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阮大铖上次在那翠衣坊被打晕一事,虽因为未寻着事主,便也无后续。然那王思倩虽不知原委,心底里头却嫌弃起了这阮大铖的草包身体,在她看来,这正值壮年的小伙子,那必定精力充沛,血气方刚,那才配得上她,诸如这些个弱质书生,几下折腾就各种虚,她才不作这赔人赔钱的买卖。她对阮大铖的热意是每况日下,委婉地向父母表达了一些这诸如阮生气量小无容人之度格具不佳无甚本事之类的看法,两人自是吹了。
而阮大铖这厢,一来他自己气愤不已,妈蛋,大爷我还不嫌你长得抽象,你到嫌我性格太具体了?阮父自是郁闷,这本是佳玉良缘,怎得给吹了?而且女方嫌弃阮大铖没甚本事,他思来想去,男子要不便得有功名傍身,要不也得有一番建树,便把他塞到他大兄时任京兆尹司的阮扶开底下,也盼他长进些。
阮大铖自是千百般不愿,但父命难违,最后还是在这捞了一个文员的闲职,以待有所建树后便能升上去。
这些时日大清早的便得来点卯,本是让他无比烦闷,平日总是恹恹。但今早上却是精神抖擞,分外尽责,无他,这不是那日让他惨绝人寰的黑衣美人?
他大伯倒是挺看重这案子的,他想。不过官兵前脚先走,他后脚便进了看押施施的那殿里头,虽然知道了美人名讳,但是平日里难以晤面,他便想聊表倾慕之意,刷刷存在感。
施施一开始还有点蒙,而后却是起了一股子想要报复的心思,前世她受千般磨难,少不得这家伙的分!
“姑娘在此地可还习惯,我乃此处办案专员,姑娘有甚不明,尽可以问我!”还正儿八经的行了个礼,显得君子端方。
施施自是知晓这人底细“我无甚不明,所谓孤男寡女,还应避嫌,先生还请离去罢!”
“姑娘无需如此见外,我本是这处的官员,所谓为民办事,不必顾忌这些。”阮大铖道
施施嗤之以鼻,又推脱了几句,见他还是不走,对这狗皮膏药的家伙,心感腻烦得很“我有一事相问,还请先生赐教。”
说罢拿起那旁里的牛皮绳,道“这绳模样倒是不同,这是怎么用呢?”
阮大铖自是殷勤相授,借机揩油,后来竟是隐约地想解开施施的衣裳,借机来一发。他被流放此地,已是很久未尝流连风月场所,这番得见美人,心中淫邪顿起,只是怕惊动外人才徐徐图之。施施也不恼,笑意莹莹,前者大受鼓舞。到最后,阮大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被捆成了一个麻花,而且,还是烟花柳巷那种待小倌的情趣绑法,一时傻了眼。
只见暗红的绳捆在他身上,交错成花形,底下阳具早就悄然抬头,现下却是显得无比明显,这样子,他待会还如何在这京兆尹里抬头。忙央求施施松绑,施施装作手忙脚乱,却是越缠越紧。虽说只是小惩,这呆货长了记性才好。顺势将他推入一老虎椅模样的物事上,惊得他一声大叫,保持一个扭曲的姿势不被扎到。
他不敢央求太大声,之前倒是强势得很,还想制住施施,现下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豆大的汗密布额头——底下全是钢针。
好在不一会就有人回来通告施施贼人已经抓到,将其放行,脯一见被绑得性致盎然的阮大铖,脑子当了下,利索的给人家松绑,心底却是暗爽不已。
施施却是还有她事,她求见京兆尹司,道“我有一物,为一翠绿扳指,可是在赃物里头,还请大人还于小女!”
大人自是断然拒绝,扯了一通律法行事将其堵了回去,施施无法,心塞得很,这可是自己心上人唯一送给自己的物事啊,弄丢实在不甘。只得复得找那阮大铖,看其能有甚法。
阮大铖这下却是翻身做主人了,一副傲慢之意,之前他可是恼火的很,但是架不住施施几句软言,心便酥了,他是打定了追美人的念头,便只让美人应允,下次能出来一同游湖,便能帮她将那扳指给顺回来,施施自是爽利应下,至此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