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古代自創]背叛後的重生 — [背叛後]第四十六章─虛弱

正文 [特傳+古代自創]背叛後的重生 — [背叛後]第四十六章─虛弱

还在想着爆符牌黑色大炸弹的冷云雪根本不知道自己失踪的两天,表面上宁静的沧溟国私底下已经先爆炸了,尤其是冷相府与人人畏惧的诅咒之森,炸得满地开花。

被叫出去买衣服跟月事带的木森很听话地看天色不早,打算回去森林里不回去像府报告,却没想到才刚进去没多久就碰到先前跟冷云雪差点吵起来的叶舞蝶。

原本以为只是意外碰到,结果少女却跟他说二小姐已经先回去了,肚子疼得受不了,等不到他把东西送过去,叫他赶紧离开森林。

半信半疑的木森原本坚持要回去看在做决定,但那叫叶舞蝶的人硬是把他踢出森林,站在入口摆明就是不给进。

不可能这麽快就屈服的他想说要硬闯,可对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灯,三两下就制住他,还一次一次把他踢出去。

虽然他没用上全力,但他完全没想到一个少女居然能游刃有余的挡住他的攻击还把他踢走,万般无奈下,他只好离开。

不是他打不过少女,而是二小姐跟这少女明显就是有交情,虽然他不知道交情到何处,他还是不可能出手伤了对方。

最後,他回到冷相府,才发现自己被那叶舞蝶给骗了,冷云雪根本没回来,连人在哪都不知道。

想要闯回去的木森看天色已经暗下,又想起冷云雪一次又一次的警告,只能咬牙收回迈出的脚步,先传信给阁主做判定,再去找家主把所有事情托盘而出。

冷战戟一知道这件事,气得把所有暗卫调出来进月寂之森,也不管这样的後果会是什麽,就是一定要把人给平安无事的带出来。

这一举动虽不大,也可以说很隐密,却瞒不了有心之人。

尤其是那位同样被诓的太子殿下与战王爷两人。

本来就半信半疑的夏侯睿一听冷云雪没回相府,立刻就知道之前看到的木森肯定是假的,气得马上派了大批人马进入月寂之森找人。

那时候他就觉得冷云雪眼神怪怪的,果然那个木森有问题。

他居然没想到从市集到月寂之森起码要走两个时辰才会到,就算是习武之人有高深内力跟轻功,来回起码也要一个时辰,更不用提买东西的时间了,怎麽可能半个时辰就回来。

该死!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

在夏侯睿焦急的时候,坐在一旁品茶的夏侯殇眼光一闪,并没有露出太多情绪。

只是在看旁边皇兄走来走去很着急的模样,他只好放下杯子,少见的开口道:「不必担心,他既然没开口,就代表他有自己作法。」

自己作法?

「殇,你一点也不担心那冷云雪吗?」看他家皇弟还悠哉悠哉的模样,夏侯睿忍不住开口道:「如果他在森林遇到不乾净的东西呢?」

他不相信神鬼之说,但诅咒之森就是一个例子,再加上他那两个『儿子』也是从月寂之森来的,若是碰到什麽,也不意外吧?

「他的能力不一般。」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担心,夏侯殇手指磨蹭着茶杯,红眸微微眯起,「他不简单,不像傻子。」

刚恢复的傻子,会懂这麽多吗?

「这冷云雪确实与传说的不一样,但如果是那师父的话,或许有可能吧?」回忆着当初冷云雪的说词,夏侯睿有些不确定道。

「呵。」夏侯殇只冷笑一声表示不屑。

这种说词,骗傻子的吧。

自己也不相信的夏侯睿摸摸鼻子,就算真的有这个师父好了,除非是把脑子换过一次,不然怎麽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变了?

还是说,冷云雪在很早之前就恢复,只是到现在都在伪装?

这样的话,他这位来太子妃心机有点深了啊。

眼眸若有似无的撇向捧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麽的人,他眯起了双眼。

这样的话,他还要继续做吗?

※※※

「哈嚏!」

不知道自己已经搞得好几方人马翻天的冷云雪冷不防打了一个大喷嚏,正好波及了旁边的人。

『脏死了!』凌嫌弃的擦掉喷在脸上的口水鼻涕,要不是还顾及对方没什麽力气,恐怕他早把人甩出去了。

搓揉鼻子吸鼻水的冷云雪满头雾水,手臂上还起了鸡皮疙瘩,明明天不冷也没怎样,就是鼻子痒了起来。

难不成有人骂他?

只想到这可能性的冷云雪甩甩头,难不成他一个废材有人惦记?

莫名其妙。

『所以快到了没?』凌撑着人也走了好一大段距离,偏偏就是什麽也没看到,更没有看到传说中核心的样子。

他是住在这里不久没错,也知道这个森林的中心隐藏着秘密,但很少有人会走到这麽深处的地方。

因为进来的人几乎有去无回,就算好运进去回来的,也绝不提里面的事,就这样,森林深处就成了他们这些人或妖的禁忌,闭口不提、也不曾再有人踏进过。

「快了。」疲惫的喘了口气,冷云雪抹去额上的汗水,按着胸口有些痛苦。

『你还好吧?』看着少女状态真的不好,凌撇了眼还在撑的人,『你不要还没走到就死了。』

「我觉得快不行了。」没想到这身体这麽弱,几乎全身力量压在男人身上的冷云雪闭上眼睛,强硬压下翻腾的呕吐感,「看来等等不能用太温和的方式解决了。」

原本他想用结界撞结界的方式去解决,不过以他现在这种状况大概只能仍个爆符炸弹然後让人抱着逃跑了。

这身体可以在烂点没关系,他很少这麽无力过,睡了两天还累的跟跑几百圈马拉松一样,喝了精灵饮料还跟狗一样只差没躺在地上吐舌了。

两人停停走走好一阵子,凌先停下了脚步。

『我感觉到了,充沛的力量。』望着散发点点星光的道路,男人按着胸口,某种诡异的感觉窜了上来。

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反而有种舒服的感觉。

「不要被力量迷惑。」身旁的人用力拍了一下他脑袋,少女翻了大白眼给他看,「不要浪费我力气在你身上。」

『什麽意思?』被拍回神的凌一脸茫然,低头就看见冷云雪唇色更苍白的靠在他身上,几乎没有普通人该有的润红。

不过这麽一拍,那奇异的舒服感觉一消而散,好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越靠进核心力量越强,你本来就是汲取这里力量才存活的,你刚刚要是吸下去,不爆体我头给你。」说这麽长段话都可以喘气,冷云雪抓紧手里的东西,咬牙切齿道:「核心的黑暗是最纯粹的,你一个小妖吸这麽纯粹的力量就是找死。」

按着太阳穴,冷云雪觉得脑袋快爆炸了。

他到底为什麽要选在这时候出手帮忙啊?

尤其是这种地方,更多乱七八糟的声音,吵得他脑袋快爆掉了。

他就已经没去接触那些黑暗了,怎麽还能这麽吵啊!

「在往前走就是了,你尽量不要去想力量,看到什麽也不要去碰,我真的快没力气可以浪费在你身上了。」没在夸大的冷云雪深吸一口气,然後推开搀扶他的凌,与刚刚要死不活的样子相差甚远,整个人跟没事人一样步出脚步,笔直的踏在散发淡淡光芒的道路上。

『欸!』被抛弃的凌喊了一声,突然觉得不妙的他犹豫了一下,小跑步追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麽,理智叫他不要靠近,可是那纤细却不容人置疑身影让他下意识就追过去,等他回神的时候就跑到少女的身边,站在这座森林最神秘、同时也是被魑魅魍魉最忌讳的地方。

『核心?』

凌看着在他面前飘呀飘的小叶子,露出满脸问号。

而且周遭没什麽特别,跟他们刚刚一路走来的路没太大差别,只是有叶子飘的地方空了一大块空地,树木看起来像臣服的人群,以它为中心环绕一圈。

没有诡谲的气氛、没有紧迫的压力,这里跟他生活的地方没有区别。

至於那片小叶子,就真的是一片小叶子,还是那种枯萎快凋零下来的叶子。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叶子的周边缠绕着无数黑光,以不可能的姿态半漂浮在空中,宛如帝王般居高临下,俯视苍生。

这东西哪里核心了。

这样的话整座森林都核心啊!

「就知道你这表情。」很鄙视看着很失望的人,冷云雪戏谑道:「怎麽,你以为你会看到什麽很壮观的场面吗?」

以为恐龙会到处跑吗?怎麽可能啊。

『我以为会有什麽很大的树或是鬼之类的。』没隐藏自己心里的想法,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所以一直提供力量的是这片叶子?』他们该不会都是靠这片叶子活的吧?

「你以为呢,这只是个媒介而已,真正核心不在这。」撇眼男人,他严重怀疑他当初跟骨女说的话根本没人听懂,「你知道月寂之森靠什麽生存吗?」

靠什麽?

凌皱眉回想之前冷云雪说的话,犹豫许久後,才缓缓开口。

『黑夜?』

「你是白痴吗?」淡定的冷云雪面无表情,连白眼都没力气翻了。

感情他之前废话那麽多、讲到口水都快乾了,他们都当耳边风吗?

『不懂。』

「那你这辈子不要懂好了。」拍拍对方肩膀,冷云雪替他的智商感到忧虑。

算了,有时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就这样吧。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周遭忽然闪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笔直的射向叶子。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环绕叶子外部的黑光强烈一闪,压过那道刺眼光芒。

『怎麽回事?』两道光芒互相碰撞後很快就消散,被闪到眼睛的凌皱眉,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的关系,缠绕叶子的黑光似乎变的有些黯淡。

「原来如此,用这种方式来削弱力量吗?满有常识的。」冷云雪啧啧称奇,抚着下巴笑了:「看来我高估这人了,也不过是有点智商而已,力量上应该是不少人堆叠起来的。」

那他应该不会太费力,下个消除阵法就能解决了。

『高估?』凌疑惑的反问道:『什麽意思?』

「你的问题很多耶,你不能像之前一样安静点吗?」很怀念在他昏倒前安静的人,明明之前很惜字如金的家伙为啥在他昏倒後变得这麽聒噪?

尤其这家伙的「什麽意思」问的特多,简直快十万个为什麽了。

被嫌吵的男人沉默。

「反正下结界的人跟刚刚你看到那道光的人不一样,那道光是很多人的力量聚集而成,但下结界不让人进来是另外一人。」顿了顿,他好像感觉到什麽,皱眉,「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只是不想让你们靠进核心而已,但那群人是要净化消灭核心。」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猜错了,下结界跟下咒术的人不一样,而且下结界的人没有要伤害人的意思。

原来如此,难怪他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

「欸,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一群人进来过森林?还平安打退你们的?」

『一群人?』男人歪头,这座森林那麽多人进出,他哪记得?

不过打退吗......

思考好一阵子的凌挖空脑袋,还是摇头,『没印象了。』

「没印象?」冷云雪追问道:「是因为你不吃人所以没太注意吗,还是你是真的不知道有这麽群人进来过?」

『不知道,很多几乎都成群来的,都是来摘月寂草,有些被吃了,有些是他们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放掉的。』回忆着这几年,凌很确定的点头,『骨女他们放人也很少会完整放,通常会咬掉手脚之类的才放,骨女也没说碰到哪些人能抵抗的了她。』

「也就是说,这群人是在你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进来的。」觉得变麻烦的冷云雪细细感应空气残留的波动,才肯定道:「那群人放的咒法不超过五天,波动还很明显,如果再早一点,说不定我还能追到他们踪迹。」

他们来这里都快三天了,很有可能刚跟那群人擦肩而过。

毕竟古人跟他们不一样,布阵或摆卦之类的东西可能也要弄很久,再加上施法时间很有可能要个一两天。

那这样......

『欸。』凌忽然打断冷云雪的想法,疑惑道:『如果照你说的什麽下结界跟施法人不一样,那为什麽那群人进得来什麽结界的?』

「你问什麽废话?那群人跟你又不一样,是人不是鬼。」讲完这句话,冷云雪脑海忽然闪过一个问题。

这结界真的对人没用吗?

他虽然是人但平常就有一些守护在他身边,他自己也会一点护身的结界,在他觉得不对的时候就会自己使用,这结界自然就对他没用。

那对普通人呢?

思考了一阵子,觉得想不出蛋来的冷云雪摇头,决定先把这净化力量处理掉,再来处理这结界好了。

如果他想的没错,这结界很可能是守护核心的,如果他贸然拆掉很有可能会出事。

还是别冲动好了,就算进出结界施术人会有感觉,大不了他们跑快点就是了。

况且,说不定人都死透,凉了咧。

早点结束吧。

大大叹了口气,冷云雪不想再去想太多,脑子都快烧坏了。

从袖子里捞了捞,然後抽出一大把符咒。

『这是什麽啊?』看着上面写着一堆乱七八糟看不懂的字,密密麻麻地跟虫一样,『好丑的字。』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用手肘推开那凑过来的人,没力气去随身空间找的冷云雪乾脆整把拿出来,一张一张慢慢挑。

站在旁边看得凌看少女把看过的符咒都往袖子塞,再翻了快半叠之後,似乎找到要的纸张,抽了张淡黄色、只画了个方形的纸。

这张纸能干嘛?

见冷云雪跟丢垃圾依样随手一抛,淡黄色的纸张缓缓飘落在地,淡淡的鹅黄色光芒一闪,便消散在空气中,好像什麽也没发生过。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那片枯叶好像有了一点生机,环绕在身边的黑光也比刚刚明亮了不少。

那张纸到底是什麽鬼东西?

「好了,结束了。」拍了两下手,冷云雪撇了眼那片叶子,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走吧,我们该离开了。」

『等等!你到底做了什麽?』根本看不懂得凌抓住转头就走的少女,急忙问道:『你就扔了张纸,然後呢?』

「没有然後,我们该离开了。」重新把虚弱的身体靠在凌身上,冷云雪疲倦的闭上眼睛,「赶紧走吧,我消除那些人的法术,他们应该过不久就会来了。」

他果然称不了几分钟,才自己走了一小段路,再用了一点点的力量就快站不住,这具身体到底是有多烂?

而他昏倒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麽?

他好像梦到了什麽,可又好像什麽也没梦到。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却又好像忘记了什麽。

冷云雪按着凸凸跳动的太阳穴,脑袋又开始晕眩发胀了。

不知道是不是女生的例假来的关系,从那天月事来之後他没有一分钟是过的舒坦的,一下这里痛一下那里酸,现在连脑子都出问题了。

唉。

他是不是上辈子过得太顺遂,所以这辈子来偿还?

无奈地在叹一口气,不过这口气他没太多力气吐出来,只能一点一点从鼻孔呼出。

他真的太累了,累得连掀开眼皮都是一种折磨。

「凌,把我带离这里吧,如果有人来森林找我直接交出去就好,我想木森应该派人来找我了。」交代完这句话,冷云雪就瞬间秒睡了。

凌还没回神半个身子重重一压差点歪倒,他赶紧伸手捞住滑下来的人,才发现对方又昏睡过去,那件披在少女身上的紫袍顿时滑落在地,掉在地面上染上一片土尘。

单手撑住少女的凌微微皱眉,弯腰要捡起紫袍的时候,忽然一只乌鸦从旁窜出,鸟爪抓住了紫袍,一越飞起。

愚蠢的小妖。

正想着那鸟从哪里出来,低哑不属於现场任何一人的嗓音顿时出现在他脑海里,不是从他耳边传来,更不是从头顶传来,而是直接从脑袋里面响起来。

什麽东西!

错愕的凌还没开口,那神秘的声音又从脑子里面出现。

活了百年还如此脆弱,真是浪费吾的力量,还不如让你们去堆肥料。

低哑的嗓音充满嘲讽与不屑,就如同头顶上的乌鸦蔑视的眼神。

凌不敢相信那声音居然是那只乌鸦在跟他说话。

还有,吾的力量?

让他完全不敢相信的想法瞬间闪过脑海,鸡皮疙瘩全站了起来。

哼,真是令人讨厌的家伙。

乌鸦冷哼一声,随後松开鸟爪,让紫袍从他头顶上盖了下来。

来不及闪开的凌被盖的正着,原本要扯开紫袍的他全身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顿住,抬到一半的手定在半空中。

他的身体,不听他的使唤了。

真不懂为何他要保护弱小的家伙,无聊的良心。

不知道在针对谁在骂,乌鸦的声音充满厌恶跟烦躁。他想去看头上那只鸟的表情,但失去视线的他连动都办不到。

这只鸟,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全身紧绷到最高点的时候,黑暗忽然爆裂开来,缠绕在他身上。

他能感觉到有什麽东西环绕着他的身体,然後紧紧捆住,绑住他的行动。

然後,脖子传来剧烈疼痛,他什麽都没意识到,整个人就跪了下来,麻痹的感觉吞噬了他的神经。

最後,他失去了意识,盖着紫袍倒在地面,连他咬破唇制造的疼痛也抵挡不住瞬间的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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