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官能物语(H、慎入)【繁】--第二十一章 情人?皇兄!(十八)

正文 【快穿】官能物语(H、慎入)【繁】--第二十一章 情人?皇兄!(十八)

“离儿……”

容月离轻而易举的挣脱了束缚着自己的绳子,拿出了塞在口里的东西,抱住了力竭倒下的容翎,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温柔。

仅仅只是稍微更多一点的陪伴怎麽够呢。有些事情,容翎并不需要知道,他只要能够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再多的罪孽,都将由容月离背负。即使永堕十八层地狱,她也绝无半分後悔。

等容翎起来後,好好解释一番,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一个月又一个月,时间转眼就过了大半年。宣帝对容翎的失踪并没有什麽反应,容月离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奇怪。他巴不得容翎的存在越淡薄越好。

即便在西北,容月离也知道宣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一天,容月离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只有一句话。

“京城巨变,切勿带上容翎。”

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容月离却是明白了。她把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模糊的烟雾中,只有容月离的眼睛极亮。

她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幕,轻巧的离开了房间,几个跳跃,就到了一座精致华美的大宅子里。

看得出来宅邸的主人也还没睡,书房里灯火通明,容月离避开守卫直接推门而入,看着面前和以前相比成熟稳重不少的某人,只是淡淡的直接说道,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容霁看着仍旧冷漠的容月离,面露苦笑,只是内心奔涌的喜悦,却是连自己都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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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离跪在离床不远处的地上,鼻翼间是一股浓郁的酸臭味和药味混杂的腐朽味道。就算是训练严格的宫人都禁不住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眉头,然而容月离离得最近,却仍旧面色如常。

宣帝半年前就经常头痛,身体也日渐消瘦。太医们初时只以为是受了风寒,然而宣帝吃了几付汤药一点也未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当时看诊的太医全都被秘密处死,剩下的这些,也都噤若寒蝉,不敢放手施为。

因宣帝的怪病见不得风,屋内窗户统统被锁死了,还罩上一层窗幔,致使房间内的光线非常暗淡。

珠帘垂在眼前,金丝银线勾勒的鲛绡纱幔随着风轻柔的晃动,无数的宫人低眉敛目侍立在一旁,偶尔有几声难耐的咳嗽从内室里传来,空气中的紧绷感,浓稠的令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容月离恭敬的跪在地上,她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里面的人不说话,也没叫起,於是她就这麽跪着。冷淡的眉目低垂,任谁都看不出来她的想法。

许久,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从帐子里传了出来,

“你们都下去吧……张德全留下……”

周围的宫人纷纷应诺,竟然有序的退了出去。门被轻轻的关上,很快,便只剩下了跪着的容月离和看不清面目的宣帝以及宣帝的心腹大太监张德全。

“……咳咳……朕知道你怨朕。”

听到宣帝这种相当於说她不忠不孝的话,容月离却仍旧是无悲无喜的模样。认为她是默认了,宣帝气急又开了口,声音急促,一点也不像将死之人,

“你们怨朕薄待你们兄妹!但朕毕竟是你的君父,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你们的命是朕给的,你们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朕给的!你们的一切全都是朕给的!朕给的!咳咳咳……!”

这麽长的一段话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张德全小心的为宣帝舒气,等稍微缓过气来,宣帝的声音平静了下来,却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现在,朕大限将至……唯一觉得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两兄妹……朕有些话想跟容翎说……快告诉朕……容翎在哪里?”

这话倒是提醒了容月离。她面无表情的直起身,未听宣召一步步的向宣帝走过去,宣帝大惊,立刻厉声怒喝道,

“朕何时允了你起来的,滚回去跪好!”

“张德全、叫侍卫进来!!张德全!!”

任凭宣帝如何怒吼,张德全只是静静的站立在一旁,动也不动。

“……父皇还是别费力气了……张德全可是王家唯二残余的族人呢,不过他自己也是王氏灭族不久之前才知道。”

“儿臣跪了那麽久,也只是最後尽一些为人子的义务。”

仿佛多麽不可置信一般,宣帝的声音戛然而止。容月离不理会宣帝的震惊,撩起纱帐,宣帝那脸颊凹陷,生了脓疮,肋骨分明如恶鬼的模样,全都暴露在了容月离的眼前。

“真是一副令人恶心的模样,不过倒是和你很相配呢父皇。”

“虎毒尚且不食子,母妃身为一个大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蛊人’的炼制方法的呢?父皇你知道吗?”

“你当然知道,因为这就是你特意派人告诉母妃的啊。”

“王氏上下数百口的鲜血,能否掩盖你食子的罪孽?”

容月离的声音极冷,冷的像刀一样让宣帝浑身发麻。宣帝没想到容月离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没错,他早年得了一个方子,只需要把阴年阴时阴历出声、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子当成母蛊培养,待到蛊成之日,取其心头血合着引魂草粉末饮下,就可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

对於一个帝王没有比这更诱人的了。谁让容翎恰好是阴年阴历阴时出生的病秧子,反正也活不久,这不是正好废物利用了吗?

至於王家,没想到竟然仅凭着为月妃那个蠢女人带的药材就猜出了她的目的,为了防止他们破坏了自己的计画,也只好提前送他们上路了。

容月离看着宣帝疯狂阴狠的眼神,从袖口里抽出了一把匕首,幽幽的叹了口气,

“父皇,这是我最後叫你一声父皇了。为了弥补您的罪孽,还是让儿臣送你上路吧。”

刀尖泛着冷酷的白光,宣帝万万没想到容月离竟然这麽大胆,他浑身冰冷,完全不顾姿态的大声喊叫起来!

“你竟然要弑父!来人啊、啊……嗯、”

胸口有剧痛传来,宣帝不敢置信的看着容月离表情平静的掏出自己的心脏,随後就永远的陷入了黑暗。他的眼睛大张着,死不瞑目。

轻轻的把宣帝的眼睛合上,容月离的表情阴暗不明,弑父?那也要宣帝配为人父才行。香炉里仍旧燃着嫋嫋的白烟,甜腻的龙涎香萦绕在鼻翼,谁能知道,那里面混入了子蛊的屍体呢?

容月离走出了门,和进去的时候不同,她手里提着一个玉质的盒子。容烨正在门口等着她,原本防守森严的侍卫全都不见了踪影。

容烨见她出来,眼神复杂,第一次脸上没了笑容,

“……值得吗?”

容月离看了他一眼,什麽话也没说,直接走了。

容烨也知道自己说了蠢话,可他看着容月离一点变化都没有的脸,还是禁不住的问了出来。

容烨看着她的背影,逐渐变小,直至在红砖鎏金的宫门消失不见。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仍旧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太阳也还是那麽温暖,好似这天下间最高贵的人的死,也不过如此。

回到宫殿,看着表情木讷、瞳孔涣散的荣妃,容烨突然大笑出声,笑的快喘不过气来,眼泪不停的顺着眼角流下,一边笑一边哭,像疯子一样。

“母妃,您看,那个让您痛苦至今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谁能想到,看上去比皇后还要受宠的荣妃,竟然早就被折磨的疯了呢。

荣妃听了他的话,也没什麽反应。她的身体还在这里,整个人仿佛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

直到容烨走过去,像往常一样趴在她的膝盖上,她才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抚摸起了容烨的头来。

良久,看不清表情的容烨,像孩子一样闷闷出声道,

“……母妃,孩儿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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