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到底什麽事?”吕烟还是很冷淡,仿佛古乐就是路人甲乙丙丁。
“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後悔过?”古乐有些难过,他抿了一下嘴。
“後悔什麽?”吕烟擡起头,正眼看了古乐。
“跟了大哥,没有跟我。”
“这个问题,十八年前我就回答过你了。”
“是啊,但那时我只是看到了你的行动,却并没有听到你亲口对我说,我一直以爲你是被古华仁强迫的,真是蠢得可以。”古乐自嘲着,脸色有些苍白。
“没有人强迫我。”吕烟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
“我已经知道了,烟儿,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或许有,或许没有。”吕烟的回答很不确定,语气也很飘渺。
“或许有,或许没有,好伤人的字眼啊!”古乐喃喃自语了一番,他看向吕烟,“不过曾经我是真心爱过你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
吕烟没说话,只是看着杯子里的黄色液体。
“看到我的一头花发吗,它是爲你而生的。”古乐陷入了回忆中,脸上很痛苦,“那天我和妈妈被驱赶出了古家,然後我伤心地去找你,但是找了好多的地方都没找到你,最後在一家高级宾馆的门口,看到你坐上古华仁的小车,驶向了远方,你是看到我的,犹豫一下,你还是上了他的车,没有爲我留下。我很伤心,夜里,独自一个人坐在窗前,痛苦地想死,但是想到了妈妈,没有下这个心。第二天照镜子的时候,就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了。”
吕烟的眼睛里有些亮亮的东西,似乎被感动到了,而古华仁却没有继续煽情下去,他变了语调。
“烟儿,你的心机太深了。在和我好了以後,又去勾搭了古华仁,是不是你已经做好万全打算,最後不论是我还是古华仁得到古家财産的继承权,你仍然都将是获益的一方。”
吕烟听着古乐的话,握着杯子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但是她还是一言不发。
“我一直都很纳闷,你既然跟着我这个受宠的老小,干嘛还会想着去勾引那个不受宠的老大?”古乐眯着眼睛,接着说,“是不是古老太爷的继承权问题,早就被你知晓了?”
吕烟闭着眼睛,想要屏蔽到这一切,但是古乐怎麽会让她得逞。
“烟儿,现在,你还可以有选择的权力,古仁华老了,他满足不了你的床第需求,不如跟我这个年轻力壮的,保证能让你满足。”
“古乐,你别再说了。”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你这会儿的难耐,能抵消我十八年来的痛苦吗。你知道我这十八年是怎麽过的吗?在异国,受尽了淩辱,我当过乞丐,刷过马桶,甚至给男人暖被窝,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
“别说了,求你。”吕烟捂着耳朵,不想继续听下去,而古乐没有理会,继续说,“或许爲了古华仁的手下留情,我应该会感谢你,但那也只是爲了我的良心好过点。”