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晌贪欢(限)--【20】我来疼你

正文 一晌贪欢(限)--【20】我来疼你

赶紧到此为止吧,我的萧大侯爷,如果你不想在精尽人亡之前大出血而死。

房间外,银河高悬,繁星闪烁,月色朦胧,花送暗香,寂静一片,偶有一两声清澈的虫鸣,为这漆黑的夜添点生的色彩。

突然,暗黑色的天空下划过一道清亮的声音,随即,一只白色的鸟儿扑扇着翅膀稳稳地停在了房间的屋瓦上,这鸟儿通体雪白,只一双眼睛漆黑如夜,机灵地转个不停,时而抖擞了翅膀张嘴叫上两声。

“你养的鸟儿?”霜白月色下,忽地响起一个声音,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如水击石,甚是好听。

可是良久,男子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

“长得寒碜了些。”男子没有继续先前的问题,继续道。

依旧没人回答。

“声音也难听了些。”

还是没人回答。

“它有你这个主人说明它的命太好,不过……”男人好听的声音顿了顿,“它这个主人的命可就不好了,你说呢?”

男人带笑的眸光浅浅一转,重新落在身下的女人脸上,与女子的目光对上,男人笑弯了眼,他的目光一直都是温柔的,即便身下的女人目光生寒,狠狠地瞪着他,他却无半点气恼亦或是不耐。

暗夜银河下,云岚神医一袭长袍青衫,将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压在了身下。

女人手中一把弯弯的薄刃此刻正抵在云岚的脖子上,薄刃闪着寒光,只需一睁眼,便可让他的脖颈裂出一条血缝来,而云岚的大掌按在女子的胸下三分之处,手中的三根金针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只需一闭眼,他手里的金针就会刺进女人的致命穴位,一命呜呼。

但不断地睁眼,闭眼,睁眼了无数次,连屋檐下的新婚男女都已经淋漓地欢爱了一次,两人也没动手,但是,威胁的动作也一分未变。

“你说,他们还会继续么?”男人一扫身旁被挪开的瓦片,那里,明亮一片,房间里可不正是紧紧贴在一起的萧澈与苏陌。

女人还是没有出声。

出声的是瓦片上站着的那只白色的鸟,它转动的眼珠瞧着他们,张嘴叫了一声,好像在回答会的样子。

云岚扫了一眼白鸟,“我没问你,别插嘴,打扰我与你主人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呢?”云岚轻叹一声,“总是我一个人在说,未免有些无聊,你开个口,就如陌儿般嗯一声,或者啊一声,我心里也是欢喜的,我一欢喜,说不定就不忍心下手了。”

女子闻言,两眼一凛,手中的薄刃登时闪烁刺眼的寒光,将云岚的脖子映得雪白一片,仿佛在警告对方,‘若是再言一句,我便杀了你!’

云岚笑容依旧,神色自若,仿佛架在脖子上的是一朵散着幽香的花,而非一把锋利的刀,“女儿家,就该如陌儿那般娇俏温柔些才会招男人疼,你看,萧大侯爷多疼她,终日板着一张棺材脸,把男人都吓走了,谁来疼你,没男人疼,这脸可是说老便老的。”云岚云淡风轻地说着,伸出手抚上女人的脸蛋,“你这样的好脸蛋,若是老了多可惜,不如让我来疼你,保证一定胜过下面那位萧大侯爷。”女人撇开脸,回瞪了他一眼,即便被云岚这般挑逗,戏弄,她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云岚有点不开心了,这个女人的耐性似乎远超过他的想象,可也越发的有趣了。

此时,旁边的白鸟又叫了两声,云岚笑道:“你不同意并不代表你的主人不同意。”

“姑娘不如好好考虑考虑?这样你也不用总是跟在他的身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房间里的那位萧大侯爷,“更何况,人家已经娶了妻子,你一个女儿家终日跟着,见人家恩爱似胶漆,时间长了会长针眼的。”

女子眸色一寒,往下方瞥了一眼,扫到远处那一对赤裸相缠之人,她脸上一热,登时羞得无地自容,心中又想起眼下与人生死相胁,她又怎可大意。

小姐让她监视孟轻侯的一举一动,如今这位侯爷不声不响地在云州成了亲,小姐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多年的心血一朝废,可怜了女儿家的一片痴心,最后都做落花散,流水无情啊。

可是转念一想小姐当初的嘱咐,她双眸渐渐收紧,脸色冷若秋霜,手上的刀也握紧了三分。

女子方才害羞的模样可没逃过云岚公子的眼睛,明明就是个女人,却要板着一张棺材脸装冷酷装无情,给自己披着一层厚实的冰冷外衣,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这又是何苦呢?

两人心中都有一道思绪闪过,片刻失神之后,警惕再起,刀离肉更近了一分,针也压深了一寸。

“姑娘考虑的如何了?”云岚笑问。

女子神色渐缓,脖子上的薄人慢慢收回,云岚见此,也笑着将她胸下金针一收,他收针的速度远远快于她收刀的速度,就在针离开的那一颗,女子眉峰一凛,手中薄刃如回风般划向云岚脖子,云岚双眸一紧,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折扇倏然一挡,利刃与折扇撞击一声,寒芒乍现,云岚借此笑道:“姑娘考虑问题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不过我喜欢。”

白皙的手腕灵巧地翻过阻隔的折扇,凌厉地划过云岚的手腕,霎时间,鲜血如一道细长的线,渐落在合拢的白折扇上,随后洒落在黛色的瓦片上,被黑夜淹没。

手上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云岚却无半点生气的模样,持扇的手凌然伸出,两指稳稳地夹住了女子横来的薄刃,云岚眉眼轻挑,“女儿家整日持着这么锋利的东西可不好,将我这扇子送你可好?”

说话间,女子另一只手已经呈爪状朝云岚抓来,云岚轻轻一夹,便将女子手中薄刃夺了去,与此同时,手中折扇眨眼间便被塞在了她的手心,扇柄之处,还留着男人握过的余温。

“这样才好看些。”云岚收刀退出三步之外,稳稳站定,浅浅笑着,青衫如风,发丝轻舞。

女子也豁然站了起来,手中折扇豁然自眼前划过,眸色暗凛,轻扫扇上的一点鲜红血迹。

似乎是心有不甘,女子蓦地飞身攻去,欲要夺回弯刀,清冷的双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金光,不待眨眼,那道金光便朝自己射来,精准地插进了她的左肩处,她只觉得肩上如被蜜蜂蛰了一下,随后,全身酸麻,眼前一片黑暗。

眼见女子身子软倒之际,云岚三两步上前,稳稳地接住女子瘫软的身体,女子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双眸紧闭,云岚瞧了眼怀中之人,将她的薄刃收进袖中,拦腰将女子打横抱起,临走之时,他斜了眼下方的光源处,轻声叹道“孟轻侯啊孟轻侯,人我是帮你解决了,不过接下来还是看你自己了,是想日后恩爱缠绵还是今晚就精尽人亡,看你如何选了。”

言罢,青衫飞落,黛色的瓦片轻轻回到它原来的位置,屋顶上此时徒留白色的鸟儿溜溜地转着眼珠,随后,它似乎抱怨地叫了两声,便朝着青衫消失的地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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