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嫖公子--25

正文 嫖公子--25

陈瑾一路向西行,他想去到遥远的西域,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也许他能找到合意的女子,要是对方是有孩子的寡妇,他就把孩子当成自己的来养。

寡妇.....

传宗接代,孩子可以用领养的,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她说。

他接受了许家寡妇的建议,虽然他不耻她的行为。

到了西域,他也不会因为脸上的奴印被排斥,更不会有人害怕他是砍人命根子的郎中令之子。

奴印......

我永远不会因为你有那个印记看不起你,所以你也不要看低自己。她说。

许家寡妇错了,他从没看低过自己,但他痛恨别人看低他。

怎麽又想起许家寡妇?他跟她已经毫无瓜葛了。

陈瑾停下脚步。

如果许家寡妇说的都是真的,那麽他一定失去了一段记忆,虽然他觉得找不找回那段记忆并不重要,可是许家寡妇是唯一个不怕他,会理他的人。

他想知道是什麽原因。

他走了回头路,开始去调查什麽原因能让自己失去记忆,好不容易终於查到一种毒,叫做两忘江湖散。

这种毒药性极强,依照剂量可以让人忘却不同时间长短的记忆,吃得越多忘得越多,而且绝对无法复原。

能与之相克的,只有梦忆前尘散。

他高价买下梦忆前尘散,又觉得有点後悔,干嘛花大把银子,只为了要明白一个寡妇为何不怕他?

也许,他还想知道那寡妇为何要对他说那些话。

当时他看到寡妇身上趴了个急色鬼,马上跳进去救她,不料她却说是自己勾引对方的。

他不知为何,怒气攻心,於是态度恶劣,可事後想想,寡妇说得也有道理。

虽然他家教严谨,见不得女子淫浪不守妇道,但那又关他什麽事?难道不守妇道的女子他都要一一教训?

他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人家倒是很大度,还要他保重,更显得他小家子气。

一个女子有那样的胸襟,行为放浪便不足为奇。

陈瑾吃下梦忆前尘散,睡了三天三夜。

梦是倒叙的。

在梦里,他对许家寡妇说:在我忘记你之前,总得好好看着你一次。

他还拉住她的手,按着心口。

他对她说办完事後,就要回去跟她成亲,她说她等他回来。

他叫她阿珊。

她大胆放荡,老是诱惑他,侵犯他,但他竟也不抗拒。

他把他的第一次给了她。

她吻了他。

他每日陪她午睡。

他要娶她,她不肯,说要先当朋友先交往。

她说他是好男人。

她似乎跟那木匠有过暧昧,难怪他看那木匠不顺眼....

最後,他梦见自己遭到仇家暗算,结果闯入一户民宅不醒人事,醒来後旁边正是许家寡妇,她的床褥沾了绿渍,那是...销魂绝阳散。

他醒来後茫茫然,昨是今非,不知何为真何为假。

他玷污了她。

是他负了她。

说要娶她,到头来却抛弃了她,毋怪她要半夜拿刀砍砧板泄恨。

他陈瑾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既然自己有责任,也绝不逃避。

只是过了大半年,那许家寡妇,是不是又勾引了其他人?是不是已嫁作人妇?

他又回到这里,但他这次没先去找她,而是去跟她工作的货舖东家打听,又找了木匠和那被她勾引过的阿狗询问一番。

木匠看到他又是屁滚尿流,马上撇清跟许家寡妇的关系,还说都没再看过她跟别人出双入对,阿狗的说法也是一样。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做为证据,他陈瑾要娶的人,不能跟别的男子暧昧不清。

所以他弄了些老老实实散,趁许家寡妇不注意时,洒在她的吃食里,等她昏睡後逼问她。

「从陈瑾离开之後,你可有再勾引别人?」他问。

「没有....」她迷迷糊糊答。

「为何?」

「我对男人死心了...去去留留....都走了.....」

是因为他吗?没有实践娶她的诺言。

「你还想嫁给陈瑾吗?」

「我谁都不想嫁....」她皱眉。

「你喜欢过陈瑾吗?」

他干嘛问这个?只要知道她没跟别人乱来不就够了?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

「以前为什麽喜欢他?」

也许要娶她,多了解一下当初他是怎麽打动她的会有帮助。

「他....很帅...下面很大...没口臭...不会跟我吵架....」

陈瑾哭笑不得。

「你为何不在意他是官奴?」

他差点忘了问,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我们那边...没有官奴...罪犯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能歧视人权....」

这次许家寡妇回答得很长,有些他听得懂,有些他听不懂。

「陈瑾不能给你孩子,你当初答应嫁他,难道不想要孩子?」他想了想又问。

「孩子有也好...没也好...两个人好好过日子比较重要....」许家寡妇很实在。

「你为何不怕陈瑾?他砍人命根,威胁乡里。」他又问。

「他是好人.....」许家寡妇只说了四个字。

看来,许家寡妇远比他想像得单纯,只是来历有些怪异。

他在她床边等她醒来,她一脸讶异,他跟她解释前因後果,说要回来娶她,许家寡妇沉默许久,他以为她要骂他或嘲讽他,但她没有。

「你脱了裤子上床,我就考虑嫁给你,不然免谈。」她往床里面挪一挪。

「这不合於礼。」他拒绝。

「那你请吧,不送。」她很乾脆。

「不脱裤子上床如何?」他让步,亏欠的是他。

许家寡妇点头,他上了床规规矩矩躺着,不过她靠过来偎在他身边,他想推开她。

「推了就不嫁你。」她说。

他只好闭上眼,任由她去,可她也没什麽动静,不过他知道她在看他,那目光有穿透力,像剑似的。

「这次我不会再忘记做这件事了。」

他听到她这样说,然後感觉自己的左颊一阵温热柔软,她在亲他的奴印。

她亲了一下又一下。

陈瑾心头五味杂陈。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许家寡妇说。

他睁开眼,她已背过身向内,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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