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看守所。
程亦凌一头利落短发，上身白底黑花衬衫，下身浅色牛仔裤，目不斜视昂首挺胸地跟在一串人犯后面进了拘留所。
长桌后面的警员正在翻资料：“姓名：程亦凌，性别：男？，年龄：十九，拘留原因：群殴。”男后面打个问号是什么鬼？疑惑地抬起眼，睃着即使被拘留仍不改桀傲本色的少年郎，染了灰色发系的垂刘海短发，一双琉璃色的眼，眼眉低垂，形状优美的唇角倔强地抿着。
“程亦凌？”
灰发少年冲他翻个白眼。
“程亦凌？”
“程亦凌？”
“……嗯。”不应他是不是能叫上一整天？
“男？”
剑眉一挑，灰发少年脸上意外地闪过恼怒神色。
警员漆黑的眼眸定在他身上，唇角不易察觉地上挑。
“男？”
程亦凌不出所料地挥掌拍在桌上，吼道：“你他妈眼瞎不会看啊！”
门口立即冲进一人，一掌拍在他后脑勺，把他反扭胳膊按倒在桌面上：“到了看守所还嚣张，欠揍不成！”转头对着桌后的警员献媚地笑，“吴警官，都是些打架的小混混，对过名字就关进去吧，免得影响您的心情。”
吴警官掩在花名册后的嘴角微翘，不动声色地道：“其他的都带出去，这个留下来。”指了指被按住的程亦凌。那名警员怔了下，不敢有异议，带着一串人走了。
五颜六色的混混队伍里，落在后头脸上挂彩的某位少年忍不住回头，担心地看了程亦凌一眼。程亦凌毫无所觉，揉着疼痛的手腕直起身。
吴警官丢了花名册，从桌后面站起来，程亦凌待他欺近才发觉这人身材欣长，身高足足高出他一头，兼之穿着警服，体魄强健，挨近他自然而然带来一股子威摄力量。
程亦凌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跟碰到门边的墙角，心中一紧，锁着眉嚷道：“你想干什么？警察，警察也不能随便打人的好不好？！”忽扭头冲着门口喊了声，“警察打人了……”
最后一个字被几根手指掐断在喉咙里，吴警官凑近他，距离极近呼吸可辩，他手指在他脖子上忽紧忽松，眸光奇异，声音压得低低的：“你刚才说，你的性别是男？”
程亦凌噎了下，不服输地挺起胸膛，瞪眼道：“如假包换！”
吴警官大拇指压在他的喉管上，呼吸喷吐在他脸上：“那为什么，我摸不到你的喉结？”
程亦凌小脸刷地白了，仍旧强辩：“我，我发育得晚……”
“发育得晚？呵！”吴警官冷笑，一只手掐着他脖子，另一只手就去扯他的花衬衫。程亦凌一时没反应过来，胸前的纽扣象下雨一样嘣嘣弹飞了好几个。
“你这个……疯子……”
吴警官的手探进了他的衣襟，摸到他胸前的缠带，咬牙切齿地道：“发育得晚？我看你是发育得太早了！这是什么？想学花木兰？！”粗鲁地撕开他胸前的缠带，两只鼓鼓的白乳立时象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起来，抵在他温暖的手掌心。
“你管我！”程亦凌气极败坏，“老子就算想学花木兰，你也管不着！”
吴警官盯着他放冷气：“那可是男监，你可要想好了！”
程亦凌挣扎的动作稍顿，脸上一副难言之隐的神色。
吴警官心里一动，放在他胸前的手掌忽而转下，直接拉开了他的牛仔裤拉链。
程亦凌惊讶的神色尚存，他的手掌已如游蛇滑进了他的裤裆里。要害被掌握，程亦凌气得脸色发白，嘶声怒吼：“混帐警察，你要干什么？你敢欺侮我！我是犯人，犯人也是有人权的！”
吴警官在他胯下摩挲几下，他两腿一软，直往吴警官身上倒去。吴警官适时放开他的脖子，程亦凌咬着唇贴在他结实的肩膀上，紧咬的牙缝里控制不住地飘出低低的呻吟声。
吴警官感觉着手里那物的胀大，敛眉凝目，表情严肃地象在思考国家大事，身子却抵着少年单薄的身体，一只手控制住他的身体，一只手无比淫荡地伸进他的裤裆里，猥亵地动作着。先是摸到男性的大鸟，虽然膨胀的规模并不壮观，但的确是男性生殖器无疑，更让他惊讶的是后又摸到女性的蜜谷，单就手指勾勒的形状来说，女性性器发育得相当成熟，手指能感觉到柔软的嫩肉，春水涔涔的蜜沟。
吴警官抽出了手，手指上银丝涟漓。程亦凌脚软得站不住，不得不扶着桌子才勉强直起身，目光触及他手上的水液，登时红了脸。
吴警官眼光奇异地看着他，衣裳不整，丰乳半露，肌肤皎白如月，雌雄莫辨的一张脸，裤子褪至胯部，露出一截雪白纤腰，以及性感的小肚腩。他胯下莫名一紧，被突如其来的激流电了一下，连忙收敛目光，心中暗叹：难怪，要把他分到男监，若是去女监，也是麻烦事。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他尽量语气平静地问道。
程亦凌自嘲地笑笑：“什么怎么回事？我本来就是男人心！”
吴警官轻咳了一声：“可是，你身体女性特征更多些。”连乳房都发育得这么好，丢进男监不是招狼吗？
程亦凌抬眼瞅他轻佻地笑：“怎么，打算把我放女监？你就不怕……”
吴警官叹气，估计法官判他进男监，也是这种想法。祸害一监的女人不如让男人祸害他。
手指叩在桌面上，吴警官正色直视他：“你可要想好，你判的是三年，要在牢里足足呆上一千多天，每天轮一个男人，也要轮一千多个……”
“混帐，说什么呢！”程亦凌怒道。
吴警官定定地看着他：“我说什么你可别装不懂。”
程亦凌狼狈地咬唇，别过脸。
吴警官端详着眼前这张亦男亦女的芙蓉面，只感觉对方一举一动无不带着难以言表的魅惑，一时心情激流荡漾，某种酥麻的春意满溢，心脏都承受不住微微震颤。
“我这里有个办法，可以解决你的问题。”吴警官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群殴只是小事，只是你失手伤了人才判这么重，我可以让律师找漏洞上诉请求法官轻判，把你改为一年以内的刑期，这样你就可以呆在看守所里，看守所是我的地盘，没有人敢伸手到这里来。这样，你就可以安稳地渡过你余下的刑期，也不会有任何人发觉。”
程亦凌疑惑地皱眉：“你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忙，想要什么好处？”
吴警官露出大灰狼的微笑：“好处，自然是要收一点的。”
程亦凌不以为然地道：“我没钱。”
“不要你的钱。”吴警官上下打量他，越看越满意。
程亦凌被他看得毛毛的：“不要钱你要什么？”
“我要……”吴警官欺近一步，程亦凌蓦然明白什么，后背紧贴着墙角，连连挥手：“出卖色相的事老子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