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卧房内,睡不着的槐痕夜猫一般爬起来,看见次郎和银发长枪依然在走廊上对饮。先前还勉强支撑的长曾祢与陆奥守实在招架不住,纷纷扶着对方回打刀房休息了。
真是……整个本丸都要被你俩喝倒了。
月下的次郎,慵懒地横躺在岚素托太郎送来的美人靠上,倚袖阑干,衣袂叠峦,伴着那一头金钿银簪珠翠步摇,恍若半山的落花都堆砌给了身形颀长的他。而一旁拄枪横跨在湖畔磐石的银发长枪,那刚毅的轮廓则被泛着青灰色光泽的铠甲勾勒得越发苍劲。
怕冷又畏酒的槐痕无声无息地踱步到玄关,撩开帘子望着他俩,嘴角泛着淡淡的欣然笑容。
虽然她路过时,他俩互相之间没有言语,平日共同的话题也不过是美酒佳酿,但此刻,只是远望这难得的默契与平安,已是足够安心了。她甚至不想再过多打扰,打算回房休息。
她听岚素说过,即使在现世,次郎与太郎也是被人供奉的存在。尽管在槐痕那个年代,兄弟俩拥有被人使用过的经历,并且结局令人唏嘘,但似乎如今都不对此过分纠结。又或者,对次郎而言,借酒,便是消愁,若能一醉方休,那还有什么仇怨需要追究。
仿佛意识到了她的存在,次郎温柔地撑着头望过来,招呼她坐下。随即却坏笑着又往她嘴边送酒,
真是看错刀了啊……根本就是酒鬼嘛。槐痕苦着脸。当初为什么会拼命想让这样一个家伙来到我本丸嘛。
“因为人家听见你的祈祷了啊。”次郎也不强求,放下杯盏,娥眉秋目,皆笑得弯盈若新月,“虽然用了有些疯癫的方式,但还是希望能够实现你的心愿。”
毕竟同太郎一样……是神社中有求必应的大太刀呐……
一瞬间鼻子一酸。就算是这么贪婪的愿望也可以吗?在次郎的努力下,本丸的刀剑们,真的不再那么排斥被她带回来的银发长枪了啊……
“但恐怕只能替他一个开特例喔。主人再敢带回来其他溯行军,人家就保证不了安危了。”次郎故意露出委屈的表情嗔怪道。
“呜、呜呜……别闹,已经足够了……”槐痕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主动抿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气在鼻腔里弥漫开来,害得她忍了好久才没有当着次郎的面咳出去,眼泪却被呛得哗哗直流。看她实在酒量甚微,敌枪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来替她饮下了次郎递出的第二盅。
唉,要是岚素在这儿就好了,她可自称能喝过三个次郎。啊,对,太郎好像还是不太待见我……但是为了见次郎也会来的吧……兄弟俩感情真好啊……已经感觉头晕脑热的槐痕胡思乱想。
终于,连次郎都满面铅华难掩两靥落霞,慵态尽欹鬟,却还恋恋不舍地抚摸着杯盏,似还要再添醉。审神者只能让敌枪把盛着次郎的美人靠拖进屋内,盖上一席长褥,任酩酊的大太刀在夜虫声中安然睡去。
随后敌枪抱着槐痕回到她的卧室,拉起屏风,站在原地顿了顿,想靠毅力驱逐神经间被酒精灼出的痛楚。
“你要去哪儿?”地铺那边,槐痕也有些醉意朦胧地柔声询问。
“手入室。”他沉闷地回答。
“嗤……居然在那么窄的地方睡习惯了吗?”“不……头痛……”“我在这儿!我给你手入呀!”她莫名欢脱地招呼道。
敌枪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肩甲就给她晃得哗啦哗啦响。
“别扯坏了,我自己脱。”总算明白过来这只小野猫要做什么,他无奈地把枪杆扔到一旁,小心地解开肩头的绳结,只听“哗啦”一声,沉重的肩甲卸落在地。此刻,透进纱窗的月光忘情地倾泻在他赤裸的雄壮躯干,如水地涂抹着那一身钢铁般苍劲结实的肌肉,伴着那有若帛练般铺在肩背的银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诱惑。
他岩石样厚重的胸膛因越发急促的呼吸而起伏。骨节苍白的大手停在腰间迟疑。原本披个外衣都要把他赶出卧房的少女,此刻睁着那双夜视良好的幽绿色猫瞳,直勾勾地瞪着他双手的位置,莹莹宛若两盏吃人的鬼火。
这时她已鬼魅似的顺势贴了上来,柔软的手臂像两条水蛇般灵活地游进了他腰间缝隙,捏住了那两团卵袋,顿时他发出一声闷在喉管里的呻吟,随即又感到一股比醉意还要令人浑身瘫软的古怪电流自尾骨激灵地蹿上后脑——被压在重甲下的菊门,此刻又被她摸索到,不轻不重地用指甲瘙挠着,顿时一股热流从后脊攀升,从来冰冷的身躯不知觉自她指腹压按的敏感点开始灼烫起来。
“嗤啦”一声,在他猛力挣脱间,系着甲片的布绳总算崩裂开来,现在,除了膝盖上原本就横生的牛头状骨刺,真是片甲不留了。窗外的寒风吹得他胸前两点泛起异样的刺痛,下体也不知觉滚烫起来。
就算在战场上他都哪有受到过这么大的羞辱,顿时一股血气涌上额庭,咆哮一声把还埋在他腰间游弋的少女“咚”地按倒在地,整个人弓着背,四肢撑在地上,像座小山般笼罩着娇小的爱人。
“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咬牙切齿,粗暴地摁住她的双臂,强迫她以“大”字型横在地上,一抹酥胸袒露无遗。岂料她反倒泛出得逞的狡笑,还色气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瀑布一般垂到她耳边的银色长发。
静谧的夜色中,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发出怦然的回响,鼻腔里缭绕着酒与少女的体香,还有腰际她富有节奏的抚摸,仿佛在挑逗拨弄着他的神经。身下的她,媚眼如丝,笑意撩人。
原本以为彻底控制住了她的行动,可以以自己为主导去进攻了,岂料下身依然传来异样的酥麻感——这混蛋丫头居然还弓起膝盖开始用腿根磨蹭他的敏感部位。
又羞又恼间,似是记起了什么,他低下头,分开那两条不安分的藕腿,狠狠一口含住了她的花穴。
顿时一声卡在唇齿间的娇媚喘息从她口中久违地迸出。由于害怕惊醒本丸的付丧神,她只能嘤嘤地憋出细密的呻吟,拼命扭动身躯想要夹紧双腿,却被他肩头的骨刺挡住无法合拢,只能令人羞耻万分的地保持大张的姿态。害怕看见自己这般全无还手模样的少女只得紧闭双目,感受到他跟虎狼一样微微浮着肉刺的舌尖进出着蜜洞,稍显过重地刺戳着娇嫩的蓓蕾,将其连同卷曲的花瓣都顶在坚硬的上牙间,一刚一柔的刺激令她整个人都酥麻下来。黑暗中,只能听见汩汩的水声,和花芯深处被刺戳出的甜蜜酸楚。
“啊……啊呀……啊呀呀……”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娇喘起来,整个花穴都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吞吐着他的舌尖,摩擦着他的唇角。感受到自己重新占据主导的敌枪,邪魅地笑着,起身将脸整个压在她面颊上,强硬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还残存着蜜汁的湿润舌尖用力闯入,逼迫她回味自己的滋味,直到她沁出了薄薄的泪花,整个人“呜呜”地求饶起来,才得意地松口,在她湿漉漉的脸颊上重重印下一个奖赏意味的亲吻,随后指了指自己挺立的股间,横躺在她身旁,枕臂斜视,用君王般的语气命令道:“拿出你全部的本事来。”
还软在地上的她委屈又娇嗔地瘪了瘪小嘴,不情愿地爬起,一边故意发出魅惑的娇吟,撩起裙摆,将温热的小穴对准了他那一柱擎天。刚刚碰到那鸡蛋大的肉顶,她就开始颤抖起来。上次不成功的插入仍令她记忆犹新,她可不像面前的战士那般皮糙肉厚什么都能往里面塞。
他舔了舔开始干涩的唇缝,发出了催促的吭声,仰起下颌,凌厉修长的眸子故意迸出凶狠的寒光。她一边羞得满面绯云,一边一点点地向下坐去,不慎脚下一滑,整条肉茎都没进了体内,顿时夹紧了腔堂,俩人同时发出了呻吟般的叹息。
他无声地大笑着,有力的虎口卡住她柔软的腰肢,把她整个人都搂下来,一边挺动着后腰一边鼓励她适应自己的尺寸。渐渐她仿佛也被唤起了原先的劲头,扭动着配合他的节律,空出的手也忍不住拧住自己胸前深红的茱萸揉搓。
随着她一声惊呼,他猛地翻过身来,重新把她骑在胯下,“啪”地掴了一把她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肉臀,打出一片红红的掌印,一边加快着抽插的动作,一边腾出一只手像揉搓面团一般摁压着她一侧的胸脯,锋利的骨爪几乎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血痕。持续了很久之后,他不再控制力道,任脱缰的理智彻底释放潜藏在本能深处的兽性,肆意冲撞,直捣花心,任肉瓣在不断的翻卷中燥红无比。
少女蜜色的腰肢时不时贴上着他脉络分明的腹肌,细腻与粗粝,柔软与刚硬,肌肤相亲唇齿相依间,细密的汗珠顺着交缠的方向缓缓流淌,偶尔爬过二人背部那些被指甲刮出的微红印痕,恍若巫山潇湘。
终于……与他走到到这一步了……喘息中,槐痕的趾尖痉挛地勾起,几乎要攀升到了幸福的顶点。
能够与所爱的刀恣意地结合,是何等背德又浪漫的诱惑!堕落无比的审神者呐,一步步地引诱这些天生被沙场千锤百炼得充满力与美的钢铁之躯,用尘世间最原始也最无法戒除的欲望将不通风月的他们那高洁的武士之魂拖入无法自拔的深渊!
哪怕连未曾被净化的溯行军都无法抵抗这一步步的陷阱,从爱上这个沉默寡言的银发战士起,内心便开始积累起难以遏止的渴求,而且双方都无需掩饰——没有了夹在审神者与付丧神之间的世俗目光与清规戒律,从狂戾到温柔,从冷漠到热切,互相一寸寸磨去对方的棱角,直到可以如此默契地灵肉一体……
啊啊……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快乐。
泪水顺着眼角跌落在地板上。幸福来得太晚了。心被他的枪刃戳出了太多无法愈合的伤口,恨他恨到刻骨铭心,爱他爱到肝肠寸断。
而此刻,只需要抛去一切思绪和理性,二人一同任潮水般的快感淹没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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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到这里算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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