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乾帝的家宴一结束,皇後就气冲冲地去了钦天监,她不会让那个莫名其妙来的小贱人好过的,刚才家宴才刚刚到一半,乾帝一听说他带回来的女人醒了,马上就草草结束了她准备许久的宴会赶着去看那女人了。
这算什麽?!她资锁儿在他姬清云心里是彻底没地位了是吧?利用完资家就把她当垃圾一样丢开了?当初被先帝指婚,虽然她一开始嫁过来也是不情不愿的,可是成婚後,她是真心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的,可是他很快就发现,夫君对他自己的亲姐姐,有着病态的迷恋,整天叫自己穿紫色的衣服就算了,可是就连夜晚欢好,他叫的也是别人的名字!
一开始她还可以说服自己,他们毕竟是血亲,且早已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是後来,他居然丧心病狂到……到……
“国师呢?本宫要见他!”皇後生气归生气,脑子总算还没糊掉,知道道玄现在的实际地位比她高,所以到底没敢擅闯。
两个小和尚对视一眼,齐齐向她行了个礼道:“阿弥陀佛,回娘娘的话,师父正跟大师兄在内室谈论佛法,不方便见驾。”
“讨论佛法?!”皇後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什麽佛法要大半夜的来讨论?他这是不想见本宫才想出这拙劣的借口吗?!快进去叫他出来,否则本宫叫你们今晚就去见佛祖!!”
两个小和尚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只持着佛礼始终恭敬地站在门前,半点没有挪开的意思。
“好,很好……如今连两个小秃驴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本宫成全你们的一心向佛!”皇後只觉得自己快爆炸了,非要见点血才能浇灭她心头的怒火。
眼看着皇後就要叫侍卫动手,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道深紫色的身影斜靠在门框边,脸上的笑容如神祗般慈悲仁爱,好像暗夜里静静盛开的圣洁红莲,丹凤眼睛看人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却在下一秒捕捉到似有若无的邪气,但是若要仔细探究,却又什麽都捕捉不到,风华绝代用来形容这样的人是在贴切不过。
皇後却突然感觉自己掉进了冬天的湖水里,全身血液似乎都被冰块冻结,她挣紮着想说什麽,喉咙里却不争气的只发出了含糊的咕噜声。
两个小和尚在那个人的示意下退下了许久,皇後还缓不过神来,楚衡轻轻一笑,用手拨了拨遮住眼睛的发丝:“怎麽,皇後娘娘不认识本座了麽,嗯?毕竟当初要不是娘娘开恩,本座也逃不出那暗无天日的礼亲王府地牢哦……”
“你怎麽会在这里?你还回来做什麽……?”皇後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是那里面含着的怨恨、无措,还有恐惧让她的声音嘶哑的可怕:“你为什麽……为什麽没有……没有……”
“没有死掉?”楚衡装出思索的样子,很伤脑筋的样子道:“娘娘的问题那麽多,是想叫本座回答哪一个先呢,真是让人头疼。不如,本座先回答第一个吧……”
他一把扯开本来就松散的衣襟,雪白如玉的胸膛上满是暧昧的红色痕迹,粉色的乳尖甚至有些咬噬产生的齿痕和轻伤,看起来淫靡而又充满色情的诱惑。
皇後一愣,然後她开始笑了……笑得很用力很用力……几乎都快要把肺都笑破了:“哈哈哈哈哈……报应!报应啊!!你那淫贱的娘做了别人两年的禁脔,如今轮到你了……真是报应啊……哈哈哈……啊!”
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只细长柔白的大手捏住了皇後的下颌,只一声脆响,皇後惊骇地发现自己的下巴合不拢了,涎水完全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哪里还有半点的高贵雍容可言……他,他居然敢卸掉她的下巴!!
楚衡缓缓凑近了无比狼狈的皇後,声音柔和低沈如同某种美妙的乐器,可是他奏出来的,却不是九天妙音,而是幽冥哀乐:“皇後娘娘,本座称你为娘娘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娘娘了麽……呵呵……要是连话都不会好好说,本座很乐意调教调教娘娘,直到你说出好听的话为止……嗯?”
皇後双目欲裂,恐惧从头顶直灌脚心,有那麽一瞬间,她知道这个人是真的什麽都做得出来,伦理和道德在他眼中连厕纸都不是,世人做坏事还会用这些做一做遮羞布,可他连遮羞都不屑……
“徒儿,怎麽去了那麽久,是什麽人在外面。”
房间的屏风内传出道玄的声音,楚衡的手飞快地一动,皇後只觉得一阵剧痛,突然发现自己的下巴又能合上了,除了有些红,完全没有其它的任何伤痕,完全看不出它刚才曾经脱臼过,她张了张嘴,却突然发现在楚衡的目光注视下,她什麽也说不出来。
楚衡不屑地一笑,对着里面的人道:“师父,皇後娘娘来找你了,徒儿先行告退。”
紫色的身影消失在苍茫夜色中,独留惊魂未定的皇後立在房间门口半天回不过神来。
白幽侧躺在半新不旧的床铺上,开始理清这两天看到的东西。这个端郡王妃是当今皇後的庶妹,对她倒也很还行,拨了个偏远的小院给她住,甚至还拨了个丫鬟给她使唤,只是那丫鬟觉得自己横竖没什麽前途了,所以做事情总是十分懒散,经常找不到人。
记得她来的第一天,居然在端郡王妃的身边发现了清若公主的鬼魂,清若公主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想她还是游魂状态的时候还经常躲在旁边围观她呢,她可是所谓的传奇人物了,正是因为她的死,华夏国才有了五年动乱。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吓着她了,当时她只对着她流了血泪,然後就消失得无用无踪,至今没出现过,如今她的灵邪术还不够火候,否则要找到她这样的一个鬼魂,那可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说起来,这几天她浪费的好多饭菜,虽然食物都有照常吃,但是由於还没融合好肉身的缘故,她没有半点味觉,再好的美味到她嘴里都跟嚼蜡一般,可是林嬷嬷说,这个肉身是活的,每天都必须吃足够的食物去维持生存,否则光是以魂养身,身体也会枯竭。弄得她现在每次吃饭都跟上刑一样,就差让林嬷嬷亲自动手直接塞进她喉咙里了……
“真是蛋都要碎了……”
一道鬼魅般的男声突然从她背後传来:“你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