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想一個人躲起來 — 善惡 (2) ( 叛軍 x 聖子 )

正文 想一個人躲起來 — 善惡 (2) ( 叛軍 x 聖子 )

等帝国的机甲赶到时,劫走了圣子的叛军统领,也早就不见踪迹,唯独当时被保护在最内侧的教皇,在看台倒塌前,因为第一个逃进去而幸免於难。

「圣子不怕我们有所图谋,就这麽跟我们走了?」

军舰在宇宙的航道行驶着,眼见即将来到帝国的边际,不用多久,便能到达联邦的范围了。而被一群叛军掳走、出现在所有星际转播的圣子大人,此时却特别平静,没有半点该有的慌张。

「你们打算做什麽?」又过了一阵沉默,房内终是响起了一道男声。

本来斜倚在舱房的叛军统领,突然站直了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房中背对着他的人,「......你......你说什麽?」

圣子从被他们带上军舰,这两天来都没说过一句话,就算没人关着圣子,他也一直躲在舱房里,凝视着窗外浩瀚的宇宙,眼中闪着莫名的亮光。

下属报告给他时,叛军本来以为他是在祈祷,毕竟教廷对外的放话,便是圣子受到神的旨意,每日都在为全帝国的人民祷告。所以当他走进房里时,发现桌上的笔记全是涂鸦时,让他着实愣了一下。

──当然,为了不让帝国定位,圣子的光脑早在起程时就被毁了。

圣子回过头,望着从他进到军舰後,便一直守在房门前的男人。

「我说......你们打算拿我做什麽?」在见到身後的人时,饶是圣子,瞳孔也是微微的一缩。虽然在教堂前有过一面之缘,但那时没看清,被全帝国通缉的叛军统领,竟就让他直接看个正着。

那人身穿军装,肩上不是帝国、而属於联邦的军阶,见到圣子眼中的震惊,他连忙别过头,妄图遮掩从左眼一路往下、实则沿伸至胸膛的伤疤。

「......抱歉,吓到您了。」叛军这才想起,他今日没找东西遮掩便出门了。

圣子也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回神过来,连忙摇了摇头,「没事,这不怪你。」他只是......长年被封锁在教廷中,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

提到此,叛军抬起手,碰上左眼下方的伤疤,又抬眼看向了面前的圣子,指尖颤了颤,一双本该轻狂,此时却异常炙热地死盯着圣子。

......他......又和他圣子说到话了......他等了这一刻,这麽久了......

「如果我说......」叛军忍不住向前了一步,目光更不曾从圣子身上移开,「我是来救您出去的,您信我吗?」

果不其然,圣子一愣,後退的同时摇了摇头。

「没事的,大人。」叛军也没很意外的样子,反而又向前一步,在圣子受惊的眼神中,忽地单膝下跪,几近神圣般的垂下了......他发誓永不下帝国低下的头颅,「我......我和我的下属,会证明这一切的。」

圣子却没说话,一双平静的眼眸,望着面前对他跪下的人。

但其实,他早就不想活了,还差冒这一趟险吗?光脑被毁,除了样貌、和教廷,也没人能证实他圣子的身份了。

他也不信,教皇会为了救他,而把整个教廷堵出去。

也就是说,除了面前这个掳他出去的叛军,他还真没别人能依靠了。

「......起身吧。」见身前的人仍是没反应,圣子才轻叹了口气,就像以往对信徒般,柔声朝他说道,「我早已不是圣子了,抛开这层身份,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他顿了下,然後笑了,「我暂时先信你了。」

「......大、大人。」叛军猛地抬起头,注视着微笑的圣子大人,记忆又彷佛回到了那一天,虫族来袭,而他加入帝国军队迎战──

那一天,他才真正了解了帝国的腐败,朝臣结党营私,连军队都被势力给渗透。当天的指挥官,根本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官,而是大臣派来的人,只是想来赚个功绩,只是没想到......

本来以为能轻松获胜的战役,因为指挥官判断失误,敌人数量超过所有人预料,整个军队都受到了重创。

而他也在那一天,被虫族的利刃穿透了机甲,差点命丧此地。

要不是队友将他带了回来,否则......他早就在那场战役中身损了。

只不过,当他和队友回到帝国时,军医却说伤势过重,不救了。他心中愤恨,他什麽事都来不及做,难道真要就此命丧黄泉了吗?

「......他出了好多血,先救他吧。」一道担忧、又夹杂怜惜的嗓音,在他彻底昏迷前,从他身侧响起,虽然很快,好像那人只看了一眼,又匆匆离去了。

「圣子大人仁慈。」但本打算放弃他的军医,立刻就帮他医治了伤处。

他不信神,却在那天,见到他永远也忘不了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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