伤害到外头的那两个人。”

旋律优美动人,却又隐含无数战场上的厮杀......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武器铮铮,战场激烈,地面上充满屍骸白骨,血腥气弥漫整个沙场。

「杀ㄧㄧ」两方士兵互相冲去。

士兵後方,谈依琴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骑在马上,相对的,两个俊美无匹的男人。

「砰!」谈依琴双掌往琴弦大力一拍,咽喉一甜,血涌出。

吐出的血,成了芳琴上最为大朵的,艳丽的,红花。

她还是......操之过急了吗?

等等!他们,有没有事?

手帕胡乱擦了擦嘴边的血,谈依琴匆匆往门外跑去,「寒!炎!」

「谈小姐,有什麽事情吩咐吗?」炎揉揉发晕的脑袋,愣愣问道。

「谈小姐。」寒礼貌地躬身,站得直挺。

「你们......没事?」谈依琴瞪大眼睛,她记得上次昭落和月影晕了过去,为何寒和炎安然无事?

「没事啊,就是方才头有点晕,现在很正常。」炎如实回答道。

向来观察力敏锐的寒,忽然注意到谈依琴手指上奔涌而出的血,慌张说道:「谈小姐,你的手怎麽了?」

听到寒的话,炎往谈依琴的手一看,大惊失色,「谈小姐,你才有事吧!这要快点包紮啊!」

「切莫声张。」谈依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这就去包紮。」

寒和炎面面相觑,谈小姐,怎麽了?

包紮的时候,思来想去,谈依琴脑中浮现一个念头。

难道......只要心里想着不要伤害他们,琴声就不会对他们造成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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